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走出地铁站湿冷感便袭上她的小腿,她仰头望向天际不觉咬了咬下唇瓣,没带伞,这回又要淋雨了。
司言扫码骑上单车往回赶,淅淅沥沥的大雨中,伴随电闪雷鸣,雨水如断了线般啪啪砸在她身上,她日常在心底狂骂沉清夜来泄愤。
当她一路小跑冲到电梯时,短裙套装已经湿透,衣料紧贴着她玲珑的曲线不断往下渗着水,整个人狼狈极了。
她打开门气鼓鼓地走去浴室洗澡,洗完出来淘米煮粥,天天炒菜她受不了,何况也怕沉清夜看出端倪。
司言按下煮粥键走向沙发侧倒在上面,抱住抱枕将脑袋埋进去合眼休息,她穿了一条一字肩长裙,纯白的裙摆遮住小腿只露出精致瓷白的脚踝。
过了好一会儿,她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支起手臂举着手机开始刷剧打发时间。
网络上的娱乐很多,她可以玩很久都不会累,只是她感觉不到多少快乐,返回这间好似囚笼的房间,她开心不起来。
当璧钟指针转动至六点十五分时房间门锁转动,一身白衬衣黑裤的沉清夜推门走进来,他将挂在手臂的西装外套随手甩在司言添置的衣架上,抬起手松了松领带。
司言听到动静呼了一口气,即使背对沉清夜她也不敢放松警惕,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快,弯起星眸让脸颊浮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沉先生你回来啦,我今天煮了粥,应该快好了迟点就可以吃饭啦。”
这话令沉清夜将视线投在司言,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双奶白的脚踝,肌肤泛出浅雪般的莹白色泽,只觉体内腾起一团火苗在不停燃烧,有个地方绷不住了。
她的肌肤竟然比裙子还白,那里是不是也这么白?
两晚都没开灯,今天一定要记得。
沉清夜胸膛微微起伏,他好半晌才找到声音嗯了一声,高定的皮鞋踩在地板上,一步步向司言靠近。
“我已经让人教训了唐子平,还满意吗?”
司言闻言脑袋顿时警铃大响,沉清夜现在的声音透出细微暗哑,明显已经发情了,耳后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她的红唇半张紧张到有些失声。
她还没做出反应一只大掌便握住她的脚踝顺着曲线探进双腿之中,掌心炽热得好似滚烫的烙铁,粗糙的指腹一点点滑过腿间细腻的肌肤。
这只手仿佛带了电流,牵动出无时无刻的战栗,她只觉脸颊一烫,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
“不。”
她刚吐出一个字,与此同时一道染满情欲的嗓音自她耳后响起。
“今天晚上睡我房间吧。”
司言脸蛋瞬间红得跟发烧一样,这句话哪里是商量的口吻,分明是命令,混蛋,大色狼,天天就想那些事情。
司言不说话沉清夜就当她默认,唇角一点点往上挑,早就该这么干,上次真是太蠢了。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停歇,一路滑到她的双腿间,手指挑开内裤一角探入其中。
他指尖的薄茧刚触及到那片媚肉,她整个人如触电般僵住,她不敢动,生怕挣扎更加刺激他的兽欲。
体内的手指似乎连纹路都很清晰,体内好像升起了一股难以描述的感觉。
司言捂住嘴以免发出羞人的声音,可那娇柔的低吟声还是自唇边溢出,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沉清夜修长的手指不断狎玩着司言干涩的甬道,敏感的软肉受到异物入侵阵阵收缩蠕动,将他的手指绞得很紧。
