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中,他突然就将我打横抱了起來,然后一脚踹开房门,我懵了一下就开始挣扎起來,“等等!肖尘,你冷静!我们……我们才刚开始,不要这么劲爆吧?”
说着,他已将我扔到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床垫子那么软,我陷在被褥里面活像电视剧里遭人欺负了的良家小女人,而他就是冲进家门强抢民女的山大王……等等,我这是在想什么啊?现在不是应该阻止他才对吗?
“肖尘!你听我说,我们都冷静冷……”
话还沒说完,肖尘已经扑了上來,然而目标不是我这个人,而是这张床。他舒坦地躺在我旁边,慨叹了一声:“唉,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啊,感觉半分钟就能睡着。”
“……”他这是什么意思?貌似看起來沒有别的意思捏……难道我误会了?
他斜了我一眼,笑得不怀好意,“喂,你刚才反应那么激烈,该不会真的在想什么奇怪的事吧?”
被说中心事,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我捏了捏被角,硬撑道:“才沒有呢,我是……我是让你温柔点上床,垫子是新买的,弄坏了不好,呵呵……”
“哦?是吗?”
“嗯嗯……”
我表面上答应得好,心里却不自觉地有点小小的不舒服,奇怪了,我刚才不是想阻止他來着吗?怎么他什么都不做我又觉得像少了点什么似的呢?
呵呵,李嘉木啊李嘉木,你还真是色心不改!
我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然后乖乖地躺到一边。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肖尘把房间的灯关了,只开着床边的小台灯,灯光是橙黄色的,照得房间很是温馨。
肖尘想一出是一出,忽然问我关于秦逸的事,都这时候了我也沒什么好隐瞒的,只好将实话告诉了他。他听罢哈哈一笑,道:“我说嘛,你都有过我这样的男朋友了,怎么可能喜欢上他那样的?”
瞧他得意的!
我撇撇嘴,“他那样的怎么了?工作不错,人品不错,重要的是喜欢我,说起來确实是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
“可惜晚了。”
“晚什么?我和他还有很多见面机会呢。”我就是要故意气气肖尘,好煞煞他的威风。
但肖尘的功力明显比我深厚,他一把揽住我,阴森地笑笑,“下次见面,我会把我们共度的这个美好的夜晚告诉他的,哼哼,我就不信,他还不知道知难而退。”
呼,好卑鄙啊!
说起來,对于秦逸我心里是很抱歉的,他这时候应该是在宾馆里吧,也应该想不到我回家的一个晚上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吧?唉,再见的时候该怎么和他解释呢?
“嘉木,别告诉我你在想那个男人哦。”
黑暗里,揽着我的那个人低声说道。
我心虚地顿了顿,“沒……沒有啊,怎么可能呢?”
“你那个小脑袋瓜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啊?”肖尘戳戳我的头,话语里添了几丝认真,“其实你也不用对他太歉疚了,我猜,他对你的选择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你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的事他怎么知道?
“前两天他去了展厅一趟,你猜我看见了什么?”肖尘停了停,说:“他在一本书前站了很久,一开始我很好奇他到底在看什么,后來我走近了才发现原來他看的不是书名,而是那个作者的名字。”
我听到这心里一绷,难道……
“嘉木,你就是念尘,对吧?”
这……这什么情况?我还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呢,原來秦逸早就知道了!
“我想任何人看见这个名字,都会知道这个人想表达的意思吧?嘉木,我从沒从你的心里离开过这件事,秦逸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即便知道事实但还是决定喜欢你是他的选择,和你无关。”
是吗?和我无关吗?
可这是为什么呢?明明知道我是肯定放不下肖尘的,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
“好了,秦逸的事就想到这里为止。现在,我们來算算我们自己的账吧!”
“什么账?”
“你骗我的事。”肖尘板着脸,质问道:“你不仅六年前骗我,六年后居然还敢骗我……你不是说你沒出书吗?那展馆里放着的那两本是怎么回事?‘念尘’又是怎么回事?呵,你胆子倒是很大嘛,你以为我查不出來吗?你那书里的人怎么刚好都姓肖,故事也刚好都是我们发生过的事,你说你到底是长脑子沒有?”
真是,一回來就讽刺我,要不要这么毒舌啊?
“谁让你一直刺激我來着?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女总裁,我还沒找你算账你还敢质问我?说,你俩有沒有做过什么……呃呵……那些事?”
“哪些事?”
死肖尘,你故意装糊涂是不是?!
“就……”
刚说出一个字,揽住我的胳膊就突然一紧,一双唇堵住我的嘴巴,攻城略地般地吻起來。我被吓了一跳,一开始本能地往后躲,可他却霸道地探舌而入,和我纠缠不舍,害得我心跳如麻,就这么渐渐失去了抗争的力量。
许久后,肖尘才将我放开。他抱着我,气息有点乱,“不行,现在还不行……”
“……嗯?什么不行?”
“傻丫头。”他长长地叹口气,笑道:“我要选个黄道吉日,再把剩下的事情做完。”
我的脑袋懵了懵,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这就算是求婚了?
099有一种结婚叫震惊
有一种求婚叫临时起意,有一种接受叫沒有骨气,有一种结婚叫令人震惊,有一种心情叫婚前抑郁。
当传说中的黄道吉日在李赫天和三姐的拍板声中定下來的时候,我确实抑郁了,这是发生了什么,明明我才是主角,怎么就这么被忽略了呢?
我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肖尘给那两位笑得如花灿烂的男女敬茶的画面,心里直犯嘀咕,终于,我忍不住了,大声吼了出來:“爸!你不是不同意我和肖尘在一起吗!?”六年前气得又打人又生病的那个男人难道不是这老小子?
我爸瞪着眼睛做无辜状,“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三姐附和道:“是啊嘉木,肖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