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石块滚落在展胥的脚边,他透过雨幕抬头去看,才发现头顶一侧的山体由于石洞塌陷没了支点,空悬着隐隐有滑坡的趋势。
展胥抿了抿唇,俯身将昏迷不醒的玉容抱在怀中后,便绕着山脚向山的另一侧前行而去。
怀中的女人在月光的映衬下面色苍白,眉头皱紧,再没了前两日的娇俏灵动,只剩了满身的疲惫和伤痕。
不过一眼,胸口便窸窸窣窣地泛起了疼意。
那疼痛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但他却笑了,笑得自嘲又清醒。
从小到大,他经历过的事情只教会他一个道理,没有谁会不求回报的对他好,如果有,那就是在图谋什么更大的代价。
而那些会让他心软的事情,全都是计谋,全是在骗他。
可他越是清醒,心口的闷疼就越直白地传进他的脑中,搅得他心绪不宁,让他无法思考。
在穿过一片细密的林子,顺着上山的小路行进许久后,一个仿若庙宇的屋檐出现在了展胥的视野里。
他紧走两步,入了庙内,才发现这里因为长时间无人修缮,早已四面透风,甚至有几处房顶还在漏水。
展胥此时已顾不得是否会得罪此处的山神,他将玉容放置在了还算干净的佛像前,想着这里破成这样,断然是个没了香火的,便也心下稍安。
看着玉容苍白的面色和已经开始发抖的身体,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裹在她的周身,执起在佛像附近供奉的两个匕首,利用金属碰撞产生的火花点燃了还算干燥的木柴。
随着火焰越来越大,此间的温度也终于暖了起来。
他看了眼玉容仍在瑟瑟发抖的身体,无言地将火堆烧得更旺了些。
火焰的烘烤下,玉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身体不再颤栗,面颊也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见状,展胥终于松了口气,随即,便感受到了浑身透支体力的疲累感。
他靠坐在墙角,顺着破败的庙门看向外面的天空。
黑沉的天空仍旧在下着雨,看这情景,更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雨声淅沥,敲打在地面,反惹起困倦袭满全身。
意识逐渐开始模糊,最后的记忆,定格在了玉容终于舒展开的睡颜上,那样子静谧又美好,美好地让他整颗心都渐渐地暖了起来。
雨幕下的破庙里,男人倚着墙垂着头睡得安稳,而他的唇角无人得见的阴影里,几不可察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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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我肥来了
以后我尽量写了就更
还有好几个小说的构思呢,都想着在这边写写呢,但我朋友说我,你先更完一本再说别的吧。
我想也是。
唉,不说了。
(ps:天又快黑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