他额间情欲的青筋被一根根逼出来,双腿间开始勾勒出一根粗长的巨物形状,他拉开拉链狰狞的肉棒从中弹跳出来,抓住她的小手带她握住。
司言触及肉棒脑袋就像炸开了一样,她想抽离可沉清夜的手掌带了不容拒绝的力道,只能被他带着握住那根滚烫的巨物。
它一跳一跳的,似乎还在不断胀大,她羞得连呼吸都乱了。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不能继续顺从下去,总要玩点不一样的。
司言闭上眼睛缓缓将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再度睁开眼敛起羞怯,转过脸眉眼间浮现恰到好处的媚态。
她葱白的手指撩起垂在脸颊边的秀发拂到耳后,举手投足间带着不经意的妖娆,她本就妖艳的姿容在这般姿态下,更添了点勾人的妩媚。
沉清夜还是头一回见司言这么妩媚的模样,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越发觉得口干舌燥,几乎是本能的低下身体靠近她。
眼前如玉般的脸庞逐渐逼近,司言在一个瞬间眉眼的媚色陡然消失,重重捏了一下跳动的肉棒,沉清夜喉咙间不觉溢出一声沉重的闷哼。
她瞅准时机按在他的胸膛一把将他推开,甩下一句“沉先生,我可没答应,你想什么呢。”跳下沙发提起裙角赤脚就往厨房跑。
沉清夜只差一点就能触碰到令他魂牵梦萦的朱唇,被骤然推开却没有丝毫恼怒,他偏过头看向司言背影的眼底,潜藏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爱意。
他有些意犹未尽用指腹抹了一把唇边,回味着那两晚唇上的触感,好一会儿他拉起拉链站起身,单手放在西服裤口袋,昂首阔步来到餐桌前坐下。
沉清夜见司言此刻媚态尽数褪去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弧度,腿向她勾过去,脚前掌压在她娇嫩的脚趾。
见她莹白如玉的脸蛋逐渐晕上绯红,咬着下唇晃动纤腰想要抽回脚,抵住不让动就等她娇娇的哀求,那声音一听就受不了。
被压住脚司言试了好几次都抽不回来,抬眸见沉清夜眉梢微扬一副逗弄小猫的神色,心头顿时升起怒火。
她忍了好一阵,见他还是这副得意的神色,抬起另只脚用脚后跟狠狠踢了他的小腿一下,却感觉跟踢到铁块一样,疼得皱紧了眉头。
他什么构造,这么硬。
司言咬紧牙关越忍越气,很想把粥甩到沉清夜头上给他来套组合拳,她深呼吸几下,默念不气,不气,跟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计较不值得。
她在心中反复念了叁遍才缓和情绪,握住勺子继续享用香气缭绕的粥。
沉清夜眼见司言鼓起腮帮子,一双星眸带了嗔怒,俨然是一副炸了毛的小奶猫快要爆发的模样,可几秒后好像是察觉到危险迅速收起利爪变得极其乖巧,移回脚暗暗笑开。
未来几分钟两人都没说话,沉清夜毫无遮掩的视线不时投向司言,她秉承着气坏伤身体的原则,完全不给他一个眼色安静喝粥。
餐桌上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安静,沉清夜侧头瞥见来电备注微眯了眼睛,倒忘了一个月前报名参加赛车比赛的事情,参加完回来也差不多吧。
沉清夜放下碗筷回房间从衣柜翻出一套换上,走到厨房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伸手在司言额头弹了一下。
司言抬起脸见沉清夜换了身衣服,条纹衬衫配黑色长裤,他的衬衫敞着将紧实的胸膛展露无遗,视线向下移还能看到块块分明的腹肌。
这么放荡不羁的打扮,他是要出门去一个没人认识沉二少的地方?
