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旁敲侧击问道,原来那女子是朝歌城王县令之女王惠然,因惧怕打草惊蛇,不敢再深问王惠然之事。
内心深处她是期待穆怀信跟美人产生情愫,更期盼有一日穆怀信牵着美人的手走到她面前宣布要与她一刀两断,脱离这禁脔般的日子。
所以她每天算着王惠然来得时辰,赶在她来前说要歇息,借而给他们“暧昧”空间,依据原主设定来看,若是发现穆怀信跟王惠然的姦情,她一定得暴跳如雷强硬拆散两人。
但她不是原主,所以她假装“不知情”。
又养了几天终于能下地行走,在穆怀信的搀扶下凤别云在花园内绕了几圈,远远看见凤呈祥与一个陌生人并行着。
凤别云走上前向其打招:“爹爹好。”
粗估那男人年近五十,鬓角灰白生得慈眉善目,很像会在路边说书的老人。
穆怀信弯腰附耳道:“这位是朝歌城王县令,这段时间王县令帮忙我们许多。”
“王县令好。”
凤别云向长辈打招呼时,不同一般孩童行礼,而是挺直腰杆看着那人双目。
穆怀信正想纠正,却听王县令笑道:“看来这位小姐便是凤兄传说中的爱女。”
别看凤呈祥平日话说不过叁句就向凤别云缴械妥协,若是放在外头,商场上的官话那是一等一的好,否则怎会有“大奸商”之美称。
凤呈祥拱手时身上的视频啷噹一响:“正是,小女才醒来不过数日,本想掐着时间带去会会贤弟。”转头对穆怀信说道:“凤儿大病初愈,莫要让她受凉,赶紧带她回房。”
穆怀信回道:“是。”
感动归感动但不能忘了本心,她带着女儿家的娇嗔拒绝道:“不要,爹我都在屋子里呆了好几天,我就是要出来,不只出来,我还要去看戏!”
凤呈祥连语气中无奈透露着无奈:“大夫叮嘱过不能受凉,若凤儿真想看,爹爹便请朝歌最好的戏班子回家如何?”
凤别云撇撇嘴,虽不满意但还是妥协:“好吧。”
见她又想说些什么,穆怀信便出声提醒道:“小姐该回去喝药了。”
凤别云这才挥手离去:“我回去喝药了!”
王县令看着二人背影,笑道:“凤兄的爱女可真有活力。”
凤呈祥叹口气朝王县令罢手:“贤弟说笑了,凤儿让人非常不省心,若她能学到惠然叁分,我定吃斋拜佛感谢上天。”
凤呈祥口中的惠然便是王县令的小女儿王惠然,同时也是朝歌城出了明的才女。
王县令拍了凤呈祥的肩膀同样叹气道:“欸,凤兄才说笑,说起惠然,也不让我省心,这都快二十了还不愿找个好人家定下来,说是要找自己喜欢的男子,否则说什么也不嫁。”
“女子找个好人家乃终生大事,我瞧令嫒与未婚夫二人相处和睦,将来定能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如此来看凤兄家的令嫒才真正让人省心啊。”
凤呈祥乾笑几声:“贤弟误会,摄政王庶子是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
王县令欲语还休,凤呈祥了然,倒是解释一番:“这个是凤府在京城资助的书生,凤儿不知怎么的看上人家,时常闹着说要与他成亲,为此我是苦恼许久,不知贤弟可有良方解决我这宿疾?”
王县令立即知晓凤呈祥话中之意,两个老男人在眼神交错之间达成共识,并对此感到满意。
回去的路上,凤别云问穆怀信:“哥哥,为何王县令要叫我爹『凤兄』,他看着比我爹还老啊!”
穆怀信解释道:“听旁人说道王县令刚过叁十五,老爷则是四十,单论年纪王县令这声『凤兄』并无大碍,王县令是难得视百姓为己任的父母官,凡事亲力亲为,忙起来时能叁宿不眠,这日夜操心自然生出白发。”
不用想就知道穆怀信口中的旁人便是王惠然,她没有问,只是捧起穆怀信的乌发:“那哥哥不要入仕好了,万一以后哥哥当了大官未老先衰,独留我一人青春永驻那可怎么办?”
穆怀信对她这般孩子气的发言并未上心,只是好声应道:“小姐说笑了,当官岂是说能当便能当。”
“我说你能当大官你就能当大官!”她宝贝似的摸着青丝:“不对,你不能当官,当官老得快,你就留在凤府,我养你。”她顿了一下,亲暱蹭他的胳膊:“算了,老了我也要,我就是喜欢你,管你是未老先衰还是半截入土,就算是黄土一杯我也要。”
【踩雷值】:120 30
【好感】【穆怀信】:35 10
【好感】【李玄贞】:705
凤别云:...。
这120的踩雷值还是从她醒来后慢慢累积的,一个月结算一次,才过半个月,就到了120,现在又加了30。
看着溢出来的踩雷值,她觉得非常可惜。
借着穆怀信发丝缝隙偷看身后的李玄贞,褐色眼瞳清清冷冷望着他们,凤别云感到身后凉飕飕,抱着穆怀信的胳膊半身靠着他,不敢回望。
穆怀信原本想告诉凤别云如此“于礼不合”但想到她大病初愈。
罢了,暂且依她。
凤别云光看到那碗黑汁胃里的便泛苦水,碍于她“娇贵”的身份大夫不敢下猛药,只能用少量多餐的温补方式。
凤别云曾向大夫要求一次药到病除,但被穆怀信以稳固根基为由“劝退”,现在每隔几个时辰便要喝上一碗“苦水”,凤别云端着药汁哀怨看着穆怀信。
穆怀信却是接过她手中的药碗,拿起汤匙轻轻撩起药汁,轻声哄道:“小姐可还记得我们约定之事?”
穆怀信不提还好,一提她气的胃疼,穆怀信仗着自己喜欢他之便,提出她“无法”拒绝的条件。
只要凤别云乖乖喝药,等凤别云得到大夫允许之后,他便答应陪凤别云上街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