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往资料室的路上,步伐偏慢,心情不是很好。
膝盖上的伤还没復原,得注意动作的幅度。
对运动没兴趣、习惯静态活动,本来不会有问题的。
那头白发太显眼,待在教室的人又刚好没几个。
她看起来很间也是主要的原因之一。
来不及用受伤当藉口来拒绝,老师就先走掉了。
她只好从包包里的零食堆里挑了一块味道不错的饼乾来吃,平復心情。
「小白酱,你要去哪里呢?嗯?你心情不好吗?」
「」
「没听到吗?看我一下嘛~」
她总算回神,转头看他,然后走掉。
「不打个招呼再走,这样很失礼。」
「是你说只要看你一下就好的。」
「既然看了就再多看几下吧。所以,你要去哪里?」
她还是一副很困惑的样子,不懂他是真的在意,还是想搭訕。
「你不会跟来就告诉你。」(笑)
「咦~小白酱好狡猾,但是我跟着你走就会知道了。」
她默默地走,他跟在她身后,走到哪就跟到哪。
跑起来有可能会扯到伤口,甩掉他的难度因此提升得更高。
「」
「你不去了吗?那边是回教室的方向。」
「我可以说是遇到被停学的学长,没办法过去。」(笑)
总觉得她那句学长叫得不真诚,有一种其实她很想说是问题学生的感觉。
「看来你的心情真的不好啊。对奏人也这样的话,会很危险的。」
她更疑惑了,为什么会突然扯到他。
如果是在他面前,她当然不会是这种态度。
以造成她的困扰的对象来说,明显是眼前的他更麻烦。
点头表示知道之后,她又开始往教室的方向走。
但他想说的话还没说完,他继续说下去,而她因此停下。
「你还不完全是奏人的东西,所以更在意自己的意见吧。」
「怎样才算完全?」
她觉得彼此约定好就该遵守,可是他的标准可能和她不一样。
像泰迪跟他的关係,她就觉得不太稳定。
他把泰迪当成他的依靠,不过泰迪实际上并没有依靠他。
会困扰、难过、生气的只有他而已,这些心情不是只用物品就能解决的。
能解决的话,她应该会更重视自己的那些布偶。
「你的身体还很纯洁吧?」
「你觉得是用这种方式判断的?」(笑)
「又生气了?不过,我确实不是用纯不纯洁来判断。」
她眼里的纯洁偏向个性的善良正直。
不喜欢从身体来看的原因,又得说到她朋友的往事。
要回想的话,她也希望是好的回忆,可惜时机没对上。
「啊,奏人往这边过来了喔。」
「是你提到他才会这样的吧?」
「不,不管怎么看都是来找你的。」
她还没想到该用什么来证明自己没做亏心事,他就走到她面前了。
「跟我过来。」
感觉被抓到会很痛,她下意识地移开快被他抓住的手。
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更生气了,但她不愧疚,也不后悔。
「你闪开是什么意思?」
「我来握就好,手痛就不能做点心了。」
「小白酱这种时候也能想到吃的?」
「反正她只能做给我吃,和礼人没有关係。」
(我有答应吗算了,反正我很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样子。)
顺带一提,她感觉得出他再被惹到几次,气得让她手扭到也不困难。
所以她现在难得的紧张,不敢握得太用力。
(手扭到不是吃泡芙就能解决的问题。)
「你有话想跟我说吧?我们先去别的地方处理。」
「这不用你说!」
「」
她识相地闭嘴,对他要走去和教室相反的方向也不提意见。
偏偏这时礼人又多说了一句话:
「你不把事情确定下来,小白酱就不会跟着确定,我是有机会的喔。」
「」
(他刚才动摇了吧为什么?没机会的是谁,看不出来吗?)
