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容卿开口:“为何这里没有一个奴隶?”
“那些奴隶哭得闹心,还是不在的好。”
她那句话还未说完,身边一直跪着的付烨扑通一声载到了,她吓得面色惨白,还是容卿推着轮椅到他面前为他把了脉,说是只是体力不支而已,无碍的。付宁这才顺了口气,刚失去了母亲,她可不想再失去个弟弟,就赶紧命奴隶把人好生挪回去,让他好好休息下。
“大哥,幸好有你在。”
“阿宁,我陪你一道守夜。”
“可是......”她睁大了眼,这守夜极其辛苦,本就是至亲之人才会做的。容卿见她神色惊讶,又重复了遍,她了解他的性子,看似温和的性子,可话一旦说出了口就是来真的。转念想着这大堂冷冷清清的,多一个人,也是好的,就点头应下了,“多谢大哥。”
他淡淡一笑,笑得清雅极致,那一瞬间,她觉着,心底一阵暖流而过。
两人一道守夜后,碍于大堂都点满了蜡烛,管事的只在一角安放了个炭盆,命外头的奴隶每隔半个时辰就来换炭盆里的炭火。夜深后,庭院中寒风四起,那些奴隶蜷缩着身子,哆哆嗦嗦的,靠在门边就睡了过去,哪顾得上那些炭火。
容卿推了推轮椅,解下了身上的衣物披在了她身上。她一惊,伸手就要还给他,他摇头,帮她系好带子:“披上吧,夜深露寒,冻坏了就不好了。”她点头,披上了后的确暖了许多,可这源源不断的困意袭来,是挡都挡不住了,一个不留神,竟倒在了他的臂边,“困了就睡会儿,我在这。”
“嗯。”她微微闭眼,的确是太困了,她好想好想休息一下。
低头抚着她的发,容卿极喜她的这头青丝,这样的动作下,不动声色地展露对她的疼惜。想她一个女子,要支撑整个家族,可不是要累垮她了,可是,她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即便他想伸出援手又要以什么名义呢?
“阿宁,今后有什么打算?”
她懒懒地嘟哝了声,沉沉睡去了。直至第二日天朦朦亮,她醒了过来,撑着发涨的额头,伸手一摸就摸到了那件白衣,看了看在轮椅上睡着的容卿,她这才想起来这衣服是他的。心头浮现了别样的滋味,抓紧了衣物,稍稍靠近仔细地凝着他,沉睡的他有股纯净的美好,略过他的面容来到他的唇上,红润的双唇抿成一挑微微上翘的弧线,正是那好看的唇中说出让她嫁给他的言语。不由的,她面色一红,想站起身来,不想脚一软,这下把睡着的容卿也给惊醒了过来。
“大哥......”
他揉揉穴位,嗯了声,这软软的应声让她心神一震:“已经是早上了?”
“这衣服.......我还给大哥的。”她赶紧找了个话掩饰她尴尬的神情。
“不过是件衣服,何必见外?”忽然他掩唇连连咳嗽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越更是不见一丝血气,他摆摆手示意无碍,望了眼翻出鱼肚白的天空,他道,“阿宁,过会儿祭拜的人就要来了,我在这里不合适就先回去了。”
“好,我送送大哥。”
“不必了,你去好好休息吧。”他顿了下,又加了句,“阿宁,我还是那句话,若有事找我就找,不必一个人扛着。”
这时奴隶上前推着他出了大堂,让她把想说的话又生生憋了回去,望着他远去咳嗽的背影,她抓着那件大衣,顿觉那是从未有过的温暖,一阵阵的暖流遍布四肢百骸,心头又是酸涩又是感动,而更多的是愧疚。
她真的很想大喊一声,大哥不必这样,她真的不值,小跑了几步想追上去,最终,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就当她是自私好了,在她最需要暖意的时候,这样的温度,她真的无法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昨天的17章脑残了晚上好好的,到了快发布了,居然被锁住了等我纠结个半天,弄了长评,发了邮箱,然后,到了下午,好了!!但是,收到黄牌了。。。。这诡异的jj话说3-5月上头查的特别严。。。扫黄阿。。。。瓦要中枪了ps:感谢雨后婷院的地雷,mua
☆、湿太爱吃肉
付宁把剩下的事情交到了管事的手里后,径自回了院子,连鞋袜都未脱倒头就睡了。昨夜呆在了大堂一整夜,的确有些累了,准备去小睡一会儿再来办理母亲的身后事。在闭眼之前,懒懒地动动手,唤来了几个女奴伺候她,其余的,只看到一直待在屋里的冬城默默地站着,再想说什么时,浓浓的睡意已席卷而来了。
女奴轻手轻脚地帮她脱去了厚重的外衣,这时冬城才注意到那衣服,根本就不是她的,待女奴都被侍卫带走后,他才慢慢靠近。寻常奴隶在主人入睡后,绝对不能呆在屋里,以防刺杀之类的事情发生,只是那日付宁动了冬城后,侍卫就把他当作了女主人的娈童,也就懒得去理睬了。
他静静地看着熟睡的付宁,微微皱着眉。伸手想去掐住她的脖子,可到了她的面前,手就生生收了回来。连他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明明不是喜欢,可现在她这个主人在自己面前,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可他怎么就无法动手了呢?
这一犹豫,就是好几个时辰。
待人醒来了,冬城赶紧退后,一想到和她的那次缠绵,他就面色赤红。她伸了个懒腰,稍稍一动,那根簪子就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地。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尽管知道那不是拨动他欲望的簪子,可身上好像有了阴影,总举着他的哪里有股异样的燥热。
“冬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她轻轻唤了声,“现在几时了?”
“快午时了。”
“嗯,扶我起来。”睡久了,身子都软了,被他扶起的时候,她苦笑着揉揉他的头发,捏了下他红扑扑的脸,随口嘟哝了句,“乖。”这样揉着的感觉好像对待一只可爱的小兽,她以为这个别扭的少年一定会拂开她的手,不想他只是面色浮现了尴尬,再无其他。
穿戴好了后,付宁就起身要去接待来人了。
付家主母过世,前来祭拜的都是君临除了大贵族之外,剩下的都是逢年过节在见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