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把陈望岷给闪了一下,看着那团蠕动的被子,突然间特别想笑。
“梦梦你怎么了?害羞了?”
刘晓在被子里闷声道,“我不是花梦梦,你赶快走开!”
陈望岷身体一僵,脸色也沉了下来,“你是刘晓?”
刘姐姐心里乱极了,偏偏嘴上还不肯吃亏,“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刘晓!”
怎么会这样?
陈望岷捂住额头,也快怄死了,这个叫刘晓的陌生女人,占了梦梦的身体。
他本该恨她怨她的,可是一想到她的惨死,是梦梦一手造成的,如今连真相都被篡改,也可怜的紧。
都是喝酒惹的祸,该死,酗酒误事,以后绝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陈望岷叹了口气,翻身下床,拾起自己的衣服,默然走了出去。
刘晓在被子里捂了足有半个多小时,听外边老半天都没动静,才敢出来。
哎,我说刘姐姐啊,瞧你这点出息吧,真是拿你没辙了。
起了床,刘晓没别的感觉,就一个字,饿!
哦对了,还有一个字,酸。
腰酸,腿酸,脖子酸,哪儿哪儿都酸。
不过呢,饿和酸比起来,还是饿更重要。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她也顾不上了,套上件褂子就奔厨房了。
当当当,两个汉堡下肚,刘晓感觉好多了,就是吃的时候有点激动,给噎着了。
噎着的感觉是很难受的,噎过的人都知道,刘晓揉着脖子底下食道的位置,快憋死了。
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手里握了个杯子,杯子里边是凉白开。
陈望岷神情淡漠地看着她,“喝点水。”
刘晓心中一动,接过杯子,终于把食道里那块惹祸的食团,给咽了下去。
“没事吧?”
刘晓低着头,脸颊滚烫,胡乱摇了摇脑袋,“唔,没事了。”
陈望岷看她那副紧张的德行,也说不清心里是怎么个感觉。
“昨天的事,是我喝多了,你,没事吧?”
刘晓心说不止你喝多了,我也没少喝,要不能把你当成刘叔吗?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气场,怎么就没认出来?
“没事,没什么事,那我先……”
刘晓边说边往外蹭,陈望岷眉头微蹙,沉声道,“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陈大叔也是,说话就说话呗,你动什么手啊?你这一抓刘姐姐的手,差点把她臊死有没有?
刘晓可能是上次被陈望岷掐着脖子险些憋死,到现在还害怕呐,转头怔怔地看着他,又惊又羞。
陈望岷被她那双水雾滟怜的眼眸,弄得心烦意乱,该死,这不是梦梦的眼神,梦梦不会这样看他。
“你不用怕我,我那天下手重了点,以后保证不会了。”
刘晓一颗心跳的七上八下,就这么被他拉着手,来到了客厅。
陈望岷松开手,给刘晓倒了杯水,缓缓说道,“你说的情况,我都查清楚了,确实是梦梦她害了你,把你的生活都打乱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刘晓同志一向是吃软不吃硬,哪受得了陈大叔的这番话?那股憋屈劲儿,委屈劲儿,全都涌上来了。
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湿了,小声音直发颤,“唔,你不用,跟我道歉的。”
陈望岷胸口一阵紧缩,喉咙好像被堵住了,一时间,竟什么也说不出了。
屋里一片诡异的静谧……
64第六十六章
你说这一幕得有多别扭,多矫情吧,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一个内心二十八岁外表十九岁的女人。
都不看对方,却又都眼中含泪,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跟对方说,但就是开不了口。
陈望岷也对自己的反应有些诧异,本来他刚才已经打好了腹稿,可是现在,被她那泪眼汪汪的一搅和,愣是卡壳了。
他难受,刘晓更难受,酒后乱忄生不说,还认错了人。
尤其是早上在人家怀里醒来,还傻了吧唧地当了回鸵鸟玩。
太丢脸了有没有?好想找块豆腐撞死,找根面条吊死!
“你,你叫刘晓?”
“是,我叫刘晓。”
陈望岷沉吟了一会儿,又道,“刘晓,你看这样成不成,既然你现在已经进了梦梦的身体里,那就只能代替她好好活着。如果将来有一天,我找到了梦梦,你再把身体还给她。”
刘晓听懵了,心里“咯噔”一下,怔怔地看向陈望岷,本来强忍住的泪水,终是夺出了眼眶。
“把身体还给她?那我呢?到时候我去哪里?当游魂野鬼去吗?哼,你想的美!”
刘姐姐发飙了,一把抹了眼泪,瞪着陈望岷,吼得威武极了。
陈望岷压根就没想到她会突然间翻脸,而且还翻得这么彻底。
“你别急,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个屁啊你!我告诉你,花梦梦她害死我,现在这一切都是她的报应,是她活该!你甭以为我多想进她这个破躯壳,都被一堆男人玩烂了,我才不稀罕!”
刘晓好像特别激动,完全口没遮拦了,陈望岷那句让她归还身体的话,深深刺激了她。
陈望岷也来了脾气,沉声道,“你说话客气点,梦梦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坏孩子。”
“哼,她电脑里有的是证据,有胆子你就去看看。看完了你再下定论,就会知道这些日子我都经历了什么破事。”
话说到这份上,刘晓算是彻底放开了,什么都不怕了。
什么东西?跟自己的闺女瞎搞,还tm振振有词地让她还躯体?
还个毛线啊还!我呸!
我怎么就喝大了,被他给……给那个那个了,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刘姐姐直到现在也没弄清楚陈望岷和花梦梦的关系,反正即使是养父,也够不正常的。
总之这些高干子弟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陈望岷被刘晓噎住了,他以前只知道花梦梦爱玩爱疯,但是具体怎么个疯法,他不清楚。
听刘晓说得毫不含糊,如此笃定,他也迷惑了。
就在这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