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游还喜欢跑到无人区去探险。
不知道为啥功德箱里的钱却没有增加,主持大人登高远望之后,吩咐大家,不要惹事,多低头少闲聊,无论如何不要同人争执,然后进禅房念经去了。
大寺院的主持嘛,多少同达官贵人们有点往来。很知道国家形势,而北国除皇族之外尚有另外几个不能惹的权势集团,其中之一便是正在兴起的白衣魔教。虽然魔教佛教道教共同竞争北国这片土地,但是他主持的可不是少林寺,对于会兼用武力来强行开拓信仰空间的堕落教徒还是能避则避。
不过他不找事,事却找上他。
小沙弥进来报:“师父,外面两位施主要见您。”
老主持很无奈,躲无可躲,说声请,门就开了,只见一黑衣大个子,长得挺厚道的,看走路姿势就觉得人随和,虽然表情挺严肃,态度却很随和有礼貌,拱手一揖:“大师,打扰大师静修了,有点事请教,请问大师法号。”
老主持琢磨着这孩子挺象邻家大侄子,就是这衣服看着丧气,单手回个礼:“老僧蔓松,敢问施主是……”
那黑衣人道:“在下韦帅望,这个是我兄弟冷冬晨。”
老主持站那儿没动,半晌才嘴角抽了抽,不开玩笑吧?我干了啥,能让黑魔王亲自砸我场子来啊?你,你冒名的吧?
韦帅望身后那个黄裳少年叹口气:“看起来这位大师听说过你的大名了。”
韦帅望不悦:“这叫什么话?人家出家人,才不会听那些江湖传闻。他要听说过我,他就听说过冷兰。”
黄裳少年瞪他一眼,也行个礼:“请教大师可知道在这里借住的冷兰?”
蔓松一看,哎呀,好清秀的后生,这楚楚可怜的俊秀模样,这小脸跟变了质的剥壳**蛋似的,又白又嫩,又青又肿。
第一反应:“你也被冷兰揍了?”
结果清秀后生当即就脸通红了:“我……”
黑衣人忽然间掩面然后开始发抖。
主持不好意思了:“哎呀,那孩子孤身一人睡在寺门,老僧看她无家可归,只得收留她在这里干点杂活。这孩子倒是勤恳不多话,就是子暴了些,路见不平……”蔓松停住,嗯,这清秀后生说句话都脸红,明显不象调戏良家女子的人啊!难道他是被调戏的?不能啊,有冷兰在,被调戏的一般都挨不着第二下。主持想了半天:“你是不小心碰了她,误会吧?这个,韦先生,你也别难过,你这小兄弟被打成这样……唉!这姑娘我昨天已经说过她,虽然她多数时候做的都是好事,可佛家清净之地,成天有人打上门来,到底不象样子……”
韦帅望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弯了腰:“哎,我不难过,我不难过……”兰姐姐你这是隐啊?人家见到鼻青脸肿的就以为你打的!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嘛!
冷冬晨却急了,伸手把蔓松就给拎起来:“你把她赶走了!”
老主持忽然间脚离地了,脖子剧痛,呼吸困难,直吓得:“施主,施主这是何意?”
帅望伸手捏住冷冬晨手腕:“喂,冷静冷静,谁敢赶你走你家大象啊,还不是气气同她商量,让她到别处打仗去嘛。小子,你这样不合你温润君子玉的形象了。”
冬晨被捏得松开手,老僧一边喘气,他也清醒了,连声:“抱歉,我一时着急,你没事吧?”
老主持吓得举起一只手投降:“没事没事。我,我不是要赶走她,我就是跟她说,这佛门净地,不好天天见血啊,你们看台阶上那片红,刷了很久都刷不掉,刚被雨冲得白了,就又来一次,这样不好!”
韦帅望再次掩面,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冬晨苦笑:“是是,请问大师,可知道她往什么地方去了?”
蔓松松口气:“我是留不得她了,可是看她个姑娘家,人又有点……嗯,梗直。”想了半天才咬着牙把缺心眼这一类的形容词换成褒意的,陪着笑:“所以,我就给她写封推荐信,我师弟主持的地方偏远点,地方小,人少,又多猛兽,她去了正好保那一处平安,又少惹是非。”
冬晨大喜:“什么地方,快告诉我!啊,多谢大师!”
主持说了地点,又比划了这么走这么走,然后小心地问:“两位是她什么人?”
韦帅望大言不惭地:“她未婚夫,她嫌人丑,逃婚了。”
主持看看冬晨看看韦帅望,最后对着韦帅望点点头,嗯,是你吧,虽然你长得还成,但同那位姑娘比起来,还真不是一个档次的,难怪人家嫌你。
韦帅望气结:“你,你看我干嘛,是他,不是我!”
主持看一眼冬晨,一脸藏不住的问号,不能啊,难道这小哥一脸青肿是天生的?不然这眼睛鼻子眼,明显是一英俊公子啊。
韦帅望笑:“嫌他娘娘腔,不象男人。”
主持“哦”一声,韦帅望再一次闭着嘴开始哆嗦。
冬晨怒了:“你他妈才娘娘腔,刚才谁嚎得跟猪似的?”