司言打量几秒,能得出的只有这个结论。
沉清夜见眼前这双水眸里没有丝毫情绪眉心轻皱,就算不在乎女人花痴的目光,可被司言这么无视莫名有些不爽。
下一秒他缓缓勾起唇角笑得很痞,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向她扬了扬,随即合拢手指意有所指地搓着指尖。
司言睁着水灵的眼眸望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沉清夜现在搓的手指刚刚就在体内搅动,心跳失去控制开始扑通扑通乱跳,声音瞬间高了几分贝。
“不要脸。”
司言说完低下头在沉清夜暧昧的目光下转过身,逃一样躲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这一幕令沉清夜眼底的笑意更浓,他啧啧了一声踱步到司言房门前,一句骚话从唇中发出。
“洗干净等我回来。”
他顿了顿,声色变得暗哑,语气透出毫不掩饰的得意。
“哦,好像不洗也没关系,反正还得洗。”
他将洗字的尾音拖得很长,他的话音刚落,房内便爆发出一句河东狮吼。
“滚。”
司言的反应取悦了沉清夜,不禁低低笑了起来,他想象着她现在炸毛的模样,喉结上下滑了几下,晚上试试别的姿势好了。
隔道门的司言气得咬牙切齿,想得美,今天别说门,连窗户都不给你,她将门反锁后搬来床头柜顶住房门才放心去浴室漱洗。
半个小时候,她包着浴巾走出来,倒在床上昏昏欲睡,每天往返学校需要多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还得不时熬夜,她太缺觉了。
司言进入梦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沉清夜别回来了,她大概没想到能一语成谶。
当沉清夜赶到夏目山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他没有开车也没让人送,独自打车赶到摩托车比赛现场。
他参加这种比赛瞒了所有人,在这里的多是普通人,没人认识沉氏集团的沉二少,他很自在,偶尔参加释放下压力。
沉清夜双手抱臂立在一处,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对于热闹的场面视若无睹,他来这里只是享受极速驾驶的快感。
“莫言,你终于到了。”
一声招呼在沉清夜耳后响起,他冷冷地回头颔首,表示打招呼。
男人并不在意沉清夜的冷淡,笑着拍在他肩头凑近在他耳边压低嗓音说:“这回赌注加大了,就靠你啦。”
沉清夜桃花眼扫过远处的一群人,见到几张熟悉的面孔心知是十拿九稳,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我尽量吧。”
沉清夜的反应令安高杰露出诧异的神色,莫言不怎么说话这回倒是难得,仔细打量察觉他眉间的喜色,原来他今天心情不错。
安高杰交代几句便走回原处和一群人站在一起享受众星捧月的待遇,他知道沉清夜的习惯也就没喊他一起来。
赛车是追求刺激的运动,不乏稚气未脱的少女混在其中为喜欢的摩托车手加油助威,更有甚者穿着比基尼毫不避讳被人直勾勾看着。
在路边的灯消失一束强光打在了比赛的起点那一刻,沉清夜单手插在兜里,向场地起点走了过去。
安高杰身边的一名少女自沉清夜出现视线就一直落在他身上,等他走近鼓足勇气用手做成喇叭状高声喊着:“莫言,你一定要加油。”
少女这话一出淹没在了音乐中,外人都听不见可安高杰一行人都清晰听到了,不少人都露出暧昧的表情。
唯有一人脸色变得铁青,望向沉清夜的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醋意。
少女杏眸弯弯的,精致白皙的脸蛋溢满了紧张,她满心期待一见钟情的男人能回应她的心意。
沉清夜俊美到过分的脸庞没有任何波动,他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听到,交了手机行至属于他的摩托车前,单手撑在座驾像樽冰冷的雕塑一样站定,他丝毫没给安美涵一个单独的眼色。
安美涵的眼睛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失落,她低下头抽了几下鼻子。
安高杰看到这一幕暗暗叹气,认识快一年了,莫言就没正眼看过女人,要不是见他对男人也没兴趣,都快怀疑他喜欢的不是女人。
离比赛开始还有十五秒,场地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裁判吹哨声响起,沉清夜一马当先消失在了夜色中。
夏目山弯道极其多,是无数赛车手的噩梦,面对复杂的路况沉清夜不敢放松,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前方的一切,极速行驶把一干人等甩在了身后。
风呼呼吹在脸上,沉清夜只觉血液在燃烧,极度的兴奋令他精神高度集中,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摩托车开始失去平衡变得不受控制。
沉清夜明白被人阴了,与此同时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俩辆摩托车,一辆冲到车前挡住去路,一辆开足马力直直撞向他。
电光火石间他弃车跳了下去,他从山坡上接连翻了好几个滚,往下滑了很久抓住一处树干才稳住点身形。
却没想到树干支撑不了他的重量断了,他直直往下坠落,往下掉了十秒落在一处地面弹跳了下,口中有些咸腥,他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深夜冷冽的凉风吹过,不断侵蚀着沉清夜仅剩的清醒,他坚持很久直到黑暗袭来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