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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 - 第16章

    黑狼坐下,张文问:“我们是否要回避?”

    黑狼道:“不用,请坐。韩堂主也请坐。”

    韩宇欠欠身:“不敢,韩宇身份低微,在门外侍候。”

    黑狼点头:“你看着门,别让闲人进来打扰。”

    张文受宠若惊了,哎呀,看起来老大还没当我是外人,至少老大的兄弟没当我是外人啊。

    黑狼问:“你家韩掌门的意思,是等着我们教主死吗?”

    张文吓得直起身子,什么?等教主死?啊呃,坏了,对啊,小韦身体好象撑不了太久了。人家不用打,拖就拖死他了。

    冬晨道:“你心里明白,冷家人也明白,韦教主活不了几个月了。投降,是早晚的事。这一仗,当然证明韦教主英明神勇,也证明你们魔教没有英明神勇的韦教主,是支撑不下去的。交出李唐与冷先的人头,其它人都可以活,小韦活着,魔教不会灭。反过来,你们可以坚持保护你们的李堂主,让韦帅望等死,韦帅望死后,冷家会灭掉魔教,经过这次战争,你们应该明白,没了韦帅望的魔教,挡不住冷家的进攻。相信,那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结果。所以,我劝你们,交出凶手,向冷家投降。恢复功力的韦帅望会保护你们,我相信他也不会在得到冷家掌门的救治之后,伤害冷家人。他会让冷家与魔教和平相处。冷家会要求魔教承认冷家的盟主地位,承认冷家对北国武林冲突矛盾的裁决权,冷家会给魔教北国境内的通行权,对冷家与魔教,是双赢。否则,对冷家来说,是战争与巨大的伤亡,对魔教来说,是覆灭。”

    黑狼道:“我们手里有冷掌门。”

    冬晨道:“只要你们让冷掌门站出来说一声,冷家退兵,救治韦帅望,冷家人会听令的。他在吗?请他来说一声。”

    黑狼道:“你的意思是……你们会当冷掌门失踪这件事没发生过?”

    冬晨道:“他失踪了,目前你们只能证明他失踪了。我想,他不在问天堡,是吗?”

    黑狼道:“虽然我感觉你看来不象敢死队员,但是,不能冒这种险,冷掌门的攻击力还是很强的。如果你非要看一截带血的手指……我觉得你们掌门不会喜欢这个主意的。不过,说真的,我一点也不介意满足你。”

    冬晨微笑:“你要是真敢,据我所知,韦帅望绝对会砍下你的手指赔他师爷的。不过,好吧,你说得快让我相信了。那么,应该还有别的魔教人看到冷掌门了吧?张堂主,你看见了吗?”

    张文一愣,刹那想到,他应该说见过,这样可以证实冷掌门确在问天堡,但是这样的问话,似乎必然有陷阱在里面,如果答错了,反而证明他们说谎。

    冬晨笑了:“看你的表情,好象没有。他穿什么衣服?看到了吗?这是个简单问题,能快点回答我吗?”

    张文张嘴,妈呀,你笑得跟花似的干嘛啊?

    韩宇出现在门口:“张堂主没见到他,我们觉得让太多人知道冷掌门的下落,不安全。冷掌门穿着韦教主的白裘,里面是家常的一件白衣服,如果,你还想知道内衣的颜色,就得问韦教主了。”

    冬晨沉默一会儿,唔,看起来是对的,小韦穿的那件黑裘是不太合身,他自己的衣服,确实可能,是给冷掌门了。

    黑狼道:“小韦穿的是我的,他的给冷掌门了。冷掌门自己的衣服,没来得及穿。你兄弟不会伤害他师爷,冷掌门正在问天堡的安全地方作威作福呢。”

    冬晨道:“有个事实,虽然韦帅望不会承认,但是你应该明白,几个月内,冷掌门都很安全,即使韦帅望死了,他也会把他师爷放走再死。”

    黑狼道:“如果你们等他死,我不会等他死的。”

    冬晨道:“各让一步,李唐的命。冷先的,我们自己想办法。”

    黑狼轻声:“你们给韦帅望活命的机会,我们放回冷掌门。”

    冬晨道:“不可能,本来此次行动失败的原因是韦帅望很强大。不能变成因为冷家掌门被绑架,你明白吗?如果错在冷家所有人,冷家只得认输,如果错在冷家掌门,冷家人会要求换掌门。”

    黑狼道:“我不明白。”

    冬晨忽然想起一件事:“韦师伯呢?你为什么没提到他?他也在问天堡?”