韦帅望笑嘻嘻地:“大丈夫偃仰啸歌,真情流露,这叫不拘小节。佛门出秽语,罪过啊罪过,快向大师道歉。”
冷冬晨一肚子火,还不忘同老禅师说一句:“得罪,打扰大师了。”
韦帅望临走,忍不住问一句:“你听说过我?”
老主持道:“我倒是听说过魔教的韦教主,您……?”不会吧,你看起来象个没长大的纨绔啊!
韦帅望纳闷:“你怎么听说的?”
老主持也诧异了:“魔教信徒众多,是北国三大教之一,老僧怎能不知?”
韦帅望呆了一会儿,我靠,原来我是三大教之一啊!我还真没想过我同这老和尚是同行!
冬晨忍不住嘲笑:“你可真没教主的自觉啊!”
韦帅望搔搔头,咦,原来我不只是武林世界的帮派头子,还兼职灵魂导师呢?
蔓松一肚子疑惑:“你,你不会是吧……”
你看起来好象自己还找不着北呢,你见过啥大师动不动就搔下自己的光头吗?
帅望道:“哦,我是啊。大师,指点下,那个,叫什么来着,怎么忽悠……啊,不是,嗯,你觉得,嗯,这个教啊,信仰啊,这个这个……”这个宗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蔓松道:“一切皆是因缘而生,我佛慈悲,愿脱众生苦,指引众生达到圆满之路。然,世间求圆满之路并非一条,我等信徒浅福薄,愿遵佛陀指引而行,断弃执念,解脱心中困苦。贵教之信仰有差别者,愿与教主探讨切磋,若妄断他人为谬,则为法执。”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不要来拆我的庙啊!
韦帅望瞪眼:“啥叫法执?”
蔓松道:“施主看窗外白云象什么?”
帅望笑道:“一坨屎。”
蔓松道:“云就是云。你看象屎,我看象棉花,有何错?我们用五感来理解这个世界,都不过是看这个世界象什么,我们毕生所求,是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以及众生之平等安乐。只是,修行方式不同,如果认定他人为非,即是法执。”
帅望想了想:“哦,你觉得咋修行都是对的?”
蔓松道:“非也,有些是错的,只是贫僧道行浅薄,未能洞知一切,故存疑。但所有教派皆以扬善,自我修养,兼济众生为宗旨。”
韦帅望笑笑:“老师父倒有襟。师父说求安乐,饱暖俗皆人世之乐,何故弃之?”
蔓松道:“一味太甘,则众味皆淡,若执于一乐,不得必苦,施主何曾得到过比别人更多之乐呢?”
帅望道:“哦,果然,你家佛祖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果然安乐得多。非把不信的人打入地狱的,活着被折磨死了。”大乐:“受教了。”
蔓松道:“施主大有慧……”呃,你都魔教教主了,肯定不能入我门来了……
帅望笑道:“我心有所属,没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一搂冬晨:“走,咱找你老婆去。”回头:“大师,我执过,要是再悟了,肯定比你得到的乐子多。”
蔓松合掌,阿弥陀佛,所得皆有失,所得皆为虚幻。这魔教教主怎么全无邪教宗主的嚣张邪恶之气?倒是一派天真天然。
或者真是有慧之人,也未可知。
虽然路不远,几十公里,可是山区难行,烽火传信,韦帅望口述:“去摩天岭金德寺找二号任务,不得惊扰,一被发觉,即喊冷冬晨重伤,要见你最后面。”
冬晨望天,我重伤……好吧,这抬有用,不过你总喊狼来了……嗯,我不审判不审判。好用就行,相信狼不会总来的。
半个时辰不到,回信来了:“查无此人。”
帅望与冷冬晨面面相觑,坏了,老主持是推荐地方了,可没押着冷兰去,冷大小姐没准觉得寺院里揍人不痛快,不定跑哪儿玩去了。
韦帅望一见冬晨失望到快哭了的表情:“早知道不告诉你了,下次等我把冷兰捆起来再叫你来观赏。”
冷冬晨默默无语,到一边到倒茶喝水,然后望着窗外发呆。
帅望再次传令,搜索百里之内可能容留女子之处。然后站在冬晨后面讪讪地:“喂,要不老子也借你肩膀用一会儿?这不有消息了吗?快找到了,这大小姐的脾气,我们追寻她一路揍人的轨迹就找到了。”
冬晨回头笑笑:“是,我知道。我就是……”
帅望道:“看你含蓄的,来砸东西吧,或者倒地打滚,嚎完了就舒服了。”
冬晨微笑:“谢谢。这么多事,我没帮上忙,倒让你一直为我们担心。”
韦帅望给他脑袋一巴掌:“别再提你跑路的事,再提我还想揍人。”
冬晨忽然间掩面,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泪水就从指缝间渗出来,帅望轻叹,啧,看人家哭得多动人,润物细无声……
伸手搂着他肩:“乖,你老实在京城等着冷家山上的消息,如果真被选上长老了,你就老实去上任,我帮你找冷兰,你那种无头苍蝇般的找法,本没用。再说,冷兰找到了,我再找不到你,我又不能把你家大象总绑着,到时你又得撞墙去。你说好不好?”
冬晨点点头:“好。”加无他法,天底下找人最能耐的丐帮与魔教了,二哥动用全部人力去找,他总得给二哥省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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