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说吧,爷要怎么做,才能救他?”救完她就撂摊子走人,至于那些是是非非,能离多远,就走多远。
“九转金针已在你手,只需配合你所会的医术,加上内力,就可替左相大人重塑筋脉。”
凤眸微凛,这人知道的,已经超出了她的预计了,是友还好,若是敌人……
眼帘缓缓垂下,挡住了眼底翻涌的杀意,再抬眼时已无波澜,“爷没有内力,救不了。”
“我可授你内力与医术,你要拜我为师。”
靠,馅饼砸下来了!
欧阳笑笑呆呆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直到确定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嘴角狠狠一抖,“爷为毛要拜你为师?”
笑话,会有人yy自家师父的吗?无缘无故给自己套上一层枷锁,她又不傻!
“因为你需要力量,自保的力量。”他的眼眸带着看穿一切的清透,那般笃定,让人不自觉信服。
欧阳笑笑深吸一口气,良久,嘴角懒懒的一扯,淡淡的道:“教不教在你,拜不拜师在爷。要教便教,不教爷便走人。”
说着,就起身向大殿外走去,毫无迟疑的背影,让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首次划过一丝慌乱。
“站住!”音调微微加重。
欧阳笑笑脚步一滞,好笑的转回身,冷睇了他一眼,“不装了?”
“我从未装过。”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如玉的耳根染上一层灼热,“不拜师也行,但你要保证,从今以后守在左相大人身边。还有,忘了今日所见,以后再不能见我。”
“爷不喜欢有人命令爷做事!”凤眸转冷,眸底冷光攒动,樱唇微微上扬,如那尖锐的刀锋,转瞬便能毙命。
“你的目的是什么,爷没兴趣知道,见什么人不见什么人,要留在谁的身边,都是爷的自由,从来由不得任何人干涉!”
他微微一愣,身体微僵,如玉的俊脸飘过一丝不自然,声音却不自觉缓和了一些,“这样做,对你对我,都好。”
卧槽!为毛他的话,让她感觉他们之间一定会有点什么,而他又不是那么甘愿,所以才提出这些莫名其妙的条件,想要断了她的念想?
那啥,哥,你不知道爷的脾性是,越不能做的,越禁忌的,越能引起爷的反叛欲吗?
找死是她的爱好,挑战是她的调味剂,禁忌之恋则是她一生也无法放弃的脑补动力,所以……你的话,把自己给卖了!
扶额摇头,大概是知晓这人的威胁性降低了,欧阳笑笑反而随意了起来,蹬鼻子上脸的毛病又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随之四仰八叉的躺了下去,舒服的哼哼两声。
不用转眼,她也能自动脑补出那人的表情,心底偷笑着,姿势也越发随意起来。在地上随意的滚了两圈,任由大殿淡淡的雾气将她围绕起来,“诶,你叫什么名字?”
大殿里有着短暂的静逸,良久,已恢复清冷的声音响起。
“清尘。”
“倾城?咳咳咳……真够倾国倾城的!”
倾城国师,尼玛,这名号怎么听怎么像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师。
“清尘。”居然自行重复了一遍。
欧阳笑笑咧嘴一笑,无赖道:“爷知道,倾城!虽然你的确倾国倾城,但是做人不能太自恋,得含蓄一点,你整天将倾城挂在嘴边,别人会觉得你没有涵养,不懂得自谦!”
‘咯噔!’
她似乎听见了他的心翻跟头的声音,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继续道:“诶,倾城,谁给你起的名儿?太特么有才了!美人儿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给爷笑一个呗。”
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那人的回话声。
欧阳笑笑一愣,狐疑的转头望去,可惜大殿里薄雾袅绕,只能让人看清一个虚影,而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三两下从地上爬起身,窜到他面前,居然见证了历史性的一幕。
只见那双冰眸像是被什么敲击后的网纹,有丝丝冰裂在他眼底扩散,见欧阳笑笑过来,又很快凝固起来,随手丢给她一粒丹药,转身向后殿走去。
“两日后再来找我,我替你打通经脉,授你内力。”
“等等,为什么要两日之后?”不知道她很急吗?她不喜欢欠人的感觉,特别是那人还是慕容子墨。
“你认为,你的身体禁得起通脉?”清尘脚步一滞,并未回头,只淡淡的道:“你脚步虚浮,内息空无,脉息更是嬴弱,如果强行打通经脉,轻则半身瘫痪,重则丧命。”
欧阳笑笑一愣,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若非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调理,只怕这具身体早就香消玉殒了,又怎会有今日?
想着,捻起手里的丹药一闻,独属于千年雪莲等珍贵药材的馨香在鼻息间蔓延开来,使得凤眸中划过一丝愕然。
他居然有千年雪莲?!
“等等!”欧阳笑笑不淡定了,脚下步伐一转,光速似的出现在清尘面前,同时使得他一愣。
“你会武?”
“会毛会!你都说了爷内息空无,你不是连自己也怀疑吧?”欧阳笑笑心里‘咯噔’一下,该死的,太着急忘了隐藏!
话虽如此,清尘还是多瞧了她两眼,甚至不死心的执起她的手腕,细细探知起来。
半响,他又若无其事的放下她的手,淡淡的问:“还有何事?”
“你有千年雪莲?”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清尘微微颌首,静待她的下一句。
“现在还有没有?给爷一点!”有了千年雪莲,她还差两昧稀缺主药,就能着手配制银钩的解药,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至少可以一试。
鬼畜只剩下一年不到的时间,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没了。”清清冷冷的两个字,犹如迎头一盆凉水浇下,让她的心在短时间内翻了个个儿。
凤眸中点点希翼散去,淡淡的“哦。”了一声,就向大殿外走去。
“你想救凌王?”望着她的背影,清尘稍作犹豫,还是问了出来。
“嗯。”手里的丹药已经告诉她,这人的医术绝不在她之下,稍作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