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冲她摇摇头,开口无声道:“我也不知道。”
睿渊比自己小,这一点沉偌孜知道,满打满算今年也还没满十八,毕竟是个没成年的孩子。不过平时从来没见他会因为什么事情造成情绪波动,今天这幅颓废的样子倒是让她有些吃惊。
她挨着秦臻坐下来,轻声问他,“那怎么能喝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他死活不肯说,拉着我就出来喝酒。”秦臻烦躁地粑了粑短发,“就自顾自喝酒,我怎么劝都不听,只能叫你出来了。”
沉偌孜看着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睿渊,拿走他面前的酒,问服务员要了杯热水。见他怎么都不肯张嘴,她托着他下巴,半哄半骗,“喝点儿你才不会那么难受。”
看着她对自己关切又认真的神情,睿渊喉口一热,听话地喝了大半杯。
“姐姐。”自从上次野营回来,他就一直这么叫她,“你能不能别不理我。”
原来,是因为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对他避而不见。
陪他又坐了会儿,沉偌孜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她叫醒开始打瞌睡的秦臻,“把他带走,不能再喝了。”
沉偌孜结完账出来,就看到睿渊等在路口,白净的脸上被酒熏染得有点红,他白衬衫的扣子已经解了叁颗,露出精致的锁骨。这个点学校早就关门了,无奈,她和秦臻只能带他去就近的宾馆。
开了房间,把他丢在床上,秦臻扯了扯发热的领口,“妈的,阿渊你怎么这么重。”
沉偌孜打湿毛巾帮他擦拭脸上的冷汗,“就这样放任不管也不行,你去看看有没有二十四小时药店,买点醒酒药吧。”
秦臻点头,捞起桌上的手机就出门。
“睿渊。”她轻轻推他,他含糊着“嗯”了一声,睁眼就看到沉偌孜拿着毛巾站在床边。
“姐姐。”他的声音绵软细腻,跟往常不一样。
沉偌孜看过去,他手撑着脸颊,左脸的肉被挤压在一块,显得有些可爱。
“姐姐。”他又喊了一声,两眼通红,酒精催眠下迷离得望着她,“你会不会,也要走。”
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沉诺孜给他掖好被子,眼神闪躲,“我不走。你先躺好,秦臻给你买醒酒药去了,再等一等。”
“可是我好难受。”睿渊直起身,往沉偌孜身上靠了靠。
“怎么难受?”没看到他眼底的狡黠,沉偌孜抬手去摸他额头,“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可能吧。”是啊,他现在浑身发烫,可不就是发烧了嘛。
“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刚起身就被人拉住手腕,她回头,就看到睿渊一点点爬起来,两手拢过她的后腰,脑袋靠在她颈窝里。
灼热的鼻息散在她耳廓,她有些痒,脑袋一缩去推他,“睿渊你醒醒,你……啊”察觉男生往她胸口拱,薄唇似有若无地蹭,她脸色羞红,“睿渊!”
他眯着眼笑,扳过她的下巴,盯着那诱人的红唇,害怕他会做什么,沉偌孜抓着他手腕试图挣开他的手,就被人擒住。
“姐姐。”慢慢清醒过来的睿渊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嗓音沙沙带着哑意,“我是真的难受。”
“我先给你倒水。”
“我不要水……”他凑近闻她身上的花香,“我要你。”
下一秒就将她的惊呼吞进嘴里。
他喝了酒,唇舌滚烫,含着她的唇就大力吮咬起来。沉偌孜被吻得后脊一麻,用力推他一下才把他推开。
她的口红被自己吃光,粘腻在嘴上不舒服,他抬手往嘴上狠狠擦了一把。
“睿渊你是不是疯了。”抬眸就看到沉偌孜气急败坏看着他。
舔了舔下唇,他开始回味起刚才的吻来,她的唇很软,就像果冻一样,凑近的时候鼻尖弥漫着她独有的淡淡花香,那感觉,让他燥热又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