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上的。
李露看着实在挨不过疲惫沉沉睡下去的男孩,伸手触了触他柔软的发丝,还找了被子给他盖上。
然后。
如同每个从父母手中逃出去的叛逆孩子,李露清醒的意识到一点。
她解放了。
她立刻出了这房间,脸上也是随意扣上去的面具,遮住脸部上半身的皮肤。
正巧,眼前出演着一场激情戏码,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一个赤裸上身的纹身壮汉正撩开一个穿着藕粉,布料清凉的能轻松看见叁点的妹子,下身的性器已经翘起,插入了半根在女人的小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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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劲爆……
李露心里感叹了一下,她估计这辈子都做不到这点了,因为她对让别人欣赏自己的激情戏毫无兴趣。
随手抓来一个路过的侍者,李露对他微笑。
“照顾好房间里的客人。”她神态自若的说,语气理所当然,就好像她根本不是靠着程家大少爷那张脸进来的。
侍者连忙恭敬的应答,只是,“您孤身一人在这里游览吗?”
他说话时旁边传来女性尖叫的声音。
“不可以吗?”李露语气轻松,默认了他的想法。
“当然没有什么不可以,只是您应该是个女孩吧……”他说。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李露看向侍者,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件事要单拿出来说。
“恕我冒昧,单独的陌生女孩在这里可能会被人误会,当做是可以狩猎的……”侍者斟酌了一秒用词,“或者说是可以抓来性交的对象。”
换言之就是可能被抓去强奸,李露心里啧啧了两声。
墨色可真不是一般的乱,地上是销魂窟,地下则有拳赛,生死战之类的危险事物。
她眉目含笑,声音有些轻佻,“难道你们没有解决的方法?”
李露绝不会以为只有她一个孤身的女孩。
侍者礼貌的笑,默认。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让我在这段时间侍奉您。”
李露自无不可。
看着在自己面前吩咐另一个人照顾程藤的侍者,她提出自己的第二个要求。
“我想见谢与烬,带我去见他。”她说完又停顿了一下,“能做到吗?”
侍者脸上闪过迟疑。
“您就算见到他也没有用,他对人不分男女,凡是惊扰他的,都会被视作敌人,也绝不会回应他人的爱慕之心,据我所知,金家的大小姐……”他想给李露科普一下他的辉煌战绩。
李露微笑。
“放心吧,我是钢筋铁骨的身,不怕受伤。”她随口说。
侍者还想继续努力一下,客人虽不那么珍贵,但也没必要结仇,“您或许不知道,谢先生来历不明,只是某一天突然出现在了墨色,您如果遭受到他的攻击,都是客人,我们可能无法为您提供保护——”
被打废打残也是一样。
“谢谢你。”李露对使者道谢,“我知道了。”
竟是丝毫没有将要面对危险的自觉。
都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她这么着急去送死,使者礼貌依旧,心里却下了某种定论,也不再言说。
他很容易的找到了谢与烬。
毕竟很少人在此处也毫不吝啬的露出自己的脸蛋在众人面前,尤其,这还是一张十分英俊的脸。
“仿佛是火。”
李露盯着此时明显受了伤却还端坐在位置上观赏别人演出的男人,转过来对侍者说,“冷火。”
炽热的……明亮的……
侍者看看站在,又转回来看看李露,虽然早已明白女人对喜欢的人会被严重美化到非人的地步,还是不明白这个“火”是怎么形容出来的。
谢与烬那张英俊的脸虽然笑意张狂,但丝毫不带温度,眉目间全是遇不到敌手的倦怠。
但侍者从不和客人争辩,此时也只是谦和恭敬的一笑。
就像全身心的称赞李露的观点一般。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说实话,这种对彼此的恭敬和距离,虽然掺杂了假意的恭维和谎话,在事情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之前,也的确让世界更美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