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料福利社

HeiLiaoFuLiShe

    心痒难耐 - 第89章

    没势没前途,你当然不愿让孩子跟他的姓,但孩子出生,你倒还是想让他看上一眼。”

    付曼凄然一笑:“是啊,你都查到了……我真傻,我得到顾太太的名声又怎么样?你根本从来没爱过我,甚至排斥我。就算我有再多的钱,也没有爱情,对于女人来说,这太失败了。”

    ☆、58

    付曼吐了口烟:“我们的婚姻不会长久,你和我都知道。说实话……其实看见你那么疼夏夏,我不是木头人,我也会内疚,尤其是我们离婚以后,有几次我差点就告诉夏夏,你根本不是她亲生父亲……可是她太依赖你,把你当成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呵,这是她的原话……”付曼提了提嘴角,那诡异的笑容在烟晕里显得突兀起来,“可是,她那么崇拜你,却对麦俊对她的爱视而不见……直到现在……我命不久矣了,还是对她开不了这个口……”

    顾语声皱紧眉头,并没有尽信她的话,久久站在门前,客厅里空荡荡,只有付曼的抽噎声在回响。

    “你不相信我?”付曼无力地抬眼看着他。

    顾语声冷冷回视:“你欺骗过我七年,还想让我相信你什么?”

    付曼凄然一笑,连连点头:“是啊。你顾语声本来对我从来就没有情,现在连一点普通人之间的信任都没有了。”她起身走到一楼顾夏的房间里,从抽屉中拿出化验报告,交到他手上,“将死的人,我没必要再对你说谎。我知道,麦俊现在的麻烦很大,‘鼎元’一定会告他,他就算出来认夏夏,我也不可能让夏夏跟着他……”

    顾语声没有接过,凝神思虑了半响,不可置信问:“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在‘鼎元’想故意撞伤宋溪月,并不是一时冲动,你沉着的很。你有计划,目标明确,只要宋溪月出事,‘鼎元’一万个不会放过你和麦俊,麦俊私接工程这件事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他的牢饭是吃定了,到时候顾夏的监护人顺理成章就会变成我。”他咬紧牙齿,将她手上的化验报告打飞,几页纸飞扬落下,“你这个疯子!宋溪月怀孕了,如果不是滕策救她,她随时可能一尸两命!为了你自己的女儿,你甚至不惜伤害无辜的人……”

    付曼看着地上宣判自己死刑的纸张,蹲下,一一拾起,又哭又笑,似已疯癫:“语声,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真正了解我。为了达到目的,别人怎么样我不会在乎的。我做任何事,从来不后悔,但现在,我后悔了,为什么我们当初没有试着接纳彼此呢?为什么一定要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没有一点责任么?我只是想我死了之后,可以让顾夏跟着你,受到最高级的教育,接触上流社会,在你的保护和庇荫下,一生一帆风顺,不要像我一样,从小到大都卑微谨慎地活着,无论我多么优秀、多么出众,我的底层出身永远让你们把我排斥在外,顾长计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为什么你不肯接受她?语声,你之前多疼爱她,你记得吗……为了白纯那个傻女人抛弃夏夏,你忍心吗?”

    顾语声提起付曼的衣领,将她拉起来,逼视她:“付曼,你所想的永远只是你自己!你撞伤滕策,他现在还躺在手术台上,生死不明,你安排计划好这一切,夏夏将来真的会感激你吗?不会……不会,她的妈妈是个自私阴险、不折手段的疯子!如果她真的一辈子在他人面前抬不起头,罪魁祸首就是你,是你毁了她的一生……”

    他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却带着沉重而掣人的力度,付曼越听越崩溃,哭号着打断,疯狂撕扯顾语声的袖子:“不是,不是!语声,你去告诉夏夏,我是为了她好才那样做,为了她好!”

    门外忽然传来动静,接着,穿着运动衫和球鞋的白纯脸颊上带着泪痕闯了进来。

    客厅的光线暗淡、压抑,白纯心尖颤抖,愣愣站着,急促的呼吸带着她的胸前跟着起伏起来。

    眼前一暗,一个人影猛扑了过来,当她尖叫出声,已被来人箍住了脖子。

    顾语声背着对门,不料付曼却恰好是先一眼看到白纯,便放开顾语声将目标换成了她。

    顾语声惊恐向前一步,探出一只手:“付曼,你恨的是我,不要伤害她!”

    付曼摇头,笑容冷冽,如寒潭坚冰:“啧啧,看你吓的。我怎么会恨你?我恨的是她!如果不是你顾忌她,怎么会不肯接受顾夏?”

    顾语声的手蜷起五指,发出惊心动魄的攥拳声:“付曼,如果白纯少了一根头发,我不会再过问顾夏一句,她会成为真正的……孤儿!”

    “你——啊……”付曼忽然抱起头,痛苦呻.吟着,跪身而坐,难忍的剧痛一瞬间侵袭了四肢百骸,疼得她几乎失去知觉。

    顾语声雷电般上前拉回白纯,纳入怀中,抚摸她战栗的身子,安慰道:“没事,没事。白纯,你怎么跑来了?”

    白纯脸颊苍白,唇颤抖着,泪也流下来:“我……我太担心你,我害怕你说的什么‘活不久’……”转头看向已被病痛折磨得四肢抽搐的付曼,“她到底怎么了?”

    顾语声把白纯护在身后,送出门,再回来之后,付曼已经晕厥过去,不多时,警车的嗡鸣随之而至。

    顾语声和白纯到达医院时,宋溪月正焦急地站在手术室前,抬头盯着红色的提示灯久久不肯离去,谁都劝不动。

    白纯想上前安慰,顾语声从后面拉住她的手:“我刚知道的,手术已经过了三个半小时了。”

    白纯的心跟着提到嗓子眼,一股酸意涌向鼻腔,捂住嘴巴:“今天中午的时候,宋溪月还问我……她跟滕策是不是这辈子没有缘分……他们才刚刚开始,怎么会……”

    顾语声拥她进怀,喉间一时哽咽,只能吻她的额头,安慰彼此心中的不安和伤痛。

    走廊上,静得像没有人迹来过,日落西山,橘红色的光芒一分一分隐没,仿若消磨了它最后一点气力。

    白纯在宋溪月身后轻唤一声:“溪月,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宋溪月呆呆摇头:“不,不用……我挺得住。”

    “想一下孩子,你这样不吃不喝,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宋溪月眼睛红肿,喉咙紧涩而嘶哑,回过身来,双眼无神,仿佛整个人被抽去了精魂:“我吃不下……白纯,我怎么办?是我让他来接我的,都怪我……”她说着,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伏在白纯的肩膀上,泪如雨下,“我挂断他的电话之前,还在骂他装腔作势,骂他不像个男人,磨磨蹭蹭,其实……他是为了让我开心,去给我买红豆脆皮酥才迟到了一会儿……白纯,你给我做个证,如果滕策那个混蛋没事,我、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他,不指使他像个佣人一样干这干那,再也不骂他‘混蛋’‘人渣’,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