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在偏僻的教会生活过的人,她很清楚超市和杂货店的差别。
到了目的地,就是习惯住朴素的房间的人在比较自家和西方宅邸的差别了。
(这绝对是有钱人住的,还好我为了参加高级餐会就学了餐桌礼仪,混进派对吃点心的舞蹈技巧也应该有用。)
她难得主动做好随时被嫌弃的准备,虽然不包含生气还不反击。
然后,敲门。
门开了,走进去,疑惑地左看右看,没人。
再往里面走,看到有个红头发的人在睡觉。
她选择:吵醒别人,在事后被抱怨也太倒楣了。(离开)
就这样一路直走又转弯,重复记路线和迷路的鬼打墙过程,终于在客厅遇到一个能对话的人了。
「初次见面,我很佩服能把房子盖这么大的人。这是伴手礼。」
她是因为走到脚酸才笑着说佩服的。
「为什么人类会闯进这个家?」
眼前的少年留着一头紫色的短发,脸色苍白,灰紫色的双眼、有黑眼圈是他的特徵。
他的手上抱着一隻泰迪熊,它的一隻眼睛被戴上黑色的眼罩,身体各处都有破损和缝补的痕跡。
这让她有一种亲切感。
「是有人叫我过来的。是这个住址。」
她拿出一张纸,上面印着她的名字和调动的地点。
「我没听说,但是你希望自己没有走错的表情,很有趣。」
感觉他好像希望她觉得走错而慌张,她心里的好感度立刻降低。
「不过伴手礼还是要给的。你喜欢泡芙吗?我很喜欢。」
送自己喜欢的东西,被退货也能接受,那么送的当然得是泡芙。
「是甜点啊,当然喜欢。」
她露出『原来你也很识货嘛~』的商人表情,正准备拿给他的时候,有人走过来。
「随便吃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类给的东西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才不会做用不好的东西糟蹋食物的事。嗯管家先生?」
「请不要把我和僕人的地位搞混了,再愚蠢也不该犯这种不确定对方身份就随意称呼对方的错。」
「但是用管家来形容怜司,还满贴切的,不过管的比管家还多就是了。」
在发色偏黑的戴眼镜的男子之后出现的,是红褐色头发、碧绿色双眼的妖艳男子。
她想的是,越多人越难应付呢。
「礼人,下来,看在有客人的份上,我不想动粗。」
「好可怕啊~怜司这么严肃,会吓到女孩子吧。」
她还没表示意见就被无声无息地从背后冒出来的人从头发摸到脸颊。
是刚才还站在楼梯上的礼人。
被摸还没什么,当对方准备舔的时候,她闪开了。
「抱歉,我不想沾到别人的口水。」(笑)
「呵呵礼人才是被嫌弃的那个。」
「咦~不要这么警戒我啊,小白(shiro)酱是可爱的女孩子,想捉弄也不奇怪吧。」
「在本大爷面前用这么肉麻的语气说话,都快害我想吐了。」
稍微翘起的深红色头发像他本人一样任性随意,他用碧绿色的双眼用傲慢的眼神看着所有人,不客气地批评。
制服外套下的衬衫扣子不扣,大胆地露出胸口和腹部,红色的领带也是随便系的,更不用说裤管一长一短的裤子有多让人在意。
「先停止对这些小事的争吵,解决人类擅长跑进来的问题才是最优先的。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想找地方住。是教会叫我来的。」
她把自己的需求列在主要的原因前面,是真的很担心得露宿野外。
「修,你有听说吗?」
一直默默待着的男子连眼睛也没睁开,头发睡乱也觉得无所谓,慵懒的态度让人怀疑他根本没醒来。
但他似乎不想继续被追问而开口:
「我好像有听过,教会那边又安排了一个人过来,那个人也交代不能杀。」
「原来如此,你是新的新娘候选人啊。看来暂时不会无聊了,对吧泰迪?」(奏人)
她想像不出穿上白色的婚纱和这些人在一起的样子。
视线不自觉地环顾四周,发现墙边还站了一个人,浅白色的短发和红色的双眼和她很相似,气质却完全不一样。
和他对上视线就不高兴的他被瞪了一下,于是她把头转回去。
「所以,你们是什么关係?」
她想不通看起来这么不合又没什么共通点的人为什么还要住在一起。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们是兄弟。」
听完他们的辈分之后,她大致上记住了。
「那我可以留在这里吗?要房租吗?」
「小白酱也有天真的地方呢,吸血鬼要钱做什么?」
「呵呵你的血才是我们想要的,难道你不知道?我只是稍微靠近就想吸了。」
「你只要乖乖地待着就好,逃跑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让本大爷嚐嚐你的味道吧。」
「不过就是个人类,最好离我远一点。」
(逃跑之前就会死得很惨了吧。)
她坐在沙发上,对自己没有在进门前逃跑感到遗憾。
他们经过讨论后,决定让她自己选一个。
于是,之后她產生了一个新的烦恼,我的运气有好到能让我选对吗?
不太相信自己的运气而拿出放进六支籤的籤筒的她: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请抽。」(笑)
当然,他们的反应不是挖苦就是觉得有趣,也有觉得麻烦的。
让修和昴抽的时候,还是她自己走去的。
《论作者在看第一人称的自己写的黑歷史有多尷尬我重看原文就深深地体会到了》
《我是病娇控and把奏人和梓当本命的,所以偏心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