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内,爸爸怕她还会出什么事情,让云盏和她留下来在这座城市的医院治疗,祁荔的训练营就是一个小独栋的舞蹈室,平时需要走一段路才到宿舍,算是一个固定点上下班的打工人。
她不知道云盏住在哪,他们连微信都没有加,只是爸爸给了他的电话,但没有事情她不会主动联系,这样也很好,这种人际关系多一件不如少一件。
刚训练完要回家,萧亚和她住在同一栋,而且就在隔壁,正好可以一起走,他们在外面随意吃了一点东西,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
“房佩还有联系你吗?”萧亚问。
他们刚好聊到各自前男女友的话题,萧亚脑子一闪就问了一句。
“没有啊,联系我干什么。”天气越来越冷了,一件外套保不了暖,她哆嗦了一下,“八百年前就分手了,而且她还有新的女朋友。”
萧亚哼哼两声,“谁都看得出来当初房佩哪里愿意分手,还不是顾及你,本来以为见到你之后想找你复合呢,结果是个胆小鬼?”
“你神经啊,人家有对象了还找我复什么合。”她气的打他,“而且人家不是胆小鬼,她人还不错的。”
他戏谑地看了她一眼,“哟,帮前女友说话呢。”
祁荔翻了个白眼,“鬼理你。”
各自回了宿舍休息,世界终于清静,她随意收拾了一下自己就睡去。
两叁天过去,祁荔收到云盏的短信说他晚上的飞机,她回了一句好就结束话题,而他也没有回复,祁荔很满意,全力投入到接下来的比赛中。
比赛前一晚,保持平稳的心态很重要,这不是普通的比赛,一个国家只出一组,而他们就是代表着国家参赛,不管是对他们个人来说还是对整个国家都至关重要。
前一晚上他们都不会训练,为了不让参赛者的压力过大,好好休息是必须的,萧亚喜欢在赛前一晚出去找乐子,他经常说性欲发泄不出来就跳不好。
他作为一个拉丁舞者,身材很挺拔却不至于很壮,最重要的是屁股很翘,这是他那些男人们最喜欢的一点,而他最喜欢身材很壮手很大的男人,这样就可以一手握住他的屁股。
祁荔每次都恨不得把这些话从脑海里倒出去,她对其他人的床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去酒吧肯定会喝酒,萧亚挑了一个炮友在宿舍里,本来之前去酒吧基本都是陪萧亚去,既然他不去那她当然也不会去,距离上次做爱还是和云盏,隔了这么久她还是有欲望的,趴在床上看微信找有没有人可以约,翻来覆去不是有女朋友了就是已经有几个炮友,她不至于找一些不知道干不干净的人,看了大概十分钟之后,扔掉手机瘫在床上了。
她突然想起,之前巩卓好像送过她自慰棒。
快速下床翻箱倒柜,到处都没看见那东西的影子,她皱眉,还能去哪?
衣柜都快被她翻过来了还没找到,她拿起手机就拨通了巩卓的电话,没过一会对面接通,她把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两手继续找着,问:“诶,你之前送我的棒棒在哪,我怎么到处找都找不到啊。”
对面很吵,她以为是巩卓又去酒吧玩,她没察觉到异样,继续说:“你当时吹的有多牛逼,我今天才想起来要玩,结果到处找都没有,诶,你有没有在听?”
半响,对面传来一道男声,语气里带着笑意,“什么棒棒?”
她顿住,把手机拿下来看,发现打出去了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但她知道,这是前几天第一次联系的号码。
“……”
许是没听到她回复,对方继续道:“小姐?”
祁荔重新把电话放在耳边,尴尬的笑了笑,“呃,我不小心打错了,不好意思。”
“没事。”他那边好像安静了一点,像是进入了一个房间,紧接着,她似乎听到隐隐约约的喘息声,像是从喉间难以抑制的闷哼,她好像知道他在干什么了,一时有点尴尬,她刚准备挂电话,云盏突然道:“小姐,需不需要我介绍个地方给你?”
他那边声音还没停,祁荔只想话题赶紧结束挂电话,便顺着他问:“什么地方?”
他好像正要回答,那边的人不知做了什么让他发出一声低低的粗喘,她一瞬间身体僵住,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欲望迅速涌上来,只听他说:“地址发给你,去不去随你。”
祁荔觉得哪里怪怪,“你……”
“小姐。”他打断她,“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云盏听起来心情还算不错,她也没好意思说上下级的关系,迟疑的说了一句:“朋友?”
对面没回应,只是说了一句你现在应该需要就挂了电话。
她有些懵,什么东西?
地址很快就发来,是个需要拐一拐的地点,名字叫Live,她没听说过这个地方,皱眉思考要不要去。
刚刚她对他说了棒棒,看来云盏知道她要什么,只是她觉得奇怪,为什么会介绍给她这个。
难不成真的把她当朋友?
