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祁山和陈景瑞脸上的神色都变了变,齐齐看向陈景恒。
“你的意思……”
“国公府天天有马车出行,那些人没有动手,偏偏今日如意和大嫂前脚出门,后脚马车就在长街上出事。再联想起外面传的谣言,他们要对付的不是国公府的马车,而是坐在马车内的大嫂。”
被陈景恒的话点醒,陈祁山和陈景瑞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陈景恒见状继续道:“大嫂乃是江家嫡女,江家虽远在秦川,但是江家子侄和门生却有不少在朝为官。就连大哥顶头上司也有江家的人,当初正因为江家如此强大的根系脉络,爹娘这才几次三番低声下气,不惜让大哥在江家立誓永不纳妾,去给大哥求娶了大嫂。”
“若是大嫂在咱家出了什么事,依着江家护短的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前脚传出大哥想要纳徐家表妹为妾对大嫂大打出手的消息,后脚大嫂的马车在长街出事,并且动手之人还极有可能是大哥手下的金吾卫。”
“如果大嫂真的死在惊马之中,再有人稍加挑唆,只怕江家会不管不顾也要跟国公府拼一个你死我活。”
“咱们晋国公府虽是公爵之家,有贵妃娘娘护着,可是和百年清流的江家比,终究是比不过江家底蕴深厚。江家怒急,说不得会叫我们整个国公府,去给她女儿陪葬。”
陈景恒说完看向陈祁山。
陈祁山顿时吓得跌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后怕。
就连陈景瑞也吓得呆住,好半晌这才看向陈景恒:“到底是谁要这么害我们?”
陈景瑞闻言目光落在刍狗道人身上,有些话他全说了,反而不那么可信。
毕竟他重病缠身不怎么出屋,单说听到流言已经有了漏洞,若这个时候强行把矛头转向任平端,即便眼下混过去,日后说不得也会引起猜疑。
祸水东引这件事,还是刍狗道人做最好。
刍狗道人见状当即领会到陈景恒的意思,手中浮尘敲了敲桌子:“眼下能恨国公府,恨到恨不能拉着国公府上下百口去死的人,怕是只有一人。”
“谁?”
陈祁山和陈景瑞异口同声问出口。
刍狗道人则是抽了抽眼角,很是讽刺的说道:“平艳侯,任平端!”
听到任平端的名字,陈祁山和陈景瑞都愣了愣。
似是不相信,任平端会这么对国公府,眼中满是犹疑。
“平端怎么可能会想要害国公府?”
“他不会的。”
见陈祁山眼中的犹疑,陈景瑞却是不愿意相信。
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在战场上一起厮杀过的兄弟。
他怎么都不相信,任平端要害国公府,这可是把他养大的地方,爹娘是亲手将他带大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见陈祁山父子不愿意相信,刍狗道人摇了摇头:“他会不会害国公府,其实你们心里都有数,不过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别忘了,当年晚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