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里没有一丝亮光。
你走啊,走啊,瘫倒在地上。
是要死了吗?怎样才能死?
生命没有流逝,时间也没有走动。
天地为笼,不生不灭。
“丁妙妙”进了酒店之后,左等右等见不到来人,就直接喝了桌上的酒。
意识模糊间,看到自己有好感的那个男生把自己抱到床上。
然后…那个男生在脱衣服?
脱到只剩最后一点障碍,他布置好房间的红线和机关,把自己吊了起来。
这就是……徐乔他们准备的惊喜?
然后她就堕进了无边的牢狱。
没有一丝风声,也没有日月变换和四季更迭。
是噩梦吗?为何还不能将这暗夜撕开?
直到那一天,她神奇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但是却依然被禁锢着。ⅰzнaиsнu.čóⅿ(izhanshu)
身体是她的牢笼。
白净的病房只有徐乔的声音。
真好。她感叹道。
至少能看到物体和活人了。
但好像几小时的功夫,她又被抓回了那个冰冷的牢笼,再次开启了无尽的徒刑。
秋夜渐凉,月色也冷了几分。树叶提前耗尽了生命,从枝头飘落。
好像有蚊子?丁妙妙抓抓脸,翻身继续睡觉,白天逛街实在太累,再加上爬楼梯,真是需要几颗十全大补丸来充充电。
陈栖熄了灯,静静躺在床上,看向窗外。
起风了,树叶窸窸窣窣,被抽走了生命。
金龙在房间保险柜里,他浸润黑道多年,一看就能估出个大概价值,妙妙心思单纯,怕是已经招惹上些不干净的东西。
一边被丁妙妙的心意打动,一边又被自己现在的“落魄”打败。
他闭上眼睛假寐,老鼠,可能已经出动了。
从两个保安出金店开始,几道邪恶的目光就盯上了他们。
他们潜伏在黑夜,伺机而动。
打听到里面只住着两个高中生,几只老鼠流下了贪婪的涎水。
撬锁的声音一出现,陈栖立刻警觉起来。
身边没有熟悉的枪支,他拿起台灯和剪刀,随时准备迎战。
妙妙在楼上睡觉,他得在楼下就把几个不要命的家伙给解决掉。
听说这批货有尊金龙,几个小老鼠也想分杯羹。
开锁后,两个大汉带着叁个小喽啰大摇大摆进了房间。
在小喽啰踏进门口的一刹那,一道白光闪过,直接插进他的眼睛。
红刀子出了又进,实拳直接入肉。
惨叫声不绝于耳,丁妙妙吓得赶紧出房门查看。
“陈栖!”
“妙妙,你在楼上别下来,锁好门报警!”
两个大汉却像发现了新猎物,这个臭小子功夫了得,找不到短板,得从丫头片子下手。
丁妙妙没见过这些血腥乱斗,腿直接软下去,其中一个大汉直接跑上楼,陈栖顾不得其他,急忙去拦。
关心则乱。
两个小喽啰从背后偷袭成功,踢折了陈栖的右腿。膝盖重重跪在地上,他失去重心,额头狠狠撞在台阶上。
“陈栖!”
全身已经吓得不听使唤,丁妙妙只想本能地靠近狗勾。
狗勾,很痛吧。
大汉从背后一手掐着丁妙妙的脖子,一手拽着头发,把她的气管梗在楼梯扶手上,用力向下压:“臭娘们,差点折你们手上。金子、银行卡全给我交出来。”
几个喽啰用身体压住陈栖的四肢,另一大汉把剪刀捡起来,蹲在陈栖面前,冷笑一声,直接把剪刀插进他的右手,和地面钉在一起。
鲜血四处喷溅,狮子开始怒吼。
丁妙妙嗓子被卡住,难以发出声音,只能用身体拼命反抗着。
大汉拽着她的后衣领,狠狠向栏杆上撞过去:“死娘们,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乖一点儿,哥哥待会儿好好疼你。”
额头的鲜血顺着太阳穴和颧骨流下来,眼睛和睫毛被鲜血黏连在一起。
丁妙妙抬胳膊用手背擦擦眼睛,脑袋嗡嗡的,耳朵好像也听不到声音。
腕上的佛串疯狂吸噬着鲜血和魂魄。
生命在流逝,时间大步向前走。
嘀嗒嘀嗒,是猩红的血滴声。
叮铃叮铃,是恼人的闹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