现在还早,隔壁萧亚应该已经干起来了,没办法让他陪着去。
在床上坐了两分钟,最终决定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连在办事的时候都会抽空介绍给她。
她换了一件长款的吊带裙,披了一件风衣在身上,随便穿了一双小短跟就出门了。
的士确实七拐八拐,最后没办法到门口,她只好付了钱自己跟着导航走,只是两分钟的路,她终于到了店门口,是个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的酒店。
祁荔迷惑地眨了眨眼,还是走了进去。
前台没有人,她到处看了一下,整个酒店不算很大,大厅也只有提供休息的沙发和前台,环境呈紫调,也很昏暗,有一点暧昧低迷的感觉。
“嗨。”身后有人在叫她。
她转头,是个穿着暗紫色旗袍的,男人。
他勾勒了红色的眼线,中长发披落在肩上,嘴唇红润饱满,身段也很纤细高挑,他拿着一根烟,对她笑道:“是荔荔吗?”
祁荔有点迷惑地说:“我是叫荔荔……”
他漫步走到前台,“阿盏的朋友?”
看来是云盏帮她预定了房间,他就这么肯定她会去?
祁荔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在心里给他打上云盏老相好的称号,他在给她拿房卡的时候一边和她聊着天,她得知这个男人叫齐铭叁,是云盏的朋友。
“我们都姓qi,很巧呢。”
祁荔在拿过房卡的时候,不知是不是错觉,齐铭叁的指尖在她手心里停留了一两秒,再抬起眼,便看见他笑容明媚的看着她。
“谢谢,请问这个酒店是……”她还是不知道这家店是干什么的。
“哦,我先带你去房间吧。”齐铭叁走在前面,绅士的帮她按着电梯,随后按了最高层,“顶层是设施最多的,也是最大的房间,只有一间房,隔音也很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对她抛了个媚眼,随即带她到房间门口,开门。
她几乎是第一眼就被震惊到,这不是什么正经的酒店啊,就是个情趣酒店。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自慰棒,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气,天花板是一面镜子,正好在床的上面,厕所也很大,其实整体来说和普通的五星级酒店没什么差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各种情趣的用品和设施。
“所有东西都是新的,放心用吧。”齐铭叁弯了弯眼睛。
祁荔从来没来过情趣酒店,第一是嫌脏,第二是她不怎么和女朋友用很多道具,有一些东西她甚至见都没见过,一些sm的道具也摆放在这里,她有点无从下手。
齐铭叁说了一句好好享受后就关门走了,留她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这些东西。
云盏看起来很会玩,但没想到这么骚!
她啧啧的划过这些道具,拿起一个项圈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又摸了摸沙发旁边的椅子,一个仿真阴茎就这么竖在那,她看了一眼之后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她思考这些东西该如何下手的时候,齐铭叁站在电梯门口,慢悠悠地打了个电话。
“看到她进去了?”
“还清晰吧,我特意多装了几个,够你全方位看清楚的了。”
“哈,变态,被你看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挂了电话,电梯刚好也到了,他哼着歌走进去,寂静的走廊重新归于平静,电梯门关上,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祁荔已经拿了几个自己能接受的摆放在床上,有大有小有粗有细,各种弯度和长度,还有个跳蛋,不同振动模式的都有。
她在选的时候已经湿了,不,准确来说是云盏的那一通电话就已经让她有了一点情欲,要怪就怪那男的不合时机喘什么喘,搞的她最后还得到一个情趣酒店自慰。
她按了其中一个的开关,嗡嗡的响声在整个房间回荡,她眼里透露出一丝欲望,这个仿真阴茎不算很大,但前端有一点弯,而且手感很好,震动的也不会太猛,她拿了一个套给这东西套上,随后脱掉风衣,掀起裙摆,慢慢把那东西往穴里插。
虽然有点凉,但穴被撑开的满足感袭来,她难耐的皱眉,咬着下唇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顺利塞到最里面,手伸到下面按下开关。
“啊……”
她仰起头喟叹一声,阴茎在里面震动,爽的她头皮发麻,臀部不自觉翘起来,露出挺翘白嫩的屁股,无毛的穴口插着一根正在震动的仿真阴茎,透明粘腻的水已经顺着大腿流下来,她上半身趴在床上,死死地抓着床单。
诺大的房间只有床上传出声响,跪趴在上面的女人身材姣好,精致漂亮的脸蛋满是情欲,乌发随意散落在床上,随着身下的震动一晃一晃。
肩带已经掉下来,她没脱衣服,只是伸手把黑色内衣脱掉扔在一边,小手抓着完全包不住的胸乳尽情地揉捏,她坐起身,阴茎进入的更深,她仰头娇喘,一手抓着胸一手撑在床上,扭动着腰肢前后晃动起来。
震动已经够爽的了,再加上一深一浅的抽插更是让人欲仙欲死。
她换了很多道具,基本摆在床上的每一个都试了一遍,吊带裙虽然没脱下来,但这副模样和脱下来没两样,裙摆已经掀到了腰处,领口也大敞到了几乎露出全部胸,挺立的乳头把薄薄的衣裙顶起来,在床上摩擦着。
“啊……嗯啊......嗯......啊......”
