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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言之隐 - 第113章

    “乖,一彦真乖。”

    两人正是“你侬我侬”,谢明珂煞风景地说,“按辈分,我都要叫她姑姑,你怎么能叫她姐姐?你应该叫她姥姥。”

    白秋姜终于成功炸毛,“你、去、死——”

    谢明珂不明所以,停顿了一下,“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白秋姜:(╰_╯)#

    一涵:(⊙o⊙)

    一彦:……【点蜡】

    ☆、番外·谢明珂、白秋姜(3)

    番外·谢明珂、白秋姜(3)

    对于白秋姜而言,谢明珂就像黑夜里一抹月光,清淡柔和,却又有些冰凉。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了,日子一天天过,他已经成为了她心里的一种执念。如果得不到,就像心里梗了一根刺。

    只是,他那样的人,有时实在让人来气。

    他不喜欢和人过于亲密,她若不去找他,他就一个人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修剪花纸,插到那些瓶瓶罐罐里,就是擦拭他那些冰冷的刀,或者一个人在院子里煮茶……

    她也试图打听,他以前经历过的事情。

    结果出乎她的意料。

    和她想象中的不同,他不说什么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从十岁开始就常年在外面行走,做些同龄人根本不敢去想的事情。他会武,枪法也好,开过直升机,练过舞蹈,会各种乐器……

    和她各方面废柴相比,他几乎无所不能。

    她曾经很好奇,男人要怎么跳舞,变着法儿缠着他。刚开始,他怎么也不理她,一个人在廊下修剪花枝。盆里的芍药开得正艳,在他白皙的指尖像绘画一般,花瓣随着风浪缓缓舞动。

    他似乎总是喜欢穿白色的和服,只在边角处缀着一点青藤叶或者千纸鹤之类素色的图案。她很疑惑地问过他,“白色不是很容易弄脏吗?听说和服很不好洗,难道你要每天都洗吗?”

    她穿衣服,不管是怎么样的,没过几个小时肯定就弄脏,理所当然也用这种思维去想别人。

    谢明珂当然不想回答这种问题,所以,只是抬起眼角看了她一眼,收了手里的大剪子。见他要走,白秋姜又贴上去,亦步亦趋踏上长廊,拉着他宽长的袖子一直跟到室内。

    “你还没告诉我呢?”她不依不饶。

    谢明珂道,“不说这个问题,好吗?因人而异而已。”有时候,她的一些问题,他根本就回答不上来,而不是不想回答。

    白秋姜当然不信,“干嘛这么敷衍我?”

    “我没有敷衍你。”他压了压和服的下摆,在低矮的桌案前跪坐下来,低眉顺目地煮着茶,神态很宁静。

    白秋姜就不问下去了,大大咧咧地在他对面坐下来,支着下巴看他。

    袅袅的茶气里,谢明珂修长的睫毛也沾上了一层细密的水珠,微微扑动几下,仿佛还会掉落下来。白秋姜叹了口气,在桌上趴开,离他更近了点,“我有时觉得,你比我更有女人味啊,啊不,我不是说你像女人,我的意思是……你很优雅,很安静,很有气质……我高中语文没及格,不怎么会夸人,你不要介意啊。”

    她清咳了两声,佯装镇定。

    不听她在耳边聒噪,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对面,其实也别有一番风味。谢明珂低头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感觉。

    “你笑什么?”白秋姜瞪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我看起来很可笑吗?”

    “没有。”

    “你明明在笑!”她再瞪他。

    这一次,谢明珂是真的笑了,把煮好的茶倒入了两个印有青紫二色樱花图案的抹茶碗里。

    谢明珂捧起碗,啜了一口。

    白秋姜也学着他的样子,把碗端起来。

    谢明珂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怎么了?”

    “要先观赏腕上的花纹,然后嗅香气,最后才是品尝。这才是完整的茶道,你怎么能把前面两步略过呢?太失礼了。”

    “你——”白秋姜把碗捧到面前,转来转去也没看出什么花样来,不由有些恼怒,“这什么东西啊?有什么好看的?真奇怪!”

    “秋姜……”

    “叫姑姑!”

    谢明珂出不了口了。

    白秋姜这才找回一点平衡,摇头晃脑地说,“不叫也行,你答应我在我生日这天给我一份礼物的,我现在就要!”

    谢明珂怔了一下,“可我没准备礼物啊?”

    “你居然忘了我生日!”白秋姜拿起碗就要砸,谢明珂忙拦住她,“别,这是白家的地方,怎么能随便砸人家的东西?”

    “行啊,你给我礼物,我就不砸。”

    谢明珂无可奈何,“我真的没有准备。”

    白秋姜眼睛滴溜溜一转,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那也行,你给我跳一支舞,我就放过你。我要看,看你跳舞。”

    谢明珂避开了她的目光,“有什么好看的,你看视频也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概念啊。”白秋姜盯着他的侧脸,“啧啧”了两声,“你该不是害羞吧?我又没让你露胸露大腿跳艳舞,你这么害怕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啊?”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骗人!”白秋姜一跺脚,“我不管,我就要看,你要是不跳给我看,我就告诉这里所有人,你表面上人模狗样,实则道貌岸然,半夜偷看我洗澡!”

    “秋姜!你——”谢明珂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她的要求。

    谢明珂对长廊外候着的一个女佣耳语几句,吩咐下去,很快就叫来了一个会弹三味线的女孩。

    女孩子跪在门口,头靠在纸窗上,手指从缓慢到娴熟,音乐多少有些悠长缠绵的意味。

    他在门口脱了鞋,白色的袜子直接踩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把白色的纸骨扇,单手一甩,扇子就展开遮住了面颊。

    脚下的步子也很巧妙,顺着音乐,踏出一直说不出的韵调,不快也不算慢。

    不管他做什么,白秋姜都觉得优雅迷人,支着腮帮子在一旁看着。他微微仰头的时候,神色也是婉转清冷的。

    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他,纤尘不染,一片衣袖都很美好。

    一曲完了,他收了纸扇,藏入了袖子里,在她面前消失不见。

    白秋姜眼巴巴地赶了上去,“扇子呢,怎么没了?被你藏哪儿去了?我要看!”

    “别闹!都跳完了,你就安分一点吧。我还有很多正事要做呢。乖一点,要是闲着没事,就去找一彦和一涵玩。”

    他转身跨过了大厅,白秋姜跟上去拉住他的衣袖,“他们都是小孩子了,我怎么找他们玩?还不被人笑话死!我才不好,我就要你,我要你!”

    这话有歧义,谢明珂的侧脸染上淡淡的红晕,斥道,“别瞎说。别人听到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