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漓一怔,立即用手掩胸,但水是透明的,人走近了,也还是能看清她藏在水中若隐若现的身体。
“星连,你等等……你……”
“咦?水中还有花瓣?”
少年压根没注意到言清漓的局促,也丝毫未察觉到自己这般走近已是非礼唐突的行为。相反,他还低下头兴致勃勃的向桶里瞧,并伸指从水面捻起一片红色花瓣。末了,放进口中嚼了两下,随后那张白净的小圆脸就皱了起来。
“好苦。”
“……”
言清漓忍不住叹了口气:“星连,我在沐浴。”
你可不可以不要大喇喇的站在这里?
少年眨巴着无辜的眼,“我知道,我看到了。”
言清漓十分无力,“我裸着身子呢……”
少年疑惑:“沐浴不裸着身子难道要穿着衣裳吗?”
他将手里的水珠在道袍上随意抹了抹,觉得言清漓这话说得好生奇怪,他又不是没沐过浴,从前在仙云山上时,他可是日日都与师兄们去泉池中沐浴玩耍的。
想到这,星连突然兴奋道:“对了,若有机会,我带你去仙云山,仙云山上有一道高余十丈的瀑布,瀑布家就是泉池,泉池水不仅能强生健体,还可随意凫水,特别有趣!”
少年提起此事的样子就像个乐于分享的好孩子,言清漓对上这双清澈至极的眼眸,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火。
她知道星连从小长在山上,下山之前从未见过女子,他口中那位师傅似乎也不太可靠,竟是连男女大防的意识都未教导过他,导致他对女子丝毫不懂避嫌。
言清漓一时间都忘记询问星连这次又是如何找到她的,一开口就是苦口婆心的教导,什么男女有别,男子不可随意看女子身体,更不可随意邀请女子一同沐浴,若是他与其他女子这般说、这般做,会被当成淫贼抓进官府。
星连听的满眼疑惑,一句话就将言清漓口中的世俗大道理推翻。
“可是……之前在容阳,四皇子殿下不是也瞧过你的身子?他不是还吃过你的身子?官府怎未抓他?”
星连将目光落在言清漓掩着的胸乳上,浑圆饱满的乳被她用手臂微微压扁,乳肉圆弧般的向四周扩散着,看起来软软的、白白的,好似一块鲜嫩可口的豆腐。
言清漓被少年直勾勾、赤裸裸的目光看的无处遁形,甚至都忽略了他为何知晓了宁天麟便是四皇子,她刚要解释宁天麟与她的关系,便又听那少年说出一句令她浑身发冷的话。
“还有方才,你的那位兄长不是也与你赤裸相拥吗?我还瞧见他吃遍了你全身呢。”
……
两刻钟后,言清漓终于审问完毕。
从容阳分别后,星连很听话的买了马匹,并且也没有随意将她给的银票分给穷苦百姓。
可正因为他牢牢谨记了这份叮嘱,在遇到了被大雨冲坏了房屋的村落时,没有随意向村民散财,而是大发善心的给人家全村做了壮丁苦力,挨家挨户的帮人家清理了积水、还修缮了房屋,前几日才刚刚抵达盛京。
言清漓略一思索,便知那日她在馥容庄与宁天麟见面时,星连其实就已经到了,只不过文心应当是受了宁天麟的吩咐未让星连露面。
而在她走后,宁天麟独自召见了星连。
她不用想也知宁天麟定是将她与星连之间发生过的事都了解了透透彻彻,又将这清透少年的底细也摸了个一清二楚后,才敢放心将人派来她身边。
美其名是保护她、为她与宁天麟互相传递消息。但言清漓清楚,宁天麟也是别无选择,他不过是将星连当成了一枚能不被言琛发现的眼线。
但凡他身边的暗卫能逃过言琛的警觉,宁天麟应当也不会启用星连这个尚不能完全掌控的少年,只是……
“星连,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向我报恩,怎又听起了四殿下的话?”言清漓已经擦干了身,只裹了一件外氅懒懒的靠在塌上,向那少年一挑眉。
星连也不隐瞒,腼腆的瞥了眼言清漓微微有些散开的衣襟,坐姿十分乖巧:“四皇子殿下紫薇坐命,有帝王之相,天下乱世,仙云山弟子当助未来国君一臂之力,且四皇子殿下说他与你是一起的,他请我来保护你,便也是全了我报恩之心。”
言清漓闻言一愣,立刻坐起身,衣襟散开的又大了些,但她无暇顾及,反而一把抓住星连的手,有些激动的问他:“四殿下有帝王之相,你可当真?”
初见时,星连曾一眼看出她是两世之人,那么她说宁天麟有帝相,想必也所言非虚。
她重生之后,最大的心愿不就是宁天麟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为当年的盛楚两家正名?
少年眨了眨眼,显然没想到言清漓会这样激动,他眼神又不自觉的飘向她胸口,外氅下的青色肚兜系的有些松垮,里面两团沉甸甸的奶儿露出一半,拢在衣衫的阴影中,挤出了比他们仙云山上的山峰还要深的沟壑。
这里面到底是何味道?为何四皇子殿下与言清漓的兄长都喜欢吃她这里?
好想一探究竟。
少年觉得口中有些干涩,不由自主的分泌出了一点点口津,而后又默默咽下。
他点了点头,将目光转移到喝空的茶盏中,又轻轻蹙眉道:“不过四皇子殿下的命星闪烁不停,未来兴许还有变数。”
言清漓又有些失望,闪烁不停,便是有可能成为帝王,也有可能一败涂地。
说到底还是事在人为,她倒不该将希望寄托在道士们的观相之论上。
她复又倚回塌上,单手撑着头,淡淡道:“星连,你与我说实话,四殿下可是派你来盯着我的?”
上次她坦言了言琛对她有情意,她就猜到宁天麟绝不会什么都不做的,这不就丢到她身边一双眼睛?
言清漓觉得有些可惜,星连心思简单,她本想养成自己的心腹,却被宁天麟捷足先登给骗走了。
星连觉得言清漓误解了宁天麟,还为他辩解:“四皇子殿下并非让我盯着你,他只是请我暗中护你周全,若是见到有男子对你做了欺辱之事,便命我出手阻止,再告知于他。”
那不还是盯着她嘛……
言清漓无奈勾唇,宁天麟果然还是怕她会与言琛产生私情。
可据星连方才的坦白从宽,他两个时辰前就已经藏在屋顶上了,还将她与言琛共赴云雨之事看了个完完全全,一直等到言琛离开后,他才敢现身出现。
若他回去与宁天麟说了,宁天麟大概会想方设法将她弄出言府,不许她再插手这些事了。
该如何是好呢?
换做从前,言清漓兴许会一狠心找个机会给这少年喂一包毒药,送他归西,可如今她早就绝了要他性命的念头了。
言清漓瞥了一眼乖巧坐在旁边的少年,忽地解开了自己的外氅——少女撑头侧躺,一头乌发如瀑,青色肚兜勉强遮在雪白胴体之上,好一副勾人的惑魅之色。
只是少年看着这具足以令任何男子血脉偾张的女体,眼里却依旧干干净净,不掺雑一丝欲念——直到言清漓将肚兜也解开,两团奶白奶白的乳儿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