    黑狼道:“他与此事无关。”

    冬晨道:“怎么会无关?如果他受伤或者死亡,就没有和谈。他在哪儿?”

    黑狼道:“我得问过韦帅望再给你答案。”

    冬晨站起来:“他不在问天堡?我想他也不会在!他受伤了?还是死了?如果你们只是甩掉他,冷掌门又在问天堡,他一定会来找韩掌门的!”

    黑狼道:“我得问过韦帅望再给你答案。”

    冬晨道:“如果他死了!如果他出事了……你们……你最好现在就去,马上给我答案!”

    黑狼无奈地看他一眼,糟了,我应该说韦行也被我们抓了!现在看来,我们好象只有韦行死了,或者受了重伤,或者被困在什么地方这几种不好的答案了。如果回答韦行死了,当然就别指望和谈或者韦帅望的命了。

    黑狼起身离开:“你等着。”

    冬晨看着张文:“你谁也没见到?”

    张文望天,比划下自己前:“我当时在医堂,原因你知道。”

    冬晨微笑:“深表歉意,两国交战,各为其主。”

    张文一张脸不知为何忍不住也要微笑:“没关系,你说的对,各为其主各为其主。”

    冬晨道:“小韦始终不会把他最重要的人交给你,是不是?”

    张文微微下拉嘴角,可不是嘛,那小崽子!呃,这个,可不能受他们挑拔:“呵呵,除了你他始终不肯交给我之外,别人还好。”

    冬晨抬手一个大嘴巴抽过去,张文早有预备,猛地跳开:“来人啊!”韩宇探探头:“张堂主,如果你嘴痒,我可不会陪你挨耳光的。”

    黑狼到门口:“帅望睡了吗?”

    区华子道:“刚躺下,让他歇会儿吧。”

    黑狼想了想,点点头。

    然后一转头,只见冬晨长老一手拎着张文一手拎着张文的剑,后面跟着韩宇已经过来了。

    黑狼瞪这两位堂主一眼:“废物!”妈的,我一转身你们两打一,让他拎出来直杀到后堂了?连剑都让他给下了?!废物。

    冬晨扬声:“让开,我自己问韦帅望!”

    黑狼道:“他刚躺下。”

    冬晨道:“不差这二分钟。”

    黑狼无奈开门:“人放了,剑也放下。”

    冬晨把剑归还到张文剑鞘中,把人扔到黑狼怀里,推门进屋。

    黑狼袖手后退一步,张文一屁股摔地上,呲牙咧嘴,敢怒不敢骂地怒瞪黑狼。

    黑狼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娘的,你在小白脸手上吃多少亏了?不长记,摔死你!

    韦帅望已经坐起来了:“什么事?”

    冬晨抓着他衣襟把他拎起来:“你把你爹怎么了?”

    韦帅望沮丧地:“我能把他怎么……”想了想:“我还真是害死他了……”

    冬晨瞪大眼睛:“帅望!”

    帅望惊奇了:“干嘛?你这么紧张干嘛?我以前咋不知道你同他关系这么好啊?”

    冬晨气急败坏地怒吼:“韦帅望!你他妈疯了!你害死你爹,你师父绝不会原谅你的!”

    韦帅望被八级台风天雷滚滚加雨点拂面而过,又被摇晃得七零八落,喘息挣扎,上牙磕下牙:“喂喂,他好好地,现在,至少,现在还好好地,我的牙,我的舌头,我的脑袋,我的肩膀,哎,我全身关节痛啊……”

    冬晨怒吼:“快说!你爹在哪儿!”

    帅望哀求:“大爷,你快松手,我的肩胛骨要碎了,痛死我了!”

    冬晨见韦帅望眼睛里面贼光乱闪,一点正人君子的诚恳呆滞也没有,立刻左右看看,从桌边把**毛掸子拿起来。

    韦帅望吓得一抱脑袋:“喂喂,兄友弟恭,长幼序人之伦……”

    冬晨怒吼:“说!”

    韦帅望一脸哀求看着黑狼,喂喂,你站那儿一脸不善良的快乐表情是啥意思?你***到底是哪伙的啊?你是冷家卧底吧你?

    黑狼望天,你别看我,看我干嘛?我还不定能不能打过他呢,他还捏着你跟捏个小**崽似的。你直接把他骗走多省事啊。你要不想骗他,那关我屁事啊!

    韦帅望呻吟:“我说弟弟们啊,你们在外面都说啥了?”

