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长环境下,让她从小就养成了自给自足从不撒娇喊疼的性格。
还以为自己可能就要这样一辈子要强下去,注定只能孤独终老。
没有人心疼也没有人安慰,谛霆这句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暖心的话。
从来没有人这样子无条件的对她好,说要永远照顾她。
他是第一个。
谛霆看她没有说话,以为她不相信,眼神里的坚定只增不减:“你是我的雌性,我们是一家人,我的所有东西都属于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一家人”叁个字像是一只大手,轻柔地敲开了白慢慢的心房。
温暖得让她想哭。
她曾经无比的渴望拥有一个小家,有一个温暖的港湾,能够让自己哭泣歇脚,但也只能将这份渴望埋藏在心底。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兽人却用一句话就把她的渴望唤醒了。
她真的好感动。po⒅.αsìα(po18.asia)
谛霆看到小雌性的眼睛变红了,立刻就急得手忙脚乱:“你别哭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他想碰她,却又担心她嫌脏,只能心急如焚地围着她打转:“你别哭,别哭,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以后不说了!”
白慢慢这才发现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用手臂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高兴了。”
“高兴?”谛霆不懂,高兴不应该是笑吗?怎么会哭?
白慢慢心里的防线轰然倒塌,她没有解释,抬手小心翼翼的把谛霆脸上溅到的血迹擦干:“瞧瞧你,也不小心些,弄得满脸都是。”
两人吃完了东西,天已经摸黑了,谛霆扛着几块兽皮手牵着白慢慢往河边走。
猪兽皮上的孑然全都摘了下来,从谛霆那里拿了一个兽袋全都放了进去,这是个好东西,要存起来以后慢慢用。
还有几张是谛霆拆下来的,白慢慢吃东西的时候闲着无聊,打量起几只毛色独特的动物,谛霆以为她喜欢,说什么都要弄下来给她。
见解释不通,白慢慢也只能随他去了。
刚才森叁还过来通知了一声,说等会篝火会就要开始了,让谛霆早点过去。
谛霆只应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跟紧我,这里的石头很锋利,不小心会划伤脚的。”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白慢慢“嘶了一声。
顾不得身上脏,一只手直接环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怎么了?伤到了?”
白慢慢倒也没有受伤,只是走在坑洼的石头群上,加上夜黑,只能靠着月光勉强看路,不小心绊了一下。
“没事,就是被石头绊了一下。”
谛霆不舍得再让她走路,他单手托起白慢慢的屁股,让她坐在他的右臂上。
白慢慢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抱住白帝的脖子,生怕自己摔下去。
谛霆长得非常高大,手臂上的肌肉也很结实,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坐在肌肉上都有点硌得慌。
晚上正是水流湍急的时候,河边的水哗啦的流淌,谛霆把白慢慢放下,让她在原地等着,他去河边洗。
白慢慢觉得没有必要,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摔下去呢?
加上想起有一种可以治疗创口的草药就生长在河边,想顺便过去看看。
毕竟谛霆身上还有几处比较深的伤口,如果不上药,恐怕会感染。
可是他说什么都不同意,理由是见到白慢慢的时候她就往小溪里摔了两次,而且感冒还没有好全,他顾不上来,她又掉进去。
胳膊拗不过大腿,白慢慢只能百无聊赖的站在原地。
没想到村子旁就是一条河水,还真是依山傍水。
她欣赏着月光下水中嬉戏的型男(其实就是下水去洗涮兽皮啦),忽然听到脚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低头一看,就看到一只黑蛇正在她的脚边爬,借着月光一看,好像还是条毒蛇。
白慢慢瞬间血液倒流,全身的毛孔都被关闭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蛇!!!!!!”
听到白慢慢的尖叫,河里的谛霆顾不得手上的东西,变成白虎就冲上岸去。
见到谛霆跑了过来立马扑上了他的虎背,慌不择路的就要往上爬。
见她这么慌张,谛霆也顾不得先去清除危险,俯下身好让白慢慢爬得更方便些。
她惊魂未定,爬上虎背就让谛霆快走,双脚也紧紧的藏进虎毛里。
白慢慢什么都不怕,连鬼都不怕,就怕蛇!平时就连图片上的蛇她都不敢看,更别说见到实体了!
“别怕。”谛霆也看到了那条蛇了,它慢慢悠悠的样子,不像平时的蛇。这么大的动静,一般的蛇早就跑了,不会留在原地。
他伸爪一刺,把蛇丢到了河里,只听扑通一声,蛇就被水流冲走了。
身上的小人儿吓得浑身发抖,说什么都不肯再下地,谛霆无奈只能用兽型淌水,把还没有被冲走的那几张兽皮叼在嘴里,往回走去。
他心里很懊悔,早知道就让小雌性在家里等着了,不出来就不会被吓到。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她怕蛇这件事,以后出门不会让她身边出现任何一条,蛇兽人也不行!
回到家把兽皮放好,白慢慢这才肯下地,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兽皮铺成的床边一张一张的掀开,检查一下会不会有蛇藏在里面,如果晚上要是和蛇睡一个地方,她觉得自己肯定会被吓死!
如果不确认自己的四周没有蛇,她身上的鸡皮疙瘩是不会下去的。
谛霆看她把兽皮翻乱,以为她是舍不得被水冲走的那几张兽皮,走过来摸着她的头,轻声内疚地说:“是我不好,明天我再给你打两只大的来,保证比今天的毛色还要好。”
翻到最后一张,白慢慢终于放心了。
她松了一口气,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我只是很怕蛇,怕家里也有,所以才”
原来是这样,谛霆揉揉她的头发,开心的笑:“你放心,如果有,我第一个帮你消灭干净。”
“不能有!”白慢慢面露惊恐,拼命的摇头。
两人还在说话呢,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门外是一个陌生的兽人的声音:“村长,人都要到全了,你什么时候过去啊?”
谛霆开门,看到的是一个比较瘦小的兽人,看着年纪不大,和森二森叁长得很像,不出意外应该是他们的兄弟吧?是森大?
门一开,那人就看到墙角那堆凌乱的兽皮堆,脸上露出了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原来是这样,村长您继续,我回去跟他们说,您先忙。”
看他那意味深长的笑,谛霆倒是无所谓被人误会,毕竟交配这种事是迟早的,倒是白慢慢不乐意了
她赶忙推着谛霆往门外走去,自己也一起出了门:“没有没有,我们刚才只是在找东西呢,我们一起过去吧,哈哈,哈哈。”
森大可不相信,他没有说话反驳,但是脸上那笑容只增不减,搞得白慢慢有些恼火,但是又不好发作。
篝火会举办在那颗大树下面,之前没有往这边走过,没想到树下居然有这么空旷的一片地方,
四五百个平方的空地,容纳上千个人都不成问题。
场地中间,几根粗壮的树干在里面燃烧成一个巨大的火把,把周围都照的很亮,兽人围在旁边跳舞。就算没有乐器做伴奏也跳得很欢乐。
白慢慢是被一群雌兽人迎进去的。
村长有自己的一块小地方,一个木头搭起来的小高台上放着两把椅子挨在一起。
她在簇拥下显得很不自在。
两人坐下时,谛霆体贴地伸过手,把她攥在一起的拳头放进手中,眼神坚毅仿佛在说:没事,有我在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