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暮东气到哑然,自己足足等了她二十分钟,像个傻子一样呆坐在车里,以为她只是磨磨蹭蹭动作慢,没想到她偷偷溜掉不说,还在这嘲讽自己。
“给我泡杯咖啡。”暮东叉着腰,气呼呼的对斯年说。
斯年这才抬眼瞧他,英俊的脸上挂着怒容,真是可惜,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竟长在他身上。斯年盯着暮东的眼睛,冷言冷语:“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来做你的秘书吧。”说罢,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暮东脸皮涨的通红,又对她无可奈何,只好走进自己的私人办公室,重重的关上门。
斯年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感叹道:“真是——幼稚。”
暮东拉下升降帘,透过缝隙悄悄观察坐在外间的斯年,她正伏在案上,专心致志的查阅着文书,这副神情没了平日乖张的模样倒是还算雅秀,像个备考的学生一般认真。他收回视线,查看今日待回复的邮件,密密麻麻的,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慢慢的,公司里的人都发现了陈总和这个空降的秘书不大对付,俩个人在一起时都没什么好脸色,他们猜测秘书Shelly可能是半隐退的老陈总派来的人。
而意外欠下的风流债早晚都要还。
一日,景岑推门而入,脸上仍是一副浅笑的模样,人未进声先起:“我听说,你和新来的——”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办公室里没有暮东,只有一女子坐在一旁,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包臀裙,再看那脸,不就是前几日趁他洗澡时溜走的女子。⒩ρгōυщЁ⒩.cōⓜ(nprouwen)
“是你。”景岑的脸上五味杂陈,一边是和她重逢的喜悦,一边又忘不了她的不告而别。他一步步迫近她,双手撑在桌上,与她离的极近质问她:“那天,为什么不告而别?”
斯年下意识的身子往后倾了一下,拉开一些安全距离。她也没想到还有再见面的一天,更没想到竟然还是在公司里相逢。虽然内心也有些波动,面上却还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斯年问他。
景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自嘲的笑笑:“Shelly也是假的吗?”
“我以为—”斯年看着他垂下的眼眸,失落的眼神,犹如受伤的小动物一般,惹人怜爱。该死的怜悯心又在作怪了,她本想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过是一夜情何必纠缠。话到嘴边却转了弯。
“突然有了急事,来不及和你说,就先走了一步。”
景岑明知这话是在诳他,若是有心,只不过隔了一道门,哪里会一声不吭就走了。他装作不在意,探过大半个身子,含住她的耳垂,舌尖带过她的耳廓,十分色气的同她耳语:“我等你下班。”
斯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该死,斯年她吃软不吃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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