“我当然有心了。没有心,我岂不是成死人了?”蓝潜皱了下眉头,貌似有些不满,“宋宁雅,你要不去当演员还真有点儿可惜。”
宋宁雅将头埋在胳膊里,轻轻的啜泣,不敢正视蓝潜那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睛。
蓝潜迈着长腿从宋宁雅身旁经过,未作停留,径直走到一本红色封皮的册子前,俯身,拾取。
一页页的随意翻看着,蓝潜性感的笑声时不时的响起,“宋小姐,你拍了这么多照片是想去参加摄影展?我不会是你唯一的模特吧?还是说宋小姐其实是个偷窥狂?”
这本册子,确切的说应该是相簿,这本相簿一掉到地上就引起了蓝潜的注意。扫了一眼露出边角的照片,再联想到最近这段时间查到宋宁雅跟拍自己的事情,蓝潜很快便明白了宋宁雅的小心思。
当一个堪称美丽的女子迷恋你成痴,用尽一切办法收集你的照片的时候,再铁石心肠的男人恐怕都会有一点点的心软,即使不喜欢但也会下意识的不愿意去伤害她。人都是有虚荣心的。被一个漂亮的女人当成神一样的爱慕,内心难免雀跃自满。
宋宁雅这样想是对的。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面对异性偷拍者,大多是惶恐、害怕,甚至羞恼、厌恶。她们会认为这人是变态,品行不佳。而男人面对异性偷拍者则会微笑着坦然面对,自信、潇洒,甚至欢喜、得意。他们会认为自己很棒,足够吸引异性的眼光。
俗话说凡事总有例外。宋宁雅运气不怎么样,她遇到的刚好就是这么个例外。
“啪”的一声,蓝潜将相簿扔到宋宁雅面前,宋宁雅一惊,倏地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蓝潜,怯怯懦懦,“我只是想有个念想……”
“你这女人,说实话,很让我恶心。”蓝潜蹲□子,看着宋宁雅的目光有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厌恶,“十六岁就跟你们学校的刺头‘森哥’搞上了,两个月不到就被破了处,好处是一部摩托罗拉t720i和5000元现金。十七岁转校到市二中,成为了‘摩尔’超市少东的女朋友,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项链,香奈儿的钱包,polo的运动衫,一年不到的时间,你花去了别人至少十万元。高三的时候,‘摩尔’少东出国留学,你又攀上了一家台湾食品公司的老总。快五十岁的秃头胖子,总资产六个亿,你是他在内陆的第三个情妇,直到你来到b市为止,一共从台商那里拿走了三十五万元。最近的一个饲主应该就是杜翌泽了。diucci之流的衣服和包包,每个月五万的生活费,分手费更是给了你七十万,外加恒锦小区价值百万的公寓一套……”
蓝潜每说一个字,宋宁雅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一个女人最不愿直面的回忆被他血粼粼的剖开来看。难堪、屈辱、羞耻、绝望……那是她这辈子都抹不掉的污迹……
“你看你这么脏,有那个男人会喜欢?在b市,只要我想,比你干净、比你漂亮、比你有才华的女人至少可以找出两百个。你,又算得了什么?”蓝潜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宋宁雅,这女人脸皮太厚,像苍蝇似的令人讨厌,以前还只是远远的跟着,不会影响自己的生活,现在居然找借口跑到家里来了,还费尽心机的演了这么一出拙劣的戏码来引诱自己,蓝潜觉得,这种狗皮膏药似的女人还是早打发为妙。
看着被揭穿真相,吓得回不了神的宋宁雅,蓝潜笑得邪气,张口还想再狠一些的时候,一道轻飘婉转的声音阻止了他,“喔?两百个?那我可要见识见识!”
蓝潜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去,一身浅紫色毛衣的蓝烟正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口,像一株晨露初沾的牡丹,纯净而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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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圣经》里说,人有两种罪——原罪与本罪。原罪,是指人类生而俱来的,洗脱不掉的罪行;本罪是指各人今生所犯的罪。
在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饕餮(暴食)以及□这七种原罪里,宋宁雅几乎是全权包揽,如今更是在各种欲-念的支配下策划了这场针对蓝潜的俘获行动。只是这效果嘛,似乎跟她所料想的有很大的出入,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
蓝烟的突然出声不仅打断了蓝潜即将脱口而出的讽刺,同时也止住了宋宁雅小兽般怯弱可怜的呜咽低泣。
“烟儿,怎么出来了?休息好了吗?”蓝潜立即直起身子,几步走到蓝烟面前,一把扣住蓝烟的手指,讨好的笑笑。
“我要是不出来又怎么会听到你的豪言壮语呢?”蓝烟不为所动,笑容依然灿烂。生气肯定是有的,不过也就那么一点点。谁叫蓝潜以前也是个会玩儿的主呢?
蓝潜也不辩驳,只是轻轻捏了捏蓝烟软软的手掌,看着蓝烟的目光灼热而缱绻。
蓝烟被他看得有些不大自在,掩饰性的干咳了一声,将目光转向了梨花带雨的宋宁雅。“你欺负她了?”秀气的眉头蹙了蹙,明显不大高兴。她是被宋宁雅的那一声尖叫给惊出来的。事情的经过她不是很清楚,她看到的就只是宋宁雅伤心的趴在地上抽噎,而蓝潜则蹲了下来像是在安慰。等走近一点儿,她便听到了蓝潜最后的那几句话,也明白了蓝潜并非是在安慰宋宁雅,倒像是在辱骂。
“欺负?烟儿怎么不认为是她在欺负我呢?”蓝潜痞痞的笑了一下,将头靠在蓝烟的肩膀上,胳膊也环在了蓝烟的腰间,两人亲密无间。
“她能欺负得了你?”蓝烟瞪了蓝潜一眼,往旁边挪了两步,稍微拉开了点儿距离,见蓝潜又要黏上来便用力的掐了掐他的手臂,暗含警告。“她这是怎么了?摔了?”
“自找的。”蓝潜点点头,看着宋宁雅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小丑,将手机掏出来,拿在手中掂了掂,“宋小姐,能自己走吗?还是,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叫救护车?”
宋宁雅听了蓝潜的话后先是无声的微笑,继而低低的轻笑,最后才疯狂的大笑起来。歇斯底里,跟平常看到的宋宁雅简直判若两人,像个精神病院的疯子。
刺耳的笑声令蓝烟和蓝潜都皱起了眉头,好在住这幢公寓的人大都是晚上才回来,要不然按照宋宁雅这样“豪放”的笑声,还不知会吸引多少人前来围观呢?
等宋宁雅笑够了、笑累了,嗓子也变得沙哑的时候,她便拖着扭伤的腿脚,艰难的坐了起来,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同蓝烟和蓝潜相对而视。伸手抹去脸上的残留的泪水,宋宁雅的视线先是停留在蓝潜的身上。将痴迷深深的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