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激动?”滕策不为所动,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颗喉糖扔进嘴里,侧坐在会议桌上,“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对我有点意思,所以……吃醋了?”
宋溪月无语。好吧,白纯虽然呆傻了点,但她的话还真的很精辟,滕策这人的脸皮都赛过城墙了。
“要不就是……你觉得被顾语声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会感到难堪?”
宋溪月的软肋被戳痛,恨恨咬牙:“管好你自己就好,少来干预我!”说完欲愤恨离开。
滕策不慌不忙拦住她:“别走啊,我说对了,是不是?
“我最后声明一遍,滕策,我的事你少掺和,别忘了我们之间签过的协议——两年之内,离婚之前,我们各不相干,我不过问你和你的后宫佳丽三千,你也别来揣测我心里是不是有我的白月光!”
宋溪月刚要摔门离开,被滕策一把扯了回去。
他目光在她脸颊上轻扫,莫名地变得复杂,片刻后,贴着她的耳根缓缓沉声道:“既然你对顾语声还抱着希望,为什么不想办法让白纯离开他?喏,现在可正有个好机会。”
宋溪月回到自己的办公间,心情极为矛盾,见到白纯,她恍惚了下,便招呼秘书把她送出去。
这时,滕策优哉游哉地走过来,端着一脸殷勤的笑,问白纯:“白小姐开车了吗?”
白纯摇头,诚实道:“我不会。”
滕策绅士风度十足地躬身,声音温柔极了:“那让我送你一程吧。”
白纯
嚼着手指,视线在宋溪月和滕策之间徘徊:“那多不好意思。”
“不会。为美女效劳,我很荣幸。”滕策抬眼看宋溪月,“你也同意吧,溪月?”
宋溪月不知道滕策究竟对白纯打了什么鬼主意,可她竟在听了滕策刚才一翻唆使后,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她心虚地不敢看白纯的眼睛,转身面对自己的电脑,直到余光里两人的身影在办公间里消失。
滕策说,他见过失忆之前的白纯和锦生在一起,但有些问题他还没明白,需要和白纯单独谈谈,如果白纯真的能够记起他,或者记起锦生,那她和顾语声的关系就再难继续,这样她宋溪月就有个天大的好机会了。
白纯上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满身的不安,眼珠子乱转。
车子启动,开出一段路,白纯忍不住问:“宋溪月原谅你了吗?”
滕策怔愣几秒,苦笑答:“根本不存在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为什么?”白纯把眉头蹙的很紧,“坦白说啊,你……你那么做确实很不对,如果你不爱她,就不应该和她结婚,如果你和她结婚,就不应该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滕策忽然觉得讽刺,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失忆,她怎么有资格教训自己?
如今的白纯天真烂漫,甚至言行举止处处透着与这具身体极不相符的童稚,哪里还看得见他们当初相见时宛如白天鹅一般的高傲样子,滕策不禁失笑出来:“你放心吧,是宋溪月不爱我,不是……总之,她不会在意我和哪个女人有关系。”
“啊?”白纯对这样的说法有点理解无能,仰头苦恼地看着车顶。
滕策见路途已经快到“华逸”大厦,把车速逐渐慢下来,找个位置停在了路边。
他此番的目的就是试探白纯,不能再放过这次机会。
“怎么停车了?”白纯四下探望,“就快到‘华逸’了吧,我还要跟顾叔叔承认错误,你别停在这里呀,再送我一段行不行?”
白纯这么求着,滕策却彻底熄了火,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白纯,你真的失忆了吗?在我面前,你是不是伪装的很辛苦?”
顾语声看了看表,十点多,已经到了这个时间还没有接到白纯的问候实在很蹊跷,于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座机的号码。
无人接听。
一种很糟糕的预感,从昨夜听到白纯在梦中一遍遍唤着锦生
的名字开始,此刻终是落到了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先来一小章吧,觉得后面一段不太好,又改了一下下
顾叔叔米有来得及出来,作者也很尤桑,我码字的速度什么时候可以快点呢。。呜呜~~~~(>_<)~~~~
滕策的怀疑是不是很劲爆。。
☆、28
“什、什、什么……”白纯的声音断断续续,像卡壳的光碟,双眼迷茫地瞪大,“我……伪装?我伪装成谁?”
滕策又露出十分欠揍的笑容,瞧着她不说话,好像在等她自露马脚。
“你别这样看我!好讨厌!”白纯有点炸毛了,哪个姑娘家家的总这么被一个和她半熟不熟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会舒服?
“呦,知道害怕了?害怕还装的跟真跟小白痴似的?”滕策正了正脸色,郑重说,“白纯,你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适合你。”
非常不适合,他所认识的白纯,骄傲优雅,美丽清纯,是女神一样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人物,绝不是在他眼前歪着脑袋问傻问题的小白痴。
白纯听得稀里糊涂,更讨厌他那露骨的仿佛要把自己看穿的眼神,一生气,推车门要走掉,可滕策早已先一步落了锁,白纯鼓捣半天,没推开,嘴巴瘪了瘪,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委屈的,眼泪立马噼里啪啦落下来。
“你快放我出去!你再欺负我,我就告诉顾叔叔!”白纯揉了下盈满泪水的眼睛,一边继续跟车锁和车窗奋战,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我真是多管闲事,以后再不理你们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管他的你爱宋溪月,还是宋溪月不爱你呢!”
滕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抽了抽,双眼一暗,耍我呢白纯,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呜呜……放我出去!”白纯见车锁是怎样都弄不开了,只好拼命敲打车窗求救,嚎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顾叔叔,救我啊,呜呜,顾叔叔——”
滕策看她的眼泪流得比珍珠还真,也想不出来那样一个男人爱慕、女人艳羡的白纯把自己搞的如斯狼狈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真的失忆了?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弟弟的女朋友失忆流浪后,刚好被哥哥收留?
白纯哭的稀里哗啦,又害怕又后悔,责怪自己不听顾叔叔的话,结果被囚禁了吧,她忽然想起了之前无聊时看的一电影的内容,独身女子被奸.杀惨死车中什么的……
白纯脸贴在车窗上,简直快绝望了,刚好滕策心一横想问个明白,伸手过来拨她的肩膀,白纯正想象着恐怖的画面,“啊——”地大叫,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