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到冯县令微微一笑,以清冽的声音说道:“冯大人,贫道叶长青!”
冯县令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忙着为他引路,“仙长来得正是时候,犬子的性命全靠仙长搭救了。”
按理说冯县令混迹官场多年,不至于一见面就如此的做小伏低,就算叶长青是来救他儿子的,他也要仔细查看一番,才能决定要不要让他动手。他们冯家的独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近前的。
可是这一次却由不得冯县令拿乔,他一见到叶长青就莫名的信任他,别说是他儿子,就是让他把自己的命交到叶长青手上,他也是不会犹豫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冯县令自己也想不通,他忍不住又回过头去,打量这位年轻的道长。
叶长青看起来起来二十出头,身量瘦高,清凉的晚风在走动间撩起道袍的衣摆,那飘然若仙的姿态,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仙风道骨。
至于他的相貌,就更是让冯县令看得如痴如醉。
满头的黑发都以一根通体碧绿的簪子挽了起来,他的脸美得雌雄莫辨,冯县令不好男风,可是一见到叶长青,他就知道,这是他拼了性命也想接近的人。
叶长青感觉到他的视线,面无情地看向他,冯县令心头狂跳,情窦初开一般,红着老脸窘迫地别过脸。
冯县令忍不住在想,他若是能笑一笑,又该是怎样迷人的风采?
他揣着一颗悸动的春心在前面引路,时不时痴迷地偷偷去看叶长青,道长对上他的视线,朝他微微一笑。
霎时间,大千世界都归于黑白,所有鲜活的颜色都和冯县令的情思一样,只肯停留在叶长青身上。
于是,当冯县令把叶长青带到儿子房中时,整个人还是晕陶陶的,也没注意到妻子见了外男刚要退避,却在看到叶长青之后停下了脚步。
“不知这位仙长,如何称呼?”冯夫人赶忙擦了眼泪,慌忙抚平有些凌乱的发丝,含羞带怯地看着叶长青,仿佛回到了未嫁之年,连她的声音都难掩娇羞。
“夫人安好,贫道叶长青!”
冯夫人竟是羞红了脸,手足无措地回道:“好,好,仙长也要一切安好!”
冯县令对于妻子这副春心萌动的模样视而不见,反倒是有些幽怨地挤到叶长青面前,“仙长理她一个妇道人家做什么,有事也该跟我讲才对啊!”
叶长青对他们夫妻莞尔一笑,“还是先让贫道看看令郎吧!”
他们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疯疯癫癫的儿子,有些惋惜地给叶长青让出地方,眼巴巴地看着他走到儿子床边,伸出那玉雕般白皙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冯新昌的下巴。
“呀!”
冯夫人低呼一声,恨不得把儿子挤走,好让叶长青来摸摸自己;冯县令嫉妒得直喘粗气,巴望着把儿子挤走,好去摸摸叶长青的脸。
而叶长青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想,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冯新昌身上还残存着一点微弱的妖气,是蒲睿暝的气息。
叶长青收回手,一脸惋惜地摇头,“令郎的情况,可是不大妙啊!”
“这可怎么好,还请仙长救命呀!”夫妻俩一起围到叶长青身边,嘴里喊着救命,其实只是想摸到叶长青而已。
叶长青的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后退一步与他们拉开些距离,“令郎是中了狐妖的法术,幸好遇到我,别人怕是救不了他的!”
其实冯新昌根本没有性命之危,只要蒲睿暝的妖气完全消散,他就能逐渐的好起来。
蒲睿暝不修邪道,当日也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而已,根本没想杀他,只不过这些事,叶长青是不会告诉冯家人的。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木雕的小瓶,掰开冯新昌的嘴,一滴琥珀色,带着花香的晶露就滴入了冯新昌口中。
冯新昌自从叶长青进屋之后就不再哀嚎,而是傻呆呆地盯着他看,刚才被叶长青捏着下巴灌了一滴药也不反抗,晶露入口之后还咂了咂嘴,傻笑着说了一句:“好甜啊!”
片刻之后,冯新昌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脸上也不再那般枯黄,竟然还凭添了几分血色,竟是肉眼可见地有了元气。
然而他一恢复,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张开双手,扑向叶长青,“道长,救我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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