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付夫人何必如此客气?”
“反正我也是个将死之人,不能拖累了付家。”
容卿忽然笑了,这低低的笑让付夫人也诧异起来,他音色柔和却是字字珠玑:“付夫人,付家和高家的联姻不会成的,即便你为此煞费苦心也是枉然,还不如好好治病。”伸手把了她的脉象,眉心一皱,“脉象悬浮,是常年忧思之故,若是好好养着,还能.....我去开方子来。”
她半靠在床边,拂开了他的手,冷笑:“高夫人亲口答应下的,怎会有假?”
他毫不理会,转过轮椅,到了桌边拿起竹简写下了方子,轻轻道来:“我既然答应了阿宁,就定会好好治夫人的病,夫人放心就是。”待他出了屋子,付烨就急冲冲进去了,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付夫人的事情来,他掩唇笑了,觉着真是孩子性情。
“大哥,我母亲的病......”
“陪我走走吧。”他瞥了眼屋内,意有所指。
付宁了然,来到他身后,让冬城回院子就好,自己则轻轻推着他出了院子。一路推着他,可她心思却不在于此,想着既然他都刻意避开母亲,想来是母亲的病很是危险了,不知不觉,都忘了要推着轮椅这回事了。
“大哥,你老实告诉我,母亲的病是不是......”
他不答,怕说出真相会让她更加伤心,只承诺着:“我会尽力。”半响,他握住扶手,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疑问,低声,再低声地问了,“阿宁,你可喜欢那高将军?”胫骨分明的手扣着一侧的扶手,苍白无力的肌肤上此刻凸显着筋脉,生怕等到的答案是他不想听到的。
所幸,付宁摇了头。
“不瞒大哥,自父亲走后付家也不似从前了,阿烨还小,无法继承爵位,这付家眼看着就要凋零下去了。唯一能利用的,就是我的婚事,大哥问我喜不喜欢高将军,其实根本无足轻重,因为高家能让付家好过些。”
还是第一次,容卿听到了她内心深处的话,面容微动。
他在想,自己当初真的不该动心半分,他双腿残缺,却喜欢上了那个爱笑又肆意张扬的女子。阿羽喜欢她,他知道,所以从那刻起他便收敛了心意,只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们恩爱缱绻。他残缺,他自卑,可偏偏就是向往她明媚灿烂的笑容,尽管他知道这些笑全是因为另一个男人说过的一句话,阿羽说过:“大哥喜欢美好的东西,阿宁,你的笑很美。”
当时她羞涩地窝在阿羽怀里,这些,他也看到了。
低头盯着无法动弹的双腿,他此时,从未觉得如此无力过。
“阿宁。”
“嗯?”
他撑着一股力气,缓缓道来:“你要扶持付家......”抬眸,那双澄澈的眸子笼了烟雾,迷蒙一片,正温柔地凝着她,一瞬不瞬,“那不如,嫁给我?”
付宁一怔,万万没有料到她心中最为敬重的大哥,他会说出这番话来,只瞪大了双眼,呆在了原地。
“放心,我是....开玩笑的。”容卿抓着扶手,低低地笑了,颇有几分自嘲的味道,“我是个残缺的人,怎能配得上你?”径自转着轮椅,慢慢离去了。付宁心下一揪,刚要上前几步解释,他停了下来,“方子已经开了,每日服用,好生修养。”
“大哥!”她快步想追了上去。
而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停下来。
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她心口难受地发闷,那是大哥,容羽的大哥,然而她就这样伤了他。摸摸那颗跳动的心,连站在风口吹着冷风也浑然不知,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个一直温柔的大哥,居然对她.......
56湿太准备要扑到闻香了
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王宫,君琰横抱着付宁翻身下马,直接闯入殿内,呵斥了一声。原本在激烈讨论着的将军们一见太子满身戾气,就赶紧躬身退下。等阉奴把殿门缓缓地关上时,君琰推落了地图上摆着的棋子,翻转她的身子,死死地把她按在桌上,就在她还未醒悟过来,身后袭来了他热切而凶狠的吻。
从耳边到脖子,唰地,他撕开了她肩头的衣物,一口咬了上来。闷哼了一下,她甚至感觉到了他的牙齿已经咬到了她的骨头:“嗯,好疼,你轻点.......”尤其是那些棋子喀在她胸前,有些难受,想动动身子。
身后的人感觉到了她的挣扎,越发用力按在她,让她完完全全地趴在桌上。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完全地纳入他的臂膀之中。
慢慢地转头,殿内很暗,那些蜡烛一根根地燃烧殆尽,微弱的火光中,她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唯有那双眼眸异常得明亮,紧紧地盯着她。屏住了呼吸,看着他不断地压低着身躯,只感受他紊乱而炙热的呼吸喷薄着。忽然有根蜡烛的火苗窜起,那一瞬的亮光,让他的面容在眼前一闪而过,她不由地睁大了眼,有股莫名的惧意从心底传来。
因为那一刻,他就像一只发狂的猛兽,朝着她扑来。
“说,你为什么要来?”他通红的双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将衣物从她肩头剥落,他的唇也跟着一一覆上,然后一口一口咬着她光洁如玉的背,再次低吼着,“说,为什要来?所有人都要背叛本宫了,你为什么要来?”捏着她尖尖的下巴,他眼神痛苦而狂乱,可却异常温柔地拨弄着她的长发,这样的感觉让人发毛。
“我是担心......”
瞪大了双眼,只觉腿间一凉,他已经撕开了她的衣裤。
“背叛本宫是想要权力,想要地位,那你呢?”摸着她的脸颊,他低低地笑了,“是不是因为本宫技术太好了,让你念念不忘,所以你才巴巴地赶来?什么担心,都是屁话!既然你不远千里赶来,本宫也该好好报答才是!”说完他就要解开自己的腰带,直接分开她的双腿,就要在这桌子上,以屈辱的姿势强行要了她。
这太子就是个混蛋,她这般辛苦地赶来这不是为了这事的!
弓着身子摸出了腰间的鞭子,就在他的东西快碰到她的腿间时,她也不管他是什么尊贵的太子,狠狠地抽了过去。
手上吃了一鞭后,君琰慢慢恢复了神智,看着眼前这些,简直不敢相信是出自他手。付宁轻叹了口气,现在君临局势危急,高家如今又叛变了,他内心恐怕也不好受,穿好了衣物后走到他面前,捧住了他的脸,望了一会儿,柔声安慰:“我只是担心你才来的,我知道你现在难受,但是你别多想了。”见他还是不为所动,她笑了,“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