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进门时从外面扫一眼,被各种绿植和屏风隔断开来的雅座那边什么人也看不清。
就是要看不清。
今天晚上客人的确不多,大厅里只有桃桃整理着菜单,见到易晚给了她一个小小的笑容。易晚走过去跟桃桃打了声招呼。“今晚我可能要早点走,跟老板请假回家看看我妈。”
桃桃“哦”了一声,理解地点点头,体贴地说:“今天不忙,少一个人没问题的。”
易晚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声地道了谢准备去换衣服。
柜台后坐着另一个女孩子雪儿,听见易晚的话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漠。易晚换了女仆装正打算去找宋景年,经过雪儿身边时,听见她用鼻子不满地哼了一声。易晚顿了顿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望着雪儿。
“雪儿是身体不舒服吗?”
雪儿站起来,她个子高,腿很长,没有像其他女仆一样穿过膝袜,而是穿了薄薄的黑色丝袜,微微透出些许皮肤的颜色,十分诱惑性感。脚上还踩了一双细高跟,站在易晚面前高出大半个头,含着下巴盯着易晚。
“没有,你都请假了,我要是不舒服就没人上班了。”
这话说的扎心,易晚皱皱眉摇头:“我不是不上班,你别急。”她低头摸摸围裙,再抬头看着雪儿:“我衣服都换了,只是等一下我要赶车回老家,会提前一点早退。”又指指地下室方向,“正要跟老板请假呢……”
雪儿下巴一抬:“谁知道呢,说不定老板又像上次那样,直接让你回去了呢。”
易晚:“……”
宋景年的确是很照顾她……看来同事对这种区别待遇已经有很多不满了。易晚正想再说话,楼梯口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那又怎样?”
回头一看,宋景年披了件宽松的外衣,倚在楼梯扶手上仿佛看戏。雪儿闭紧了嘴,低下头掩饰眼中的忿忿,易晚则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瞪了一眼宋景年。
“我正想跟您说呢……”讲了自己想早退赶车的话题,又加一句:“我要先上几个小时班的!”
宋景年没说话,来回看着易晚和雪儿,还有在那边想过来不敢过来的桃桃。
“这么有空吵这些,你也不怎么忙。”宋景年漆黑的眼睛盯住雪儿,“换你有事,我也让你走。”
“不过小晨,你这样总请假像什么事,跟我过来。”宋景年没有再看易晚,转身下楼。
雪儿斜睨着易晚跟随宋景年的背影,那背影婷婷袅袅,黑白色的女仆装和俏皮的发卡营造出的乖巧温顺让女生宛如一只小白兔惹人怜爱。雪儿撇撇嘴,竟是有点嫉妒地想:当我傻子吗。
你这跟老板一走,怕不是要过好久才出来。
回到地下室,宋景年走回办公桌边,轻轻靠坐着桌沿,抱着双臂看着慢一步踏入房间的易晚,眼中看不出情绪。易晚关上门,两手身前交握站好,就像在等他训话一样。
办公室依旧灯光昏暗,显示屏上是监控影像的灰白色,台灯扭亮了一半,黄色的光柔和地浸染空气,空调吹出凉爽的风。
见宋景年只是看她不说话,易晚想了想自己开口说:“不好意思老板,又给店里添麻烦了。我以后会改正的,尽量不请假。”
自己的确好像经常因为考试啊回家啊什么的迟到早退或者请假调班,雪儿刚才发作估计是真的积怨已久……她也无话可说,但她也不想跟同事把关系处得这么僵。她斟酌一下,接着说:“您以后也别帮我遮掩,该扣工资该罚加班我都愿意接受……也别这么照顾我了……”
不然她们就要看出来我们关系不正常了。
这句话她不敢说。
宋景年“哈”了一声,突然开始低头解袖口挽袖子。易晚一惊,自己难道说了什么好笑的话,难道老板觉得自己态度过于不端正开始嘲笑……那大不了以后就少排点班,再在其他地方省点钱,总比现在瞎忙还惹同事不快来得好。她可以试试学校里的勤工俭学岗位什么的,应该不至于太忙,也不用卖肉,还离宿舍很近,虽然工资少很多……
等她发现宋景年已经站到了她跟前遮住了所有的暗淡光线,她才回过神来退后一步,后脑勺抵到了门板。抬头看向宋景年,她惊讶地发现,那双漆黑的眸子,这样背着光居然亮得惊人。
“走什么神?”那薄唇轻启,在她面前一步的位置,宋景年缓缓问道。“在想我怎么照顾你的?”似乎在认真回想,男人偏了一下头,“没客人的时候准你早退?有人想加你微信我给挡了?还是像上次,”他想到什么,神情一下子冷如冰霜,“那个什么富二代要跟你玩性虐,我和阿彪一起把他赶了出去?”
