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情再糟糕,里面那个男人也不会知道,依旧在跟他的女儿和前妻共享天伦。
“夏夏,爸爸工作很辛苦,不要总缠着他了,让他去休息好不好?”
“妈妈,我没有缠着爸爸,我只是想要礼物嘛。是不是啊爸爸?我很烦吗?”
白纯猜想,现在的顾语声一定是在笑,那种很欣慰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提,眼睛里全是慈爱。
“妈妈,你看,爸爸在摇头呢!爸爸比你爱我!”
付曼柔声说:“傻孩子,爸爸妈妈都爱你。”
“万岁,万岁!夏夏要回家了!回家了!妈妈,如果你和爸爸也是相爱的就更好了。嘿嘿!”
付曼训斥:“夏夏,别乱说——”
“我没有乱说,反正你最近总是和麦叔叔吵架——”
“顾夏——”
顾夏回头,撅着嘴,手推着付曼:“妈妈,我在和爸爸聊天,你不要总过来看着我,你去睡觉吧,别管我了!”
付曼拿倔强的女儿没辙,母女两个争论完,顾夏似乎变得更兴奋了:“爸爸,我回去之后,你和妈妈害要带我去游乐天地玩,好不好?”
顾语声保持着笑容,点头:“好。”
“还要带我去吃冰激凌,还有……”顾夏苦恼地翻翻眼睛,掰手指头,“诶,我之前想好了的,好多好多,还有什么来的?”
“夏夏,还有很多天,你慢慢想,想多少都行,不过,现在……你
看,时间不早了,去洗澡睡觉吧。”
顾夏不情愿地点点头:“嗯,那爸爸你答应我,明天要早点给我打电话。”
顾语声没有理由拒绝女儿:“嗯。”
门外,白纯的头垂得越来越低,最后浑身脱力一样,坐到地板上。
因为付曼和顾夏还有半个月就回来了,所以这个房子再没有适合她的位置了吗?
同样是回家啊,为什么她得不到半点像顾夏那样的快乐。
父女俩简单告了个别,顾语声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从书房走出准备回卧室休息,进门之前,折回到白纯的房外,轻轻推开,门没有上锁,而白纯还背对着门的方向乖乖侧身躺着,但愿她已经消气了。
关掉床头灯,整个房间暗了下来,顾语声站在她身后一会儿,俯身拨开她鬓角的头发,想吻她,却在半路停住,放开手,黯然离开。
如果他真的吻了她,或者离得她再近一点,也许就可以发现其实她的脸上满是冰凉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今年过年。。。。比较复杂。。。。。。面对了生命中一个巨大的转变。。。。有些措手不及,实在没有精力去写文了,对不起。。。
理由不再多说了,从今天开始《心痒》恢复更新吧,作者会继续认真填坑的,绝对不会烂尾啊啥的,这点放心。。。。
对肯跟下来的童鞋们鞠躬了哈。。啵啵~~~
☆、36
叶东霖在得知白纯答应回吉隆坡的消息自然欣喜万分,为了与女儿通路,叶东霖不得已将公司的决策会议推迟一天,等待白纯能够及时取到出国用的证件和证明。
白纯一整天闷闷不乐,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露出点牵强的笑脸,原来顾语声什么都安排好了,前几天岑力行带着自己和叶东霖在市里转悠,还去了好几个怪怪的地方,美名其曰是参观,其实是为了办理她的签证和护照还有出国探亲证明……这种被欺骗和隐瞒的感觉真的很糟。
一天的时间改变不了什么,加之昨晚在书房门口偷听到的,让白纯的情绪越来越低落。
行李箱里的衣物寥寥可数,白纯收拾到一半,门被敲响。
“谁,谁啊……”
她问的有些犹豫,门外的人似乎更犹豫,最终应了声:“是我。”
白纯攥了攥拳,动作懒懒地打开,躲避来人的视线,继续跪在床边整理衣物。
“用不用……我帮忙?或者,陈姨?”
白纯回头看一眼,顾语声穿着运动衫,双手插兜,额前的发松散,表情居然出奇的别扭,有点像舞蹈室里那些故意跟她搭讪的害羞少年。
她还以为他一张嘴就要吐出什么教训她的话呢?怎么了这是?顾叔叔是轻易就能转变性格的人吗?
真奇怪。
白纯满腹狐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结论,嘟起下唇:“不用。也没有什么好带的,我自己能行。”她面无表情地说完,就马不停蹄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忙自己的事情。
顾语声重重叹口气,眼神追随她的背影,忽而开口:“明天——”
男人才说了两个字,白纯半蹲着拉好行李箱的拉链,抽了抽鼻子:“明天也不麻烦你特意抽时间送我到机场,吃完晚饭的时候小岑岑已经全都告诉我了,你放心吧,我会老老实实地跟着叶伯伯走的。”
半年了,他们是那么亲密而熟悉彼此的,可此情此情却有种极其怪异的尴尬,比他们当初刚刚相识时发生过的种种场景都尴尬。
顾语声把手轻放在她的肩膀上:“白纯,别恨我,好吗?”
白纯无意识地侧过身子躲了一下,从地上站起,脸低得像要快沁到胸口了似的:“顾叔叔,我没有办法恨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纯有时也很困惑,为什么对于顾语声,她怎样生气、怎样怨念、都谈不上“恨”这一步?这和对残留在记忆中的锦生的恨意全然不一样。
无论自己是否认同顾语声的决定,无论顾语声的爱是否能够全给她,那种强烈的感情所带来的悸动和温度仍然在如熊熊烈火般烧着,似要将她剩余的生命全都燃烧殆尽。
第二天九点钟整,白纯有气无力地拖着行李箱,与顾语声在二楼的楼梯边擦肩而过,然而她却么有对他没有招呼,只下楼之后跟陈姨和岑力行恹恹地说了“再见”便扣上墨镜和棒球帽走进车里。
叶东霖不得已说:“小纯,真的不和语声道个别吗?”
白纯木讷地摇头:“反正我又不是永远再见不到他,不是吗?”虽然顾语声说过“人生中,离别每天都在发生”这种话,但她还是非常非常不喜欢道别的滋味。
叶东霖一愣,过后,微微一笑,在心里又感慨一番——白纯虽然失忆了,但是她固执而坦率的性格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而且,他也越发觉得女儿的这点完全是遗传了自己。
拍几下她的肩膀,叶东霖爽快说:“当然。”
顾语声十点钟在“华逸”有个必须出席的董事会,所以他只能这样目送着她离开这个他们一同生活了半年的地方。
车子启动,恍恍惚惚地在顾语声的视野里变小。
陈姨和岑力行站在顾语声身后,一起伤感地叹了口气。
“唉。虽然白小姐有许多折磨人的习惯,嘴巴有时也毒了点,还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