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痛。
所以别再对我这么温柔了,
你越温柔,我越痛。
痛得死去活来,耻辱得恨不得马上消失。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人,是个男人,不是宠物,更不是个卖的。
Khun。’
Singto醒来发现他在自己房间吊着点滴,腰下几乎没知觉,头有些昏沉,手机还在柜子上震动,揉揉太阳穴,勉强翻过身抓过手机,吊点滴的手拇指一滑接通。
"喂?"
乾哑的声音惹的电话那头的人闷笑后道:"Singto,你被小白兔吃拉!"
"Sak,你能不能少说废话?有什么事?"Singto手撑着床,像床头靠去,肩颈以上靠着床头的墙面。
"没什么……"
Sak话没说完就听到"嘟嘟嘟嘟"声,望着手机画面沉默。
真是掛电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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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to手握着手机抵着床,望着进房的人,一扫烦闷,双眼发亮直盯着来人。
如被遗弃的大狗发现主人回来了,又或者看到美味的猎物。
Krist从角落的箱子拿出张小矮桌后放到床上。
Singto盯着突然出现在他房间的小矮桌,皱起眉,"这哪来的?"
"我买的,昨天网上订今刚到货。"Krist回道。
反正,他才不怕这恶魔呢。
暂时。
下一刻听到熟悉的语气唤他时,勇气散去,身体震了下,端着粥的手也抖了下,粥就洒出了些在床上。
想哭。
为什么风水轮有转时还是自己在怕呀!
明明这次他才是上了人的那一个。
但这房间的主人脸瞬间黑掉,牠放下粥想落荒而逃时被拉住手。
Singto抓着Krist的手道:"别走,我没生气。"
Krist很想说‘少装了!’但他没说出口,因为他不想再失去。
他不知道能不能再次相信,但他还是想去相信,对于认定的喜欢的他就是这么死心眼,而且经过这么一晚,应该也能信了吧?
是那高高在上习惯下达命令的人上人,愿意躺在他身下,这是真的爱他吧?
是吧?这次千万要是真的,这是他能给的最后一次了,但要是再那样的下场,他死也要拉这恶魔作垫背。
Singto见Krist沉默不语,便唤了两声,见人如梦方醒般一脸疑惑地蛤了两声后,他开口道:"去把粥还是放到那桌上,这小矮桌你喜欢放你那吧。"
Krist抓了抓头发懵地把周放在墙边的桌子上,那小矮桌也拿开,本弯着腰刚站直时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他吓地脸上的血色瞬渐退去,只能强作镇定。
"我本以为你走了。"
Singto说这话时热气吐在Krist耳廓,Krist感觉热度流入耳中,酥麻的一阵激灵,但心里感到奇怪。
这话这是在跟他撒娇吗?
Krist想道之前,他逃走纪录,尤其上次趁Singto昏迷大门大开时跑走的行为,心里有一丝愧疚。
尽管他知道Singto对他作的事,早不值得他再对其感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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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t没说话,只任自己被抱着,许久后才道:"先去吃吧。"
"陪我。"Singto几乎把自身一半重量压在Krist身上,并圈着人不放地往桌子方向挪。
Krist被弄得难受,翻了白眼啐骂了声后转过身把Singto的手横过自己后颈,架着人过去,到椅子旁边便抽离身,但一转身就又被抓住。
"干嘛?!"
"陪我。"
"我吃过了。"
"就坐着陪我就好了。"
"……"
Krist瞪着不愿松开他手,真不知这人力气怎么来的,怎么扭转都挣不开,最后只能坐在Singto对面,忿忿地道。
"乱来当心我干死你。"
"好,但晚点吧,吃完我还得弄些东西。"
如一拳打在棉花上,Krist气淤在胸口,气闷地挣了挣还被握住的手,却被抓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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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嘴角上扬问道:"难后你想什么报仇?"
Singto顿了下,蹙眉有些没懂地问:"什么意思?"
"Sak说,曾有人想强了你,然后嗯……他们最后消失了。"
闻言Singto神情缓和不少,只是眉头还有些紧皱着。
"Sak那傢伙。"他低声啐了声后说道:"我不会这么对你的,你可以放心。"
听到这么说,Krist感到好奇想知道,但又想笑。
不会这么对他?放心?
出自一位让他痛苦万分地恶魔的那张嘴?
能信吗?
"若我想知道这事呢?"
