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她和那个别无选择的女孩组成了一组。
“好了,既然大家已经找好搭档,那麽接下来说比赛规则,第二场晋级赛,八组当中晋级三组,所以大家要互相配合,共同晋级。”
“什麽!那要是对方表现不好岂不是搭档也会被拖累晋不了级?”众人议论纷纷。
“是的。”
“那我要换搭档!”一个女孩站起身高声道。大众节目为了避免过大的争议,作风不正的选手就算再有实力也会被票走的!
众人看了看女孩,然後目光齐齐转向角落的何乐乐。
感受到灼烧皮肤的视线,何乐乐没有抬头,平静而缓慢的开口,“我不会成为拖累,无论搭档是谁,我一定会晋级。因为,有人在等我。”
1月18日,六天的发酵让各种传闻尘嚣日上,纵然天天往返於表演中心和公寓,尽可能避免和外界接触,但从身体的生理反应她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充满了负面情绪,包括,众多来自演播厅内评委们的视线。
但是她要做的,就是以绝对表现颠覆评委预定的选择!
选择最适合彼此充满表演张力的形式、设计戏剧性十足节奏紧凑的台词,她是说过不要众男插手崔雅然的事,但她没说不会向他们寻求帮助!从台词到服装,从背景音乐到每一步走台,季节整合了一支最顶尖的队伍帮她们设计每一分每一秒!
当最後她们以超出第二名近半的票数晋级时,那个说要换搭档的女孩抱着她又哭又笑又跳,搞得她都差点没忍住眼泪。
“那麽,乐乐,我们都知道,上周首次露面就直接掠夺了十强资格的崔雅然已经向你打过‘招呼’了,你有什麽话想回应的吗?”
何乐乐接过麦克风,“谢谢,所有爱我、相信我的人。”
“呃,那你没有什麽想对崔雅然说吗?”
何乐乐笑笑,“我跟她不熟。”
後台,一群人无声望向嘴角微微抽动的美女。
“……”主持人大窘,但很快就脸色如常语气兴奋地请出了提前进入十强的四位选手,一番慷概激昂的话语後,强调了两次十强赛的时间和赞助商就拉下了第二轮晋级赛的帷幕。
“何乐乐,网上网友爆料的那些消息你都看了吗?请问都是真的吗?”
“何乐乐,听说你以前叫何欢,你为什麽会改名字?”
“有网友说你现在正被人包养,请问你有什麽看法?”
“你和崔雅然是什麽关系?”
比赛一结束,选手们一出後台,就被记者们团团围住,不过问题的中心毫无例外都是指向一脸冷汗脸色异样潮红的何乐乐。
一直在极限苦苦挣扎的何乐乐根本听不清记者们的问话,双眼时清时浊,一心想挤向洗手间的方向。
“唉,乐乐,别走啊,这麽多记者朋友想采访你呢!”崔雅然笑容动人地拉住何乐乐的胳膊。
“放手。”何乐乐没有回头,但气息止不住地颤抖。
“乐乐,你是不是不舒服──”
“她让你放手,你没听到吗?”挺拔修长的身姿不知何时挤进了人群,一把挥开崔雅然的手,用西装外套裹住了何乐乐护在怀中。“我是何乐乐女士的私人律师,关於近期有人有组织地在信息网络上捏造事实,诽谤何乐乐女士的行为,我方已搜集到足够的证据,将根据何乐乐女士的意愿决定是否提起诉讼,同时,提醒诸多转载了不实信息的媒体和个人即刻停止侵权行为,我方将保留追究各侵权媒体和个人之法律责任的权利。”流利而掷地有声地说完,黎以权护着渐渐失神的何乐乐大步离去。
“刚刚那个是……”
“啊!黎以权!是黎以权!我知道他!”
一干记者又热闹了起来。
纷乱中,崔雅然悄悄脱离人群,拐进偏僻的角落。
“哼……证据?”
地下,黎以权带着何乐乐上车开出停车场後,三辆豪车相继开出。
电视台顶楼会议室,巨大的屏幕乍暗。
“申屠总监,你看接下来……”
“……按你们的原定计划。”申屠默拔起身,黑色的身影带着莫大的压迫感从众人眼前走过,消失在会议室。
靠啊!一切都按我们的原定计划,那他到底是来干嘛的啊!缪斯集团的制作总监、太子爷、金牌监制,专程过来看直播的吗?
☆、第315章妇复何求
黎明,太阳尚未升起,天际却已渐渐泛白,蒙蒙的光线透过落地窗射进房内,让房间里的一切慢慢显了轮廓。
“……”从昏睡中缓缓睁开眼,何乐乐迷糊了好一会儿才轻轻侧头看向右手边和衣侧躺的男人。
闭着的凤眸化作了两弯柔柔上挑的弧线,疏密适中的睫毛根根清晰,整齐俊秀,高挺的鼻梁如峰顶的峭壁,透着股让人敬慕的果敢坚毅,饱满的下唇柔和了上唇凌厉的线条,混杂着严谨与性感的味道,硬朗的脸部轮廓、精致儒雅的五官……传说法庭上曾有女被告在他面前脸红地问一句答一句,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当时听着觉得传闻太夸张,然而仔细想想却不无可能。
红颜可祸国,蓝颜祸祸人又有什麽不可能的呢?
“醒了?”凤眸轻启。
“……嗯。”目光沈沈地滞留在他好看的唇上。
贴心地送上双唇,滋润她有些干涩的唇瓣,当亲吻越来越缠绵胶着,他欺身覆上她的,坚硬的下体轻轻在她腿缝间上下磨蹭。
房间四处相继传出声响。
“嗯……l。”呃──
何乐乐从黎以权身下探出脑袋,随後瞬间陷入呆滞,直到被迷蒙着双眼的秦之修吻住双唇再次遮挡住视线。
阮麟睡在沙发上,季节和牧惟一人一边坐在阳台边的玻璃圆桌旁,修睡在她左手边……这是什麽情况?
“昨晚你发烧了,还记得吗?”黎以权轻声道。
何乐乐摇摇头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一身赤裸,便又讪讪地滑进被中,只剩个小脑袋靠着床头挺着。昨晚不管是在台上还是台下都有无数的视线如影随形,她近乎催眠地麻痹了自己的神经,靠着无数次排练得来的身体记忆完成了表演,但下台後……她记不清了。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吃完再睡一会儿。”探了探她的额头,黎以权下了床,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走出了卧室。
秦之修抱着她的腰,靠在她光裸的肩头上继续睡去。
他昨晚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