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别云穿着绣有金鲤的红衣,批了件雪白狐裘,李玄贞难得穿上鲜艳的红衣,似乎是怕凤别云不够暖和手里还拿了件披风,待凤别云走近李玄贞要给她披上时,凤别云先推开披风,于是忍不住开口:“李玄贞不用这么夸张。”
凤别云望着身后的大夫、奴僕、护卫,怕是这出行阵头可以跟皇家比拟,然后凤别云挥手驱赶下人:“都退下。”又指了赵沉与小荷:“你们俩跟着就好。”
然后众人面面相觑,疑惑的看着李玄贞,凤别云见自己叫不动人,更有人扯着胆子来跟她叫版,其中有名长得不错的婢女站了出来用着娇柔造作的语气说道:“禀小姐,李公子这可是对您用心良苦,担心您路上出事情,才有这阵仗。”说完婢女还暧昧看了眼李玄贞。
凤别云裹着狐裘双手抱臂,冷眼望着婢女,这话说得好似她“不识好歹”。
这婢女既然敢跟她说这种话,想来也是“得了叁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嚣张之辈,按照套路将这款绿茶放在家中最后都会出事,倒不如斩草除根来的快。
看着婢女手腕上一截不符身分得玉镯,凤别云忽然笑出声叫唤道:“阿福。”fùsнùτǎпℊ.⒞óⓂ(fushutang)
她一声叫唤,阿福立刻出现,满脸堆着笑:“老奴来了。”
“阿福,这凤府谁是主子?”
阿福答道:“自是老爷与小姐。”
凤别云故作疑惑:“喔?那莫非这群人是李玄贞的下人?”
阿福也是故作不解,疑惑问道:“回小姐他们是凤府前些日子新招的下人。”
凤别云指了婢女:“这个刁奴顶撞主子,再来我看她手脚也不是很乾净,你且将她带下去调查这是怎么回事。”凤别云摀着嘴露出阴险的笑容:“当然,我也不是那种刻薄之人,无须加重她的刑罚,按照规矩行事即可。”
凤别云嘴上说“按照规矩”但实际上凤府对于下人的处置方法也仅有一种“发卖”,按照凤呈祥的原话来说:凤府家大业大赚钱都来不及,哪有间心去惩罚下人,所以在凤府犯了事的人一律发卖。
这惩罚怕是比鞭刑还要残酷,被凤府卖回去给人牙子的下人,谁还敢要?
凤别云也不会怜悯婢女,规矩早摆在那“犯事发卖”,再来婢女做坏事又不是自己指使的,是她抱存着侥倖心理铤而走险,如今被抓到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批下人还有待调教。”凤别云视线扫过噤声的众人:“看来他们之中还有作贼心虚者,阿福顺道查查是哪个心里有鬼。”
凤别云突然笑了,她一拍手:“对了,乾脆趁此机会整治凤家下人,将鼠辈尽数抓出,若是数量太多人牙子不收也没事,我自个儿出钱治鼠,以一人赠一两的价格送给人牙子。”
【恶毒值】:35 5
凤别云看到恶毒值跳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密网捕鱼不论大条小条都不放过,于是凤别云走道婢女面前拍拍她惨白的脸:“当然我也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经过盘查犯错原因无可饶恕者一律发卖。”然后撩起婢女的衣袖露出碧绿色的玉手镯。
凤别云桃花像隻狐狸窃笑,用自认和善的语气说道:“阿福如果是像这种因为私慾偷窃的,就可以卖了。”
婢女眼眶泛泪执意狡辩:“小姐有这么多手镯,奴婢借借一个来戴又不会怎样。”
凤别云确实有将近百来隻玉镯,但不代表旁人可以偷窃,她反问道:“国库那么多钱,你怎么不去借条黄金花花。”婢女看来还想说些颠复她叁观的话,于是凤别云出手制止婢女:“阿福赶紧将他们带下去,败坏我出门兴致。”
婢女被拖走时高喊着:“李公子救我!”
凤别云挑眉说道:“左一口李公子、右一口李公子倒是关係匪浅。”
凤别云知道李玄贞不可能跟那婢女有任何关係,但李玄贞最近真的太过嚣张,于是凤别云想挫挫他的锐气,顺便刷恶毒值以及向众人展示她才是凤府的正经主子。
“阿福,回来。”凤别云当着众人的面将阿福叫了回来,指着李玄贞的鼻尖,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凤别云就被李玄贞拉上车,李玄贞一声启程,车夫扬起马鞭驾车而去。
李玄贞吻上凤别云,他知道凤别云又要说不中听的话,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凤别云从剧烈挣扎,到最后妥协接受,没办法谁叫她挣不开李玄贞。
等到凤别云平静后李玄贞这才松嘴,檀色的双眸静如深海:“没有别人,自始至终只有小姐,也只要小姐。”
凤别云摘下头饰,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叁岁小孩也会说空话。”李玄贞见此淡笑不语,从暗格中拿出梳子,坐到凤别云身侧为她梳理头发,整理完之后,李玄贞从发根撩起头发整齐的放置在她身后,他笃定说道:“小姐您这是吃醋了。”
连凤别云本人都没意识到的心理秘密就在刹那间被挖了出来,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儿,凤别云控制不了自己因羞愤而脸红,她吊着一口气坚决否认:“没有,是她手脚不乾净又顶撞主子,我看着不爽。”
李玄贞轻笑:“小姐平日都不管这事,怎么就突然管起来了?”
凤别云哑然,她确实平日不会管这些事,但但也不能承认她确实有些眼红,于是凤别云手脚并用将李玄贞给踢出马车,重重将车门摔上:“李玄贞,滚出去。”
李玄贞站在马车外,脸上还挂着藏不住的笑意,他理了理扯乱的衣裳。
小荷红着脸支支吾吾指着她的嘴角说道:“李公子这这”
李玄贞倾头拇指滑过嘴角抹下了一缕胭红,他答道:“这是小姐的。”
在小荷与赵沉呆若木鸡的注视下,李玄贞走到前头亲自当马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