Singto细咀慢嚥后咽下后道:"先答应知道后永远都不能离开我,我就说。"
Krist更好奇但也知不能把后斩断,他道:"你先说。"
Singto摇头:"你不答应,我是不会说的,而你也不可能从别人那知道。"
Krist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唇微微厥起点头答应。
反正只是口头答应。
Singto眼帘半垂两指轻揉着握在手中的Krist地手指,最后脸凑近,拉近与手的距离,张口就在Krist拇指指腹咬了口。
"嗷!!"Krist吃痛地瞇起眼低呼了声,想要缩回手但依就被牢固地抓着没放。
Singto唇移开,就见唇染了血色,而Krist的拇指一片血红,他拇指轻揉着那被他咬掉块肉得伤口。
"不准违背你答应我的,Krist,你永远不准再离开我。"
手指连心,Krist痛的眼眶泛泪,自由的手想推开抓着他不放的手,但被猛往前拉,那伤口也被挤压,血沿着拇指曲线滑过掌心滴在桌上,他疼地失了力只能连忙点头答应哭着求饶。
"好,我答应,不离开,别,拜託。"
感觉再不答应,自己的手会毁了,他害怕,虽然他已经许久没在打鼓,但他还是怕他这双从小拿着鼓棒的手会失去。
他仅存的。
而且他很久没吃药了,所以手也就不再那般无力,他想打鼓,他怀念打鼓的瞬间,虽然他也喜欢吉他等乐器,但他更爱他的鼓。
再说,这恶魔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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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to没松开抓着Krist的手,但没在把那伤口弄得更重,他倾身垂着脸轻舔着,满嘴血的铁銹味,他小心地把血舔尽。
Krist受伤的拇指被舔的又疼又痒,而且也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这画面似乎有些……色情。
脸又再次火辣的了起来。
Singto半撑开眼皮,往上看向Krist脸上的春意,勾起嘴角,眼中带坏笑,极为色情地轻咬舔拭着,手指交缠。
发出阵阵水声。
Krist忍无可忍地胀红着脸喊停,Singto松口退开时倒一脸无辜,看得Krist一肚子恼火,咬牙忍忍忍,十秒后爆发,起身越过桌子一脚踹去。
Singto向后倒,他牵着Krist的手,猛施力一拉再翻身,把Krst压在身下,而耳边是椅子撞到地面发出"碰"的一声。
"你还是这么不会打架,连动手反抗都不会。"
"TMD,老子以前也打过架的!!"
"你们那不叫打架,纯粹过家家酒,就你这武力,Mook都能打赢你。"
Krist一听把自己跟女生比,彻底火了,脸色特别难看,他曲腿踹向Singto的肚子,但却反被Singto压下身陷入更深的困境。
Singto问道:"不是想听我说故事吗?"
老实说,他现在颇难受的。
前后都难受。
要是Krist再蹭,他就要直接走火了。
Krist皮笑肉不笑地道:"是谁先开始的?"
Singto歪着头问:"开始什么?"
Krist见某人有开始犯浑装傻,气的想给与两拳,但怎么挣都挣不开。
"挣不开的,Kit。"Singto道。
他只是想制止Krist在玩火的行为,但看Krist脸色微微变动抵抗的动作也全然静止,感到有些懊恼。
因担心Krist心里有反感,他已经尽量不喊Kit了,但有时还是太顺口就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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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to起身也把Krist拉起身,到床边把枕头立于床头,室内拖脱掉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让Krist坐在腿间,看Krist格外温驯地不动,只全身僵硬缩着腿,半垂着脸。
他双手抱住,腿也把人围住。
这样的Krist温顺像木偶,只因他一声的‘Kit’。
Singto亲了亲Krist的发窝额角:"我开始说了喔。"
Krist半垂的眼皮微颤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指腹得伤口开始结痂凝固,但还痛着。
Singto暗叹,下巴抵在Krist肩上,开始娓娓说道。
这故事不长,所发生的于他们而言不算神么,但对Krist就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那是一群有色心没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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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式的贵族学校,他本就是话少更不喜欢跟人有近距离的人,且这学校的学生少会跟别届的前后辈有交集,所以这几年下来算熟识得也就同年级的Bank。
而这样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在群体环境下匯有两种结果,一种因看来太软弱好欺负而被霸凌,一种看来不好欺负,所有人便也只能当视而不见但也畏惧着。
不幸的是那时又黑又瘦小的他成了第一种,但他本也打算搭理,他早习惯了,且也没对他造成什么多大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没多馀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他要尽快强大起来。
能忍则忍,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如此,还是青春期贺尔蒙旺盛,那群人也越发得过分,偶尔还把他当女生来调戏,他都替那些人燥的慌。
有那种色心却没那个胆,没事找他这男的干嘛?
下课放学,他往宿舍的方向走去,宿舍位于校园的外围,幼儿班和小学一栋,初中一栋,高中一栋,大学则两栋,每栋相邻但不相集。
经过杂物间时被人从后锁喉带进杂物间,背包不慎落地。
杂物间的门匡了声闔上。
他手肘向后顶撞,但刚挣开来很快又被架住,一隻肥满的手抓他的脸,那人的样子噁心得让人想吐。
他知道这人是谁,上初中同班的恶霸,最常叁不五时拿他比为女生来调戏的傢伙,而令所有人跟风的主头也是这人。
前几天他才在这浑蛋额头留下个伤,此时还贴着纱布呢。
"瞧你这乾巴巴的本爷上你是你的服气,上次还敢用椅子砸本爷,这次我就待人轮了你,看你还有没有这硬气。"说完还嫌不够噁心他地又道:"你这一张脸就这眼睛好看,让人光想就硬了。"
他冷冷地瞪着这眼睛都被肥肉挤得只剩一瞇线的脸,他不介意在给这脸上或其他地方多添几道。
狮子不动手还当他是病猫了?
