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聚到一块,唠嗑免不了。
大家比了比谁辛苦谁惨,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这栋房子的主人身上。
“我说,太奢侈了。”一个小个子看看房子那头,压低声音:“一个抱枕都比咱家一屋电器还要贵,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这算什么。”老黄笑笑:“他房里那地毯多贵啊,只不过被客人掉下的烟头烫了个不显眼印子,马上要整房揭了、扔了、定制、空运、重新铺上。与其说这人奢侈,不如说,这人根本不知道钱是钱。”
向南听老黄这一说,淡淡一笑。
没错,按向南对常哲的了解,常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应该说是天生没有钱这个观念,常哲买东西从来不看价钱,听到再大的数目,即使自己荷包拿不出来,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最多只是:哦。
虽然乱花钱,但是常哲却很有眼光。
他有着随便一指就能从一大堆中挑出最好一件的本事。
不一定最贵,但是质量等方面一定会是最好。
所以以前向南要买什么比较贵的东西,犹豫不决的时候总是让常哲帮他挑。
“你说,球室、k房、桑拿、泳池要什么有什么,住这么大的地方,他就一个人,孤不孤独啊。”
“切~”某人一听,嗤笑:“你是没看过杂志还是怎么着?他差不多一个月换一个,床旁日日新,你说孤不孤独啊?”
“说的是。”另一个人接话,凑近桌面压低声音:“而且,我听我表哥的一个朋友说,他这人泡妞可不是靠花钱砸来的。人长得俊,还投其所好,一出手一个中!就算分了手,那些女的还一点不恨,为他说尽了好话~”
“泡妞泡成这样……”那人感叹:“这是何等的境界啊~~”
听那人这么一说向南的眉头微微簇起来了。
但是想来常哲的事他没有资格管,向南簇起的眉头又淡淡地化开来了。
向南刚拿起茶杯就听到二管家叫他。
他回过头去,看二管家向他走来,退开椅子,站了起来。
“有事吗?”
“有盏灯其中一个灯泡坏了,我们这几个女的都不够高,我想麻烦你过来,帮忙换一下,可以吗?”
向南点头,随二管家进去。
灯是三楼走廊边上的水晶灯。
向南骑到梯子最高的地方,小心拨开水晶吊饰,拆去坏掉的灯泡,弯下身,与踩着梯级送上新灯泡的二管家交换,起身抬手装上去。
向南听二管家突然叫了一声少爷,一愣。
他低下头,正好与常哲四目对上。
常哲先是一愕。
很快,他冷冷地,像是根本就不认识向南似的,问二管家:“干什么?”
二管家对常哲对待向南的态度有些疑惑,抬头看了向南一眼,回常哲:“换灯泡。”
“哪里的人?”
“是清洁公司的人。”
常哲满是厌恶瞥向南一眼,对二管家:“忙完赶紧让他们走!”
二管家点头,常哲往房间走去。
常哲进房时向南听他生气骂说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紧接着“砰”地好大一声关门,向南和二管家皆被震得一颤。
向南苦笑了。
二管家对常哲的无礼向向南表示不要介意。
向南淡笑摇头,换好灯泡,下了梯子,抬梯,随二管家找大队去。
大伙这时已经把清洁机械全部搬上车了。
老黄看二管家下来,走来与她结帐,进客厅里,当着大家的面为二管家签下收据。
二管家把收据收好,把人客气往外送,不想,楼上突来一句:“谁都不准走!”
大家面面相觑,常哲从楼上下来,站到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楼梯缓步处,扫大家一眼,把一个空的黑色天鹅绒盒子往一楼地上一丢,眉一挑:“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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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常小狼滴失窃~
最后上去过的就只有大叔啊~喵~
tears~
常哲这一举意味着失窃。
虽说上过三楼的有老黄和向南两个人,但是老黄带队过来也不是一次两次,相对起来,向南是大家不知底细的陌生人,所以同队的几个小伙子眉一耸,一下瞥到了向南身上。
老黄觉得向南不是那样的人,眉一簇,问二管家:“二管家,这个……”
二管家明白他的意思,看向南一眼,抬头问常哲:“少爷,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再怎么看,在这里的几位都不像是那种人啊。”
“看?”常哲眉一挑,踱下来,冷笑:“怎么现在做贼的有样子看的吗?”
“做贼的会在额头上琢上贼字?”常哲瞪向向南:“满口谎话的人会到处跟人说他人格有问题吗?”
大家看出来了。
常哲把枪口对准了向南。
队里的小个子觉得常哲太嚣,嗤讽一声,不屑:“赖啊?丢个破盒子出来就随便指人是贼,你要是丢个保险柜下来,我们这一队人还不吃不了兜着走?没证没据的,你自己的地方,你说不见什么都行的了!”
“小食!”
老黄眼一瞥,给以警告。
小个子被点名,看常哲和老黄、二管家皆瞥着自己,满不在乎撇撇嘴别过脸,抬眼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是,我的错。我多嘴,我样衰、我犯贱。”
老黄对常哲他们不好意思笑笑,对常哲:“常少爷,一定是误会……你看,向南他……”
“我没有拿你的东西。”向南淡淡打断老黄的话。
两人的话常哲全当没听见,转眼开口:“群嫂,报警!”
大家一听,紧张起来了。
“报警?”小个子大声:“喂,现在都还不知道是不是,你不要故意把事情闹大哦!”
“对啊!”队里的人叫嚣:“你这样做,传了出去,我们公司以后哪里还有信誉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