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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糜途深陷 - 第140章

    ,即使保存得再好也还是有了些许的损伤,照片微微泛黄,透着岁月的古朴痕迹,莫名的就添了些伤感。照片上的人只有两个,带着寿星帽的他自己,以及扯着张笑脸跟他搭着肩膀的蓝潜。

    竟然是他……

    摊在手里的相集“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梁月臣的眼里透着震惊。

    三岁的蓝潜,跟现在已经三十岁的陆军上校几乎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包括长相。在梁月臣的记忆中,蓝潜一直都是邪肆俊美的,英挺的身姿,麦色的肌肤,深邃的五官,还有那常年不变的军人标志性板寸头,他早就已经忘记了小时候的蓝潜究竟是何摸样了。圆滚滚的五短身材,略带着些卷曲的黑色碎发,白嫩嫩的包子脸,还有那一对乌溜溜的猫眼儿。

    很可爱,跟那个孩子一样的可爱……

    梁月臣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呜呜的闷响,低垂的头颅伏趴在双膝间,孤独而脆弱,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此时就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墙上的时钟指向九点,梁月臣抬起头,眼角发红。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指尖在发抖,但却仍然坚持着打开了电话簿。

    “喂,我回来了。有事情要跟你说……明天不行,就现在……‘夜魅’四楼,七号包间……很重要……跟烟儿有关……嗯,你快点儿过来……”

    挂断电话,梁月臣静静的将散乱的相集整理好,放回原位。他的脸上除了疲累之外看不出任何的异常。走到卧室里,打开床头柜,梁月臣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里面装得是十三枚大容量的电脑u盘。

    晚上十一点四十分,“夜魅”四楼的七号包间里,梁月臣一个人安安静静的靠坐在沙发上,专注的视线始终不离对面三米远那六十英寸的电视屏幕。

    包间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俊逸而张扬的军装男子。

    “你来了?坐!”梁月臣侧头看了眼来人,一如记忆中的桀骜张狂,只是那略微蹙起的眉头以及眼里的焦急泄露了他紧张不安的情绪。

    “你想跟我说什么?烟儿她……”

    “小潜,先坐下来。”梁月臣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口渴吗?我只点了酒。”说完便倒了杯伏特加递给蓝潜。

    “我没心情喝。”蓝潜松开军装外套的扣子,没去接梁月臣手里的酒杯,“月臣哥,我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从部队急冲冲的赶过来不是为了喝这杯酒的。明早八点还有个讨论会要开,待会儿我还要赶回去。”

    “小潜,你相信烟儿死了吗?”梁月臣抬起头,同蓝潜四目相对,眼里风平浪静。

    蓝潜稍微怔愣了一下之后,便苦涩的扯了下嘴角,“我不知道……”

    “是吗?”梁月臣也勾了下嘴角,却是带着自嘲,“你来之前,我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看见电视里的画面了吗?”梁月臣拿起遥控器,指了指电视屏幕。

    “什么意思?”蓝潜不解的看着静止的电视屏幕,一间空无一人的健身室而已。

    “这是协和医院的高级复建室。”梁月臣按下播放键,画面开始流畅的播放,“四年前的四月十五日,烟儿的第一次复健记录。我扶着她一小步一小步的从病房走出来,二十米的距离,她花了五分钟才走完。”画面里的蓝烟此时正一头虚汗的靠着梁月臣轻喘,鬓角微湿,狼狈而可怜。

    “她身体很差,怕疼还有些懒,每次复健的时候我都要想方设法的哄她多做一些。”梁月臣的眼里闪过柔情与宠溺,唇边的笑意晕染开来,陷入回忆中的他此刻看上去是那么的幸福甜蜜。“她就像个小考拉,每次完成任务后都会赖在我背上不下来。每天每天,我扶着她进去,再背着她出来。现在想来,那段在医院里的日子竟然是我这辈子最快乐满足的时光。”

    “你把烟儿在医院里的所有视频都收集起来了?”蓝潜夺过梁月臣手里的遥控器,“啪”的一下关掉了电源,屏幕顿时一片黑暗,“你今天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这些视频,只有我这里有。你想要吗?”梁月臣端起方才给蓝潜倒上的那杯伏特加,咕噜一声,猛地灌了一口。紧握的拳头,阴鸷的眼神,还有眉间深藏的那抹狠戾……蓝潜的一切表现都在说明着现在的他正处于愤怒的边缘。蓝潜,原来你也会吃醋吗?

    “条件。”蓝潜调整了下呼吸,阴沉沉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陪我喝酒。”清亮的酒液在玻璃杯里微微荡漾,蓝潜利落的接过杯子,一口饮尽。

    “十三枚u盘,一杯酒一枚。”梁月臣揭开装u盘的盒子盖儿,“嗤啦”一下,将盒子里的u盘全都倒在了茶几上。

    “好。我喝。”蓝潜二话不说,敞开嗓子喝了起来。

    整整十三杯伏特加,蓝潜每喝完一杯梁月臣就放一枚u盘在他的面前,不到半个小时,十三枚u盘被蓝潜尽数收到怀里。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打了个酒嗝,蓝潜有些摇摇晃晃的起身准备离开。只是,他才刚站起身,还没走上两步便被一股大力扑到了地上。

    雨点般的拳头密密麻麻的落下来,在酒精的作用下,蓝潜的脑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梁月臣,你疯了——”蓝潜挣扎着去推梁月臣,毕竟是部队上出来的,即使行动稍有迟缓但也不妨碍他出手还击。

    梁月臣吃痛,闷哼一声,却并不答话,只是迅速的又扑了上去,再次同蓝潜扭打在一起。

    “梁月臣,你他妈属猫的,敢揪老子头发——”

    “梁月臣,把话说清楚,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梁月臣,你他妈发疯别扯上老子——”

    “够了——”蓝潜一个反手擒拿将梁月臣死死的压制在身下,“到底要怎样,你把话说清楚。”

    梁月臣喘息着大笑起来,脸颊紧贴着地面,面容扭曲而狰狞。

    “蓝潜,我嫉妒你——”

    “你嫉妒我什么?”

    梁月臣再次沉默,闭上眼睛默默地流泪。

    蓝潜吃惊于梁月臣的失态,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眼角,“你究竟遇到什么事了?值当你这样?”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你这样我能走?”蓝潜放开梁月臣,将他拉了起来。

    “放心吧,我没事了。我只是心里赌了口气,想发泄一下而已。”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蓝潜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屈,“你把我当出气筒?”

    “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梁月臣轻轻的碰了碰有些肿痛的左边肩膀,声音很低,有些像自言自语。

    “肩膀受伤了?需要去医院吗?”他记得第一拳就是打在了梁月臣的左肩上,他自己倒是觉得没怎么用力,但对于梁月臣而言,恐怕是不好受的。

    “不严重。”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