    黑狼再次望天:“他忽然就问韦老大的事,我就说不关他事,他就疯了……”

    帅望以手覆额:“我爹当然跟我师爷在一起,笨蛋啊,你就告诉他嘛!”

    黑狼嘴角抽抽,我说你师爷就在问天堡,当时汽球就坐了三个人,再多一个都危险,加你爹就五个人了,你兄弟会不会信啊?

    冬晨气急:“你敢骗我!你还想骗我!”**毛掸子倒过来,竹条子抽过去,韦帅望吓得抱头,手臂上登时一道血印子,帅望痛得惨叫:“哎呀!你妈的王八蛋,你他妈就站那儿看着啊?!”他不骂打人的,骂黑狼。

    黑狼客气地:“失礼了。”回身,出门,关上门。

    韦帅望傻了:“喂,我不是让你出去!”我让你拦住他……

    你个叛徒啊!

    区华子呆了,愣半天:“可以这样做吗?”

    黑狼问:“你想进去吗?”

    区华子想了想,摇摇头,不想。

    黑狼白他一眼,那你还废什么话!

    韦帅望一边拉过被子一边滚成个球,然后滚到床里头缩在墙角:“哎哟,哎哟,还是很痛啊,不要这样啊,没有弟弟打哥哥的道理啊!”

    冷冬晨伸手拉被子,露出手来抽手,露出脚来抽脚,韦帅望痛叫:“救命,救命!”

    被子经受不住两位高手的拉扯,顿时裂成两半,棉花飞起老高。小韦被抽了三五下,惨叫着服了:“饶命饶命,我招了,我招了!”

    冷冬晨怒吼:“你不挨揍皮子痒是不是?说!”

    韦帅望哆嗦:“你你你,有你这么来谈判的吗?你***,哎呀,我没骂你,我是问你妈好不好……哎呀哎呀,我错了我错了,痛死了,再打我就,我就,我就哭了!”

    冷冬晨抽他再抽他:“骂人?还骂不骂?你他妈不要命了?这些人比你的命重要?你敢动你爹!你师父死都不会救你了!你这个时候还同我说谎?你真不要命了?”

    帅望痛得叫起来:“妈呀,救命啊,痛死了,我没动他!一指头都没动他,我死也不会伤害他的!别打了,好痛。”忽然间无限委屈,“哇”地一声痛哭起来:“别打了,我可没有功夫了,挨打会痛死的。”

    冬晨愣了一下,哭?你真哭了?他微微不安:“帅望,你不会真的失手把他打死了吧?”后背一阵阵发冷:“他死了不要紧,你可就真没救了!”

    帅望摇头:“没有。”

    冬晨松口气,把他拎过来:“韦帅望!你都这样了,你同这些人捱什么义气啊?他们要是关心你死活,本不该让你来救他们命!你怎么敢去绑架你师爷?如果出了意外呢?如果你父亲出了意外呢?你怎么敢拿他们的命去冒险?如果他们谁死了,你怎么办啊?我问你,你怎么办?”

    韦帅望忽然间无比软弱,伸手抱住冬晨,泪流满面:“王八蛋,你也来欺负我!他下手杀我啊!我明明能把你们全弄死的,他仗着我下不了手,你们仗着我下不了手,欺负我!杀了我还让我跪着求他救我一命?我告诉你,我就死在这里!我死在这儿也不会回去求他救我一命的!”嘴里怒骂,两手紧紧抱住,哽咽。

    冷冬晨从来没喜欢过冷秋或者韦行,相见没翻白眼,因为那一个是冷兰的爹一个是韦帅望的爹,他当然不是因为那两个人急得眼睛都红了。

    帅望骂:“你***,两军阵前,兵不厌诈,你居然这样逼我说实话,你还不是欺负我……”

    哭泣。

    我真的好想好想被你们一直欺负着。

    一个人做教主太寒冷太孤单太太太太象噩梦了!

    冬晨无可奈何地被韦帅望抱着,伸手轻轻拍帅望的后背:“行了行了。小子,你还兄友弟恭,你能不能有个哥哥样啊?我不是你弟弟嘛,我仗着你是我哥,欺负你,不是应该的吗?”

    帅望忍不住微笑,是,应该的,泪水滑落,不知为何眼泪的温度这样温暖,冬晨这个君子人,其实一点也不淡如水。

    冬晨挣了两下没挣开,终于忍无可忍:“松开你的爪子,不然我揍你。”

    帅望再次紧紧抱一下,慢慢放开,笑:“再见面,没准你就是灵前吊孝了。”

    冬晨问:“帅望,不能找个理由把李唐杀了吗?你会为逸儿报仇,不会为你师父报仇吗?”