易晚一抖,那不快的回忆涌上脑海,她克制不住闭上了眼睛。当时要是没有阿彪和老板,那富二代就要拿绳子勒住她的脖子了,窒息的错觉那么真实,她当真佩服自己的大脑,光靠想象都能让她清楚体会到死亡的恐惧。
宋景年看着脸色瞬间苍白的小白兔,向前一个附身撑在她耳旁的门上,“啪”的一声让易晚惊醒一般睁开眼睛,宋景年锋利的眉眼近在咫尺。
“老板……我……”易晚觉得这眼神斩钉截铁地片着她,她都不敢细看。“您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宋景年打断她:“叫我什么?”
易晚:“……?”
你的关注点永远是这个吗?我总不能养成习惯以后叫错露馅吧……易晚腹诽,不知不觉忘记了刚才的恐惧:“景年哥哥,我是说不要让同事觉得你太偏心。”
男人终于听到了想听的称谓,满足地低头用额头轻轻抵着易晚的额头,笑了笑说,“你知道这店里谁的预约点名最多吗?”
易晚被手臂圈住,背后就是门,额前是男人温热的皮肤,两个人鼻子就快打架了,她分不出智商来回答问题,随便猜到:“小影?”那对奶子可不是随便能见到的。
宋景年笑了一声,“不对。”
“那……”正想着哪个姐妹最勾人,宋景年再一次打断了她。
“是你。”
易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似乎不能相信。“她们各有长处,但只有你,最让人欲罢不能。”宋景年语气突然懊恼起来:
“早知道就不教你这么多东西,现在我的晚晚把别人勾得魂不守舍,只有我自己后悔。”
易晚又想起了不少事情,脸一下子发烫,伸手去推宋景年:“你怎么说这个——”
她哪里推得动宋景年,被精壮的男人一下子搂住腰禁锢在怀里:“所以,我怎么能不照顾你呢……”他低头找到她的嘴唇用力吻住,“晚晚。”
从刚才进门到现在,宋景年就一直在压缩他们之间的距离,这操作易晚本该很熟悉了,但这次又被男人得逞,两人贴得紧紧,宋景年的手在她腰上摩挲,吻得她气息不稳,下意识伸手去拽他的衣服——
这人什么时候把外套脱了?衣襟扣子也解了?自己的围裙系带也松了?
易晚如同一只真的小白兔被大灰狼骗了一样,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拉进了办公室套间侧边的门里,平时宋景年就简单住在这里,床铺卫生间虽小但功能还算齐全。几乎没有人进来过这里面,但易晚来过。
而且来过很多次。
她被半拉半抱带进房间放到床上,这里依旧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夜灯,比起外面办公室更暗,她只能看清柔光中宋景年的半张脸,而这半张脸上写满了情欲,眼睛里是要将她拆吞入腹的精光。她有点紧张:“景年哥哥……”
男人将她压着,手在她背上摸索拉链,指腹擦过她光滑的背部肌肤。
“晚晚要回去……我可是会想你的……”将易晚的衣服扯开,宋景年忍不住一口咬在易晚圆润的肩膀上。“我这么照顾你,你是不是要补偿我一下……”
易晚的手无力地在大灰狼腰上划拉了一下,引来更用力的钳制和啃咬,她羞愤极了。
当真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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