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把戏被看穿,戴梨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那也只是考验嘛,别生气咯。”
戴梨嬉笑着坐在桌前,两只手端着小脸凝视着叶衿。
“你到底什么来头啊?”
可问题抛出也并没有人回答。
叶衿只是自顾自的拿出课本,直截了当的忽视了她。
“还挺高冷呢!”
“不理我算啰。”
戴梨自讨没趣的继续拿着手机玩游戏。
放学后叶衿拿起书包就向外走,似乎独来独往已经成为了她的标签。
她本就不需要这些,也没资格拥有这些。
可刚走到树阴小路里,就又看到了白天时刁难她的几个不良少女。
为首的那女孩一脸得逞的模样向她走来。
“叶衿,怕了吗?”
定睛一看,那后面还跟着数十个人向这边走来。
“今天就让你在瑞恩认得谁是主人。明白吗?”
那人冲上去就要抓叶衿的头发,可手刚伸出去就感觉到一阵疼痛,尖叫了一声。
面前的叶衿深紫色的瞳孔里,此刻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疏离又冷淡,叫人看了后背发凉。
她的手上拿着胸牌,那别针上面已经渗出血迹,刮破了那女孩的小臂。
“你…你竟然敢划伤我?”
“都给我上来打这个婊子!”
谁知,叶衿退后一步,拿着胸针的手直直的指向她们,薄淡的唇掀起了一丝冷笑,随即越笑越大声,把那女孩看的愣在原地。
“你们来打我吧…”
“大不了一起死?”
说着便拿胸针冲着自己的脖子划了一道,瞬间嫩白的脖颈上血丝连连,可叶衿却没喊上一句疼,那面容上挂着的是寒气逼人的笑意。
那女孩许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疯子,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你他妈有病吧!”
随即淬了一口吐沫在草地上。
“叶绍雨!”
远处是一个拿着棒棒糖穿着黑丝的女生戴着耳机走了过来。
“这是我朋友,差不多得了!”
那个叫叶绍雨的女孩瞪了叶衿一眼,便带着人走了。
“啧啧,为了保命,连自己都敢弄?”
“你还真是个狠人,叶衿。”
戴梨吮吸着棒棒糖,靠在墙边感叹道。
可谁知叶衿将带血的胸针又重新别在了胸前,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皮肤隐隐作痛,她摸了摸脖颈间,手指尖是鲜红的血迹,头顶的烈日照向她的半边脸,依旧没染出丝丝温度来。
她是个疯子,越想遮掩自己的丑陋,却愈发狼狈了。
“哎,别走啊!那边不是校门口啊!你去哪儿啊!”
戴梨一步一个脚印的跟着叶衿跑到了学校的后河,那里赫然停着一辆迈巴赫,纯黑色的漆皮显示着尊贵的地位。
“我去!叶衿,你家这么有钱?”
说着就恬不知耻的上去想拉开车门,却被几个黑衣人迅速的围了起来,吓得戴梨有些后怕的像叶衿的身后躲。
只见一旁的纳伊思恭敬的上前接过她的书包,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
“这可是小姐的朋友?”
叶衿还未说话,戴梨悄悄探头说道:“是的!我是叶衿的朋友!”
纳伊思此刻尊敬的微笑起来。
“您好,同学。我是纳伊思,是小姐的管家。”
“你这中文说得还挺溜。”
戴梨打趣道。
叶衿并未搭理她,径直坐进了车里,却看见戴梨也笑嘻嘻的坐了进来。
“稍我一程嘛!我这辈子还没坐过迈巴赫呢!”
戴梨一上车就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好奇的看来看去。
叶衿脱下皮鞋,就将纤细的脚腕搭在前方的车座上。
纳伊思心里直摇头,这两个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文明。
“给我一个棒棒糖。”
娇弱的手腕伸向戴梨。
这让戴梨连忙从书包里翻出来一个递给她。
“真不容易,今天这是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迈巴赫穿梭在罗马的街头,那街角的咖啡厅亮起了灯牌,偶尔还有几辆摩托开过人群,背后还坐着一个飞扬着金色卷发的女郎捧着鲜花大笑。
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可以为自己而活,他们自由的在酒吧喝着香槟,感受着爱情,经历着无数的邂逅,成为艺术家在街头留下自己的涂鸦。
叶衿躺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窜动的流影,嘴里的棒棒糖却尝不出一丝甜味。
惺惺作态是她燃烧生命的方式,在暴雨中撕扯伪善的面具。
她早已是爬满虫卵的百合,热衷逃避,匆忙又慌乱的拒绝所有羁绊。
希望你们不要和我一样,永远做个幸福的小孩吧。
“我去!这项链也太好看了。”
戴梨透过窗看着那面前罗马街头的珠宝店。
“那串项链是用中国的奇楠沉香结合南非的红宝石一起打磨而成的,价值几乎无法用钱来衡量的。”
纳伊思在一旁徐徐解释道。
“这是卡尔森教父送给查理家族的订婚礼,过几天便会送到庄园。”
“我靠?你…你不会是姓…博纳诺吧…”
戴梨惊讶的张开了嘴,口里的棒棒糖都掉了。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叶衿!千万别埋了我!在学校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真的!”
那些话絮絮叨叨的叶衿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给查理家族的订婚礼…
叶衿浅浅地瞟了一眼。
灿若星辰的宝石项链静静地躺在橱窗里,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几乎都在散发着羡慕的目光,那是有些人一生都无法触摸的东西。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手指尖缠绕着发丝,碾磨着,眼神中是看不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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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女主的确是个疯批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