    帅望脸色慢慢苍白:“能!而且一定会。”笑:“可惜你们等不及了,一定要自己动手来试。”

    冬晨道:“帅望,你明白你师父有等不下去的原因吧?”

    帅望点头:“我明白。”我只是不明白他怎么能下得去手。不过,这也不必计较了,我们之间,算是清账了。

    笑笑:“这都不必再提了。现在我赢了,如果你们要继续,只管继续。冷家魔教之争,不是我挑起的,也不是我能阻止的。上帝也只能选择发洪水或者不发。佛祖舍身入地狱,也只能折腾一下那些罪恶的灵魂,不能消灭世间一切丑恶。我希望尽早结束杀戮,但是何时结束,并不以我的意愿为转移。我可以签下一百个屈辱条款,他们随时可以破坏协议,我可以用杀戮让他们屈服,于是,一切又回到从头,只不过换种方式杀戮。该打的总得打,该死的总会死。谁要打,谁就上战场,用命实践自己的理想与信念,直到事实证明行不通。大家再坐下议和。历史就是这样不断往复的,我不是神,改变不了全人类前进的方式。”

    冬晨起身:“好,让你的手下自己选择,要李唐还是要你。”

    一脚踢开门,听墙角的张文差点被撞死,捂着额头的青包,一声不敢吭。

    冬晨道:“冷家要李唐的人头,不给李唐的人头,就等着你们教主内伤复发,死在你们面前!”

    黑狼平静地:“你已开出条件,我们会慎重考虑,请回去好好考虑,冷家掌门的命,你们家眷的安全,同魔教战争的损失。”

    冬晨道:“我会回报你们的答复,期待下次谈判会有进展,如果魔教有新的决定,我们随时恭候你们的使者。”

    黑狼伸手:“请随我来,我送你下山。”

    冬晨想起来了,回身:“韦师伯的下落,给我个最后答复。”

    帅望沉默半晌:“他追上我们,黑狼劝他放了我,怕他带我回去,我师父不一定肯救我……”

    冬晨呆了一下:“什么?!”

    帅望苦笑:“是啊,他也怕他师弟的大公无私。所以,所以……”

    冬晨道:“他放走了你,离家出走了?”

    帅望对这个理解倒是很满意,比他自己编的好,当即点头:“呃,我以为他会假装没见到我,不过,师爷早晚会回去的,所以,我想,可能,他是……”

    冬晨道:“逃走了?”

    帅望点点头,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冬晨沉默一会儿:“你同韦师伯,都觉得……”沉默。也难怪,他们会不再信任韩掌门。

    我呢?我相信他会救韦帅望的,对吗?

    冬晨进屋,甩上门,缓缓道:“韩掌门说,你要把救你命,加到谈判的条款里。”

    帅望问:“为什么?难道,他还希望干了这样人神共愤的事之后,我是说,让魔教教主恢复功力,继续祸害人间的事之后,他还指望冷家人继续支持他吗?”

    冬晨道:“我想,他的意思是,一方面是个保障,对你。另一方面,免生意外。还有,减轻冷家人的不满。如果是他主动救你,真的会人神共愤。”

    帅望道:“我没什么可反对的。”

    冬晨半晌问:“魔教有什么,你非要不可?”

    帅望笑:“权力,势力,钱,万事如意之类的。”

    冬晨问:“万事如意?那么,你有什么意愿必须要在这里才能得到满足?或者,最简单的,如果你想同过去的朋友喝一杯,在这儿,能如意吗?”

    帅望静静地看着他,过会儿,微笑:“喝一杯的愿望,当然有。还有,希望有能力保护妻儿朋友!”

    冬晨点点头:“用同亲人开战的方式。”

    帅望苦笑一会儿:“我不想伤到你同冷兰。我尽力。芙瑶需要我活着,我很抱歉,你们没有她重要。”

    冬晨想了想:“这倒是,一个无法驳斥的理由。因为你喜欢的那个女人的野心。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保重。”

    帅望微笑:“你也为冷兰留在冷家,留在你杀害你师父的凶手身边。”

    男人为女人做的,到底是责任,还是借口?

    冬晨道:“希望你手下,选择让你活下去。”转身离去。

    帅望苦笑,轻声自言自语:不喝一杯再走吗?当然,不喝了。醉成一团的好日子,随风而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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