「那我先走了,小白酱也要更坦诚。」
她有一瞬间露出了无言的表情,不认为自己失礼。
能让她连笑都不想笑的人,很少。
楼梯间。
她看他没有再往别的地方走就放开了他的手。
一个冷静,一个生气,步调对不上。
他瞪着她,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能这么无所谓。
只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在意着这些事、生气了也不像有被她放在眼里。
到底是习惯了,还是不在乎,根本看不出来。
他不想去猜测她的心思,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真的知道你是谁的东西吗?」
「我和你的。」
「不,全部都是我的,你应该听我的,不该反抗!」
「是我退让的还不够多吗?再忍下去,我也是会生气的。」
「你是我的,不需要提更多意见!」
她听他这么说,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他抓住了避开过他的那隻手。
手被紧紧地握住,不只是疼痛,连他有多生气也能感觉得出来。
强行挣脱会让他更用力,所以她勉强忍住要他放开的衝动。
当然,不可能不痛,她的手已经开始发抖,笑容的弧度也变得微妙。
没听到她屈服和道歉,让他更烦躁,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不少。
「你以为什么都不说,我也会原谅你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
「我没做错事,你也没做错事。」
又是同样的表情,坚持不承认她自己有错。
「既然你是这种态度,我只要让你确实知道你是我的就好了吧。」
「」
不忍心对他说过分的话,说了也没用。
想自己挣脱抓着自己的那隻手,更不可能办到。
她越是为了得到答案而思考就越是不想去管那么多,一心烦就气笑了。
并没有宽容到不会对他生气,但她也不知道这样哪里好笑。
她笑完之后,主动靠近他,因为有趣才露出的笑容產生了变化。
看不出是哪里奇怪,但就是令人不自在,即使那也是真心的。
随时准备在被碰触到底线后笑着放下约定和承诺。
表情和她的语气相反,却不衝突。
不完全相信能走到最后,只是在结束前看能走多远。
又会是一段忘不了的回忆。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是因为不习惯有人对自己这么说,或是不能理解她的反应吧。
他跟着冷静下来,甚至放开她的手,后退了一步。
「你靠近我是想做什么?」
「只是打算抱你。会嫌烦就不要越靠越近。」
她柔和又稚嫩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像个认真起来的小恶魔。
踮起脚尖,用双手去拥抱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
安心感还不够多,她看见镜中的自己,瞇着双眼,想被满足。
再看向镜中的他,也不认为那是他开心的样子。
他则是想知道只有自己能满足她时,她会是什么表情。
「我变成你的,你跟我都会开心吗?」
「当然会,不去管其他人,只跟我在一起,对你来说也很轻松吧。」
他理所当然似地说着,不觉得哪里有错,会有不满才奇怪。
「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是我的东西?」
「那你呢?」
「勉强接受吧。人类竟然会对吸血鬼有这种想法,我从来没听过。」
(既然他觉得勉强,我也不是很想接受。)
她没多少犹豫就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莫名感到无奈。
(嗯不过我抱他那么久,好像是我会比较高兴。)
惹他生气还佔一些便宜,她想,这样应该不太好。
一般人这么生气,通常之后就不想理她了。
她大部分的时候是耐得住寂寞的,但可能有机会抱到的人就在身边。
体温凉一点没什么问题,有些地方软软的也很好。
(不能抱的话,会觉得可惜。)
他停下准备伸手抓住她的动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从她拉下外套、解开扣子,看得出她打算做的事。
「你偶尔也会聪明一次啊?」
「」
(才不是偶尔。)
他看着她闹彆扭似的表情,露出浅笑。
「有一段时间没吸你的血了,味道应该不错吧。」
「唔嗯」
背后是墙壁,她没有退路,只能贴在墙上。
略微宽松的制服外套几乎要滑下肩膀,她的肌肤从敞开的领口露出。
红色的领结像个不够紧的项圈,松散地掛着,他觉得碍眼就扯下了。
他冰冷的唇紧贴着脖颈,伸出湿润的舌尖,舔舐、亲吻。
她短促地闷哼了一声就继续忍耐,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
「再发出一点声音也可以喔,因为你哀求的样子特别诱人。」
突然,獠牙刺入,她再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他抓着她的手。
「嗯呜哈啊」
(我听到这种夸奖也不会高兴。)
她喘着气,动作逐渐变得无力。
心跳因紧张感而加速,喘息也跟着急促。
鲜血不断溢出,他贪婪地吸吮着,双唇被血染红。
她的眼神逐渐茫然,开始分不清疼痛和快感。
到最后,她已经靠在他身上,撑不住自身的重量,失去意识。
她的腹黑是被打了活结的丝线,有可能解开,却在某些时候会放着不管。
活结会越缠越多,也会有松开的,有机率带着活结缠成死结,到达终点。
而他病娇和她有共通点,但差别是在活结时不解会更容易缠成死结。
总结,发现拿丝线来比喻很适合。
小剧场让人心动的告白
一个脸红,一个态度自然。
她:每天都想跟你一起吃饭和想每天在餐桌前看到你之类的。
他:我想听到哪些话,不用我说吧。
后续追问
他:你所谓的越靠越近是什么意思?
她:正常说话→能一起吃饭的朋友→能抱的朋友→(略)情侣→关係好的情侣→未知
他:那我现在是?
她:不能随便抱的室友?
(追更:fυщёńん.cōм(fuwen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