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甬道强烈的收缩痉挛,江启年抱住怀里不住颤抖啜泣的江示舟,带着还没平稳的呼吸,撩开她汗湿的长发,不断地亲吻她的脸,然后慢慢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两人沁着薄汗的躯体赤裸地相拥着,筋疲力竭的江示舟在他怀里微弱地喘息,睫毛随着胸口的起伏扑闪着,眼神涣散,脸颊还带着未褪去的潮红。
“我,我应该没有弄疼你吧……?”江启年心疼地亲吻掉她脸上斑驳的泪痕,忐忑不安地问道。
此前从未经历过的性高潮令江示舟感到一种莫名的无助感和脆弱感,像是被带上未知的山峰后又被无情地推下悬崖。她厌恶这种无尽的坠落感,厌恶到委屈得想哭。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种感受,所以只能像发脾气似的扑上去咬他的肩膀和手臂。
“明明说了让你不准动,你还……”她边咬他边抽抽搭搭地哭,同时胡乱地拍打着他的胸膛。
“我错了,示,我错了,对不起……”他不知所措地向她道歉,任由她又咬又抓,抱住她的力度却不减反增,“你那么讨厌的话,以后就真的再也不做了,我发誓不会再碰你了好不好,求你别生气了……”
“不行,你欠我的,你说好要给我强奸的……”
“好好好,我欠你的,我欠你的……”他抓住拍打他的那只手,不住地亲吻她的手心,像给猫顺毛般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宝贝,宝贝,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启年絮絮不休地贴在她的耳边喊着“宝贝”,不停地道着歉,轻轻地吻她的耳朵,她微微扬起下巴,江启年便顺势轻柔地吻住了她的唇,终于等到她的情绪与心跳一同平复下来,像只奶猫一样可怜地瑟缩在他的怀里。
第二天一睁眼,江示舟发现自己躺在江启年房间的床上,已经换上了干爽的内裤和睡衣,抬眼便看到江启年站在床边,正背对着她穿衣服。
江示舟的倦意一刹那灰飞烟灭,脑子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偏偏这时,江启年听到了动静,还下意识地回过头来。
她攥紧被子向上扯了一点,掩住自己的大半张脸,躲躲闪闪地偷瞄他。她瞥见江启年的脸也悄然泛起了不自然的红色,逐渐蔓延到耳根。
“示,我……我现在下楼给你买早餐,一会儿准备去上课了。”
“噢……嗯。”她马虎地回应道,尴尬地发现喉咙有点嘶哑。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都,都行,你随便买点就好了。”
“好,那你记得去刷牙洗脸,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江启年便往门口走去,步伐显得有些奇怪的生硬。走到一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冷不防地凑回床边,趁江示舟还没注意,在她唇边迅速印下了一个吻。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像难为情一样地急匆匆跑出了门。
心跳声剧烈到快要爆炸。
门关上后,江示舟仰躺在床上,开始一点点回想,脸跟着烧得越来越红。良久她才掀开被子,准备去浴室洗漱,下了床刚走没两步,就因为腿软而踉跄地差点没站稳。
江示舟忽然很想掐死昨晚那个让他“再快一点”的自己。
谁会想到,明明白天还在装柔弱的江启年会真就和疯了似的,卖力得几乎不留一丝情面。她甚至都怀疑,江启年是不是对她那句“体质太弱”一直怀恨在心,才把她折腾成这样。
拖着酸疼的身子,一进浴室,江示舟便发现,她昨晚穿的那条内裤,已经洗干净挂在里面了。显然,这是昨晚江启年给她擦洗完身体后,顺手洗掉的。
平时江示舟就算再懒,内裤也都是亲自手洗。她完全不敢想象,江启年昨晚是怎么托着她沾满体液的内裤,一丝不苟地搓洗、拧干、展开又挂上衣架的。
她闷闷地刷着牙,正低头漱口的时候,又猝不及防地看到盥洗台下的垃圾桶,里面孤零零地扔着一个打了结的避孕套。
……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刷完牙后她习惯性地往自己房间走,只见床单已经不翼而飞,显然又是被江启年拿去洗掉了。难怪她会在江启年的床上醒来。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江启年这个人,就连事后都还是一如既往地勤快细心,仿佛已经成了某种本能。
很快,江启年便拎着早餐回来了。他买了她一直挺爱吃的灌汤小笼包,一份糖粥藕,还有两杯热豆浆。
江启年坐在她对面,安静地看她一点点把早餐吃完,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那我……现在去上课了,你饿了的话就发消息给我,想吃什么我等下课了就回来给你煮。”
“嗯……你去吧,拜拜。”江示舟有些无所适从,只能低着头,装模作样地嘬着已经见底的豆浆。
等到吸管发出尴尬的空气声,她终于放下杯子。这时,江启年越过桌子,看到他的那张脸越来越近,江示舟不觉地闭上了眼睛。
轻柔的吻落在她唇上,她的睫毛微颤,只听见他缓慢的呼吸声,和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双唇终于分开的刹那,她还听见他小声的叁个字。
“喜欢你。”
脑海里像有烟花升空,然后绽开。
他终于拎起自己的书包走到门口,刚要迈出去,又听见江示舟喊了他一声:“哥。”
江启年回过头看她,清俊的脸庞又不知不觉爬上了浅绯色。
她无声地用嘴型说了叁个字。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