她已经高潮了叁次,大腿根开始发软,自慰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她从以前开始就知道,高潮的余温让她脑袋有些发懵,懒懒的伸出手去拿跳蛋,直接打开开关放在阴蒂上面,她跪不稳,不小心摔倒在床上,最大的那根仿真阴茎随之狠狠的插进去,她声调变高,张着红唇颤抖着又一次高潮。
已经实在没有力气了,她拿出手机看,晚上十一点,玩了快两个小时,此时床上一片狼藉,散落各个沾满水渍的道具,她脸颊红润,带有高潮后勾人的妩媚,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脱下吊带裙去浴室洗澡。
她彻底清理完,拿起手机离开。
齐铭叁正好在大厅,他笑着看祁荔出现在电梯口,问:“玩得开心吗?”
祁荔心情还不错,嗯了一声,“挺好的,下次有机会我还来这里。”
他很喜欢直视自己欲望不吝啬于说出口的人,笑容加深,“好啊。”
从情趣酒店回去后她疲惫至极,几乎是倒头就睡,第二天她和萧亚看起来都神清气爽,精神很足,教练都讶异这两人难得情绪这么饱满,祁荔看了一眼萧亚,眼见萧亚不甘示弱的看她。
比赛也很顺利,名次也还不错,这次的对手是个前辈,在国际上已经有很高的知名度,冠军最后是他们,祁荔有点可惜,但还是打了个电话给爸妈报喜。
快要过年,训练也即将告一段落,萧亚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行李就等着离开,教练看起来也有点心不在焉,终于等到放假,她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接下来没有比赛,年假可以放久一点,这次是爸爸亲自来接她,她兴致冲冲的把行李放在后尾箱拉开车门上车。
“这几天训练累吗?”
“还好,教练也等着过年,我和萧亚偷懒也不管。”
爸爸笑道:“太累了就休息休息,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知道啦,我比你会摸鱼。”
晚上就是跨年夜,妈妈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菜,一家人吃完饭后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没十分钟巩卓和李辛尧分别打来电话,她回房间接听,电视节目倒是一点都没看,她和他们许久没见面了,约好第二天就出来玩。
这里的冬天也很冷,但不会下雪,祁荔的衣服就裹了几层,很快就要倒计时,电视里主持人激情昂扬地说着,她走到阳台,等待看第一场烟花。
咚——
零点的钟声响起,电视里传来喜悦的新年快乐,外面的烟花也准时放出来,给黑暗的夜色添加了绚丽的色彩,巨大的砰砰声几乎要炸裂耳朵,她不由得勾起唇角,对客厅里的爸妈说一句新年快乐。
手机叮叮叮的响起来,全是来自朋友的祝福语,她一个一个回复,主动给长辈和教练发祝福,终于回复完的时候,她看见主页面下的短信软件有一个未读。
那次打错电话之后她给了云盏备注,短信也是他发来的,一句简单的新年快乐。
她一时脑袋有些空白,半响后发了一句新年快乐给他。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单纯的保镖和小姐,不算是,上过床的朋友,也有点奇怪。
之前看得出来他是想和她继续保持肉体关系的,但事情说开了之后好像也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他一直没有主动联系,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上次在电话里她有听到声音,看来他知道了那一场是意外,之后还会回归正轨,她继续喜欢女的,他也继续喜欢男的。
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有突兀的了,只不过之前上过一次床,双方都没有闹不愉快和感情受伤,又不是在谈恋爱,以后路归路桥归桥,时间久了上过床这件事也不是事了。
这么一想还挺有道理,只要双方都没有要进一步的意思,上过床又有什么关系。
她是完全没有想法的,而他重新找了男伴,看来也是没想法的。
既然如此,应该算得上是朋友吧。
她想了想后,主动给他继续发信息:你有回家跨年吗?
他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十分钟才回:没有。
祁荔愣住,又打字:那你还在A市吗?
过了一会,他回了一个嗯。
话很少,也不吊儿郎当的说话,祁荔觉得有点奇怪,猜测是因为过年没家人的陪伴而寂寞。
她握着手机不知道该回什么,对面也没有再发消息来,许久,她打字过去:要不要一起吃个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