他在在压他身上的这傢伙即于提枪上阵时,用力踹向其的命根子。
人总在兴奋于即将达成时,就会有种必赢的想法而放松警戒。
看着那傢伙摀着痛处捲缩在地,他便转向解决抓这他的人,不知不觉变成宣洩从小得不满,每一下得极狠,而他发现悽惨的叫声和求饶是那么动听,一旁得人似乎吓得不敢动。
也是,他也就上次有动手,说动手也是抄起椅子狠狠地往那‘垃圾’砸去,并非真的动手,这些出身非富即贵得,也都是私底下较劲暗地里弄,哪见过这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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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故事的Krist却始终没听到自己想知道的,只想睡,而且那些人也没得逞,有什么好说的。
也不知是胆子大了还是怎的,他忍不住出声打岔。
"我想知道最后,他们最后怎么了。"
他才没兴趣听那些人如何覬覦着这傢伙。
Singto摸摸Krist头,除了Krist,从来没有人敢打断他的话。
他勾起一抹残酷嗜血的笑意,在Krist耳边低声道:"还活着,一个都死不了。"
Krist一听还活着没心思有机会讶异,只被Singto说这话的语气顿时寒毛竖起,想起身逃离,最好能溜多远就远,但那圈着他的四肢把他嘞得更紧,一颗头靠他颈窝,俩人这应该是浓情蜜意的姿势,但眼下情况和说的话令他只感觉自己被寒冰所包围冰冻着。
"后来他们一个个染上毒癮,毒品要钱的,而他们不幸的同时家里经济状望突然出问题,染官司闹诽闻,最后都破產,他们只能借钱,借了却没钱还最后只能卖身。"Singto嗅了嗅Krist身上的清香,"你在水魅馆看到的有一部分的人就是他们了。"
Krist想起曾见的画面,感到噁心反胃,身体也哆嗦着,好比一场本快忘记的噩梦,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又再次被人提醒回忆起,那恐惧比初时更深刻,心境也回到当时。
那时的他挣不脱逃不开,可这次他得逃出去,得离开这毫无人性的恶魔。
Krist双手奋力地越过禁錮着他的手,想往前逃走,可还是逃不开,手被抓住,奋力想抽回手,却与身后的身体贴的近。
"你答应永远不离开逃走的,Krist。"Singto舔着Krist后颈细緻的肌肤并留下一片溼润,Krist颤抖的身体挣动着,他轻声道:"我会给你最大宽容,但不包含这个。"
"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再、再宽容,我不想…"Krist颤着声结巴地回道。
他不想又被罚,这几天好不容易才有那么一丝像待在天堂,不想这么快跌落地狱。
"Krist,别怕我。"Singto看Krist对他避如蛇蝎十分畏惧的样子心里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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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t也不想怕,他是男人,且相当有自尊心的,自然不会想让自己看起来这么弱,但对Singto的恐惧早深入骨髓,哪能轻易被抹去?
于事他虚张声势地大声道:"谁、谁怕你呀?!"
Singto视线向下瞟向努力往外挪的屁股,他把人往自身上带,没回答Krist得话,只道。
"他们不值得你同情,要是因为同情他们而离开我,我绝对会把你的腿打断的Krist。"
前面的话Krist听的发愣,到末句那警告,他不由得抖了下,但心情莫名的也随之放松下来,撇嘴碎念道。
"谁同情他们了?为什么我还得因为他们被打断腿?哼!那些人……"
Singto当然不认为Krist会同情那些人,他亲了亲Krist的耳根。
Krist痒得躲开,再来又躲,最后用双手摀着耳朵怒道还是那一句:"当心我干你喔!"
这话粗俗得让Singto簇起眉,但下一秒依旧回道:"晚点吧。"收回手脚离开床,对Krist道:"你就好好储备体力休息吧。"
Krist闻言脸有些红,但至少有那么点期待,他躺在床上望着忙活的Singto,许久后喊声:"Hey!"
正在边吃边用笔电的Singto过了十秒才反应过来是喊他,于是转头问道:"怎么了?"
"你…你不难受吗?"Krst眼神飘移不好意思看人。
Singto闻言侧着身靠着椅背,双手环胸勾起嘴角反问道:"若我说难受,会不会给我个‘补偿‘?"
Krist知要何谓‘补偿’大声回道:"精虫上脑呀,死变态,小心我干死你!"
"你忍点呀,等我弄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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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吃午、晚饭Krist都待在Singto房里,他在待命中,等待Singto弄完,等待过程中还红着脸查资料,还看了小黄片。
对于糟糕的第一次,身为男性的他一定得洗清这纪录,他相信依这些事先的‘研究’再加上他长久累积的经验是没问题的。
昨天只是没准备好。
但等着等着,无所事事就玩手游,玩着玩着就想睡,陷入梦乡前还低声叨念。
"到底做啥大事弄那么久,不是说都没参与那些公司的事了吗?唉是想弄多久?"
于是等Singto弄到一段落后伸展身体时发现人已经在床上捲着身体盖着被睡着了。
他把本在伸展的双手放下,坐在椅子上就这么静静望着睡在他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