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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爱狼君 - 第3章

    然矫情,却比不过我们这位在家排行老三人称杨三姐的班主任,二人面皮一抽,迅速回窝。

    “好了,同学们,这次月考的成绩已经下来了,虽然我们榴莲班仍然倒数第一,但亲爱的宝贝们,千万不要放弃,老师永远站在你们这边呦!”

    杨三姐继续在讲台上文艺,月考试卷就这么一排排传了过来,我接到卷子盯着右上角那个**裸的19分,突然感觉脊背一凉。

    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正好看见一双阴森森的眼睛贴在后门的玻璃上。

    我浑身一颤,一个抽风就把试卷揉作一团,妄图掩盖我死刑的罪证,可再一回头的时候,那人已不见踪影。

    003我本无意伤害我哥

    正努力地蹂躏着试卷,一个脸盆大的饭盒突然出现在书桌上,同桌敬惜在我耳边贼笑,“嘉木,等会下课,你帮我给肖尘送去呗。”

    我透过透明的饭盒盖子,看见里面米饭的海洋,以及在海洋中漂浮的众多虾子,痛心疾首道:“我哥究竟哪好,值得你花血本勾引?”

    “都上南城高中了,怎么还用这么低俗的词汇?这怎么能是勾引呢?明明是爱的诱惑。”

    她合起手指,一副手到擒来的摸样,我看着她那像是掏心的手势,琢磨着诱惑这词儿确实比勾引来得内涵且有深度,怪不得人家比我多考了三四分呢。

    不过我猜,就算她想要诱惑我哥也坚持不了多久,初中三年相处,我早就看清了这个外表活泼单纯内里花心好色的美姑娘,我敢打赌,不出一个月,她就会因我哥那持久的装酷而退避三舍。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也许她之所以能和我相处得如此和谐,八成就是因为喜好美色这一点,但有一个致命的区别是,她常常见色生爱,而我只是秉着看活体海报的心态。

    开学一月里,我哥凭借着惊心的外表和颇冷的个性勾去了敬惜的芳心,她不下百次地问我,整日和这样的绝色呆在一起,我怎么会如此冷静如此自持。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如果你也见过他小时候流鼻涕光屁股蹲厕所的摸样,我猜你也不会动心的。”

    “是吗?”她明显不信。

    但我也没有办法,没有真实经历过的人,不会理解我那种“看腻了”的心情,于是,我只得捧着巨大的饭盒噔噔噔地跑出教室,走向南城高中最值得骄傲的苹果班。

    俗话说,要绑住一个男人,就要绑住他的胃。

    尽管十六岁的肖尘还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但广大的女性同胞们仍然相信这一招百分百受用,于是自从身边的小丫头片子们从电视剧里学会了春心萌动之后,我送饭的任务便正式开始,而且历时弥久经久不衰。

    可是我哥是个很有原则的男娃,尽管当时的他不过十岁尔尔,就已然学会了正确处理男女关系,先是乐呵呵地在人前收下,然后在背地里扔给道上的猫儿狗儿。

    他这一习惯保持了足足五六个三百六十五天,因为将饭连同饭盒一同扔掉,热爱他的丫头们必须频频购买饭盒,时间一长,手里没个两毛五的选手只能选择退赛,最后剩下的顽固选手我哥会以毒舌奖励之。

    因他历史记录太过血腥,我觉得,这盒海洋米饭能打动我哥芳心的几率实在微乎其微,不由得在二楼转角处停了下来,为敬惜哀叹一声。

    脑海中,有个飘渺的声音传来,“这菜色极佳,本是好事,为何叹气?”

    “回天神,这菜色虽好,却要东流,小女怎能不悲伤?”

    “哦?你居然还会悲伤?”

    “天神,小女凡人一个,身处俗世,当然有七情六欲。”

    “可我怎么觉得,考了全校倒数第二,你也没像现在这么悲伤啊?”

    “……”

    天神语气不佳,我讪讪地从精神世界脱离出来,可刚刚抬起右腿,突然觉得有团不祥之气从背后笼罩而来。

    我颤巍巍地转过脑袋,迎上一双怒火中烧的猩红双眼。

    “李老师……”没有节操地讨好一笑,我像一根大弹簧似的从楼梯转角处嘎嘣儿弹到三楼,玩了命地往前跑。

    中年男人紧跟而来,我将饭盒举起顶在脑袋上,一边前冲一边高喊:“老师!你饶过我这一回!下回,下回我一定考好!”

    在中学生的世界里,“下回”是所有失利选手的精神寄托,有时候明明真的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了,却往往因为再次失败而被大人们看做应付的托词,于是我在一次又一次的发誓与失败之间渐渐认清了,我,李嘉木,绝不是块学习的料。

    所以这一次的“下回”,没有半点掺杂,绝对是百分百应付他的托词,怎奈他太过了解于我,不将我任何发言听进耳去,只是执着地将我从走廊这一端追至另一端。

    三楼是苹果班、香蕉班、橘子班的天下,各个学生都是从南城众多初中里挑出来的好苗子,大多是一等一的学霸。

    估计他们这辈子也没看到过这么热闹的场景,纷纷出门趴窗,一睹我末世狂奔般的风采,我能够想象得到自己的形象,铁青的脸,绝望的眼,纷飞的头发,衣襟蹁啊跹。

    众生中,我一眼就瞧见我哥站在苹果班的门口,怔愣着看我。我心焦急,本能地朝他飞奔,饭盒一颠一颠硌得我头皮发麻眼底发酸,我只能忍泪投奔之。

    说起来,这事儿真不赖我,想想看,当你身后有一只发狂的狮子时,偏巧遇见了熟人,你能不去找他吗?

    所以,什么饭盒砸他脑袋上,什么米饭海洋变成了米饭烟花,什么娇嫩的虾子漫天飞扬这些个事儿,当然也不能赖我。

    像这种时候,恶狼往往比狮子还要渗人,我嘴巴一抽,求助地回过脑袋,“李老师……”

    李老师无情地拍了下我的脑顶,“老师什么老师?还不赶快给你哥弄干净!?”他咳嗽一声,借由“下节有课”这种借口,光明正大地逃离了现场。

    那背影如此坦荡,坦荡得我心发慌。

    你还是我爸吗!?有你这么当爸的吗!?

    我欲哭无泪,以不屑掩盖心慌,“不就是沾上了俩饭粒儿吗?自己擦擦就好了吧。”说着,还用手指从他脸颊上取下一颗饭粒,塞进嘴里,像嚼泡泡糖一样洒脱而随性。

    好不容易咽下米粒,我学生父,坦荡转身,可刚抬起腿就被人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