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有力的钟声敲响,辩经大会正式开始,台下的僧人有序的走向高台,坐在布置好的矮案后,等着对手上来辩答。
法显作为主持人选,比赛开始之后就基本没他事了,只需在傍晚结束时再宣布一下当天的结果即可。
即便是没事,他也不能退场,要留下来坐镇。
他坐在高台上,目光巡视着台下,却未见那个熟悉的红衣人影,方才只匆匆瞥见她一眼,会场上人群拥挤再去看已无人影,想来是觉得大会太无聊自行离开了。
日落西山,晚霞漫天,当日的大会结束,法显宣布了获胜的人数后退场返回天台寺外门。
他在寺内找了一圈都不曾见花千遇,不过见她的天罗伞还在客房,知晓她并没有离开,便叮嘱了外门弟子,花千遇回来后回禀他。
白日里花千遇从广场出来后在山里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催动真气去化解寒毒,等她收去功法早已夜幕降临,四野荒寂。
她身影一轻,跃到浓密的树影中,几个起落消失在静谧无人的山林间。
回到天台寺后轻车熟路的去了一趟厨房,随意找了些食物填饱肚子,又顺手拿了一个橘子,往回走返回客房。
走到房门前时脚步一顿,对面的菱纹格窗前映照着朦胧灯火,她所住的客房对面就是法显的禅房。
寺内的香客是不住在这里的,这处院落皆是寺内僧人所住的禅房,不知为何她被安排到了此处。
手按在门上却未打开房门,她踟蹰了片刻,转身来到法显门前,直接推门而入,室内烛火晃动。
矮案后法显在灯下看着经书,暖色的火光流泻在雪白金纹袈裟上,周身华光晃耀,有种淡淡的清净圣洁。
一时间让人不忍打破这独特的清静。
花千遇心中升起一丝怪异的后悔,她为何要来找法显,莫名其妙。
听到响动声,法显抬目望来,见着一张花浓雪艳的脸,眸光霎时亮了起来,恍若璀璨星辰。
他弯唇一笑:“施主来了。”
花千遇面无表情的看他,心生退意想要走,可他脸上温和明朗的笑容,似能牵绊住人心一样,使她无法转身离开。
法显见她淡漠的面色,忙问:“怎么了?可是身体有哪里不适。”
话落,他放下手里的经书,正要起身过来,又见花千遇径直向他走来,他动作一顿,眼中闪过疑惑,不清楚她要做什么。
花千遇在他面前站定,垂眸看着他清俊的眉眼,侧脸流畅的轮廓被油灯勾勒出柔和的金边来,静淡而慈悲,万分的不可亵渎。
心底像是有什么在跳动,一股火热的躁动烧了上来,她的理智在这一刻混乱了。
法显看她阴晴不明的脸色,猜不透她此时的想法,随即又见到她手里抓着一个黄橙橙的橘子,橘子剥开两片皮,缺了叁瓣果肉,他淡淡笑着说:“那可是觉得无聊了,需要贫僧作陪吗?”
他知晓花千遇闲不住,无事时总会找些事做,或者找人闲聊解闷。
花千遇不语,却勾唇冲他一笑,妖娆的艳丽,直击人心。
法显微一滞,在他还未回神思索这一笑蕴藏的含义时,花千遇绕过矮案欠身坐在了他的怀里。
法显身体陡然僵住,怀中娇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浑圆挺翘的雪臀坐在他交迭盘起的腿间,淡淡的幽香在鼻端缠绕。
他动作僵滞的低头看她,花千遇仰起脸,秋水潋滟的眼眸直视而来,嫣红的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橘子随意放在案面上,莹润洁白的皓腕环绕上法显的肩膀,袈裟下的身体更加僵硬紧绷,有一种抵触的意味,花千遇却不在意的贴靠更近,身子完全倚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递过来,还有他跳动的心脏声。
花千遇垂眸去看,喉结在轻轻颤动,雪白的衣襟包裹严密只露出脖颈处的一片皮肤,麦色的,透着一股子韧劲。
舌尖抵住牙齿,牙又开始痒了。
没忍住,花千遇伸手扯开法显的衣襟,侧头在他颈间咬了一口,刺痛猝然袭来,一丝带痛的麻流沿着咬痕处窜到腹下,引动起一股令人深感罪恶的欲念,法显猛地紧握住持珠,呼吸有一瞬间的凌乱。
润泽的嘴唇还贴在皮肤上,又温又软,伴随着丝丝刺痛带起一阵颤抖的战栗,血液逐渐开始升温。
花千遇缓缓松开口,深深的牙印上面泛着一层水润的光亮。
果然,牙不痒了。
可是心底却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痒意,想要做些什么来去消解这看不见,摸不着的心痒。
她微蹙眉,略有烦躁的拽着法显的衣襟,想要再扯开一些,法显连忙制止住她的举动,平静的声音中染着一丝沙哑:“施主还请自重。”
听他这般正经的言辞,花千遇倏地笑了笑,侧头凑到他耳畔,声音压的低柔暧昧:“我重不重法师不知道吗?”
话落,她还晃了晃香软玲珑的身子,衣料摩擦的微响声中她压到了什么半软不硬的东西,一声低哑的闷哼声在耳旁响起,紧接着便有一个火热坚硬的物件抵在她的臀部。
花千遇一顿,立刻了然顶着她的是什么。
她嘴角弯起一丝妖娆而恶意的弧度,故意摇着腰去磨蹭这处坚挺的灼热,蹭了几下后那物越发坚硬,热度也越滚烫,即便隔着几层布料都觉得灼人。
法显浑身肌肉紧绷,一阵阵酥麻的电流自腹下窜到尾椎,长年累月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欲望犹如被一枚星火点燃,顷刻间灼烧起来,烧得他浑身战栗。
身体内一股强烈的焦灼渴望,犹如决堤的洪水般冲击着他的理智,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拥抱她,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这不该有的旖旎妄念让法显罪责不已,他隐忍的眼底涌现痛苦之色,尽全力去克制体内的欲念冲动。
偏偏花千遇还在火上浇油的紧抱着他,柔荑在他背肌上轻缓的抚动,丰腴的椒乳在紧绷的肌肉间摩擦揉弄,臀部更是重重的挤压着勃起的肿胀,反复的磨磨蹭蹭,被束缚在亵裤里的阳物坚硬如铁,涨热不堪。
法显微微颤抖着,低沉微哑的嗓音道:“施主快从贫僧身上下来。”语气中是少有的严厉。
花千遇瞥了他一眼却置若罔闻,舌尖抵在咬痕上轻轻勾卷,流连不停的轻吻,一路吻到锁骨去啃咬上面的皮肉,一丝丝酥麻感在血管里流窜。
法显身体猛地一抖,扶着花千遇的肩膀将她推开,她离的太快牙齿在法显的锁骨下划开一道细小的红痕,丝丝血迹渗了出来。
“施主想要做何事直接说就是,大可不必如此。”
他垂眼看着花千遇,眼神端正肃穆,还有一丝审视的怀疑之色。
因为花千遇有太多的前科,她有异常的举动,不免就让人怀疑她不怀好意。
这一次他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花千遇这般对他,也是有其他目的。
做什么?
她不过是想做一回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