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说来,她昨晚可是在赫连子衿这里过夜的,要是东陵默回来没看到她在他的地方等着,岂不是要气疯。
难得赫连子衿还愿意教自己轻功,所以在吃了一点点心填饱肚子之後,趁着天色尚早,浅浅拖着两条依然有几分酸软的腿再次来到後院,打算抓紧时间锻炼自己这副脆弱的小身板。
只是,她忽略了自己现在这身体的疲累,当然她也没想到,只是跑了几圈就累到这地步。
所以在刚跑起来没多久之後,她便脚下一个踉跄摔倒了下去,手心着地之後,一阵刺痛传来,翻开掌心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磨出来的血丝,好疼……
赫连子衿赶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坐在地上随意擦着自己小手的模样。
看着那双还在渗血的小手,他眉心不自觉轻蹙了起来:“你当真不在意自己这双手了麽?”
若在手上留了疤,一个姑娘家的,当真不会伤心?
浅浅闻言,鼻子还真是酸了一把。
“有谁会不在意?”更何况她到现在掌心还在痛着,“可如果练功必须要这样,那也只能这样了。”
“谁告诉你练功一定会受伤的?”他忽然伸出长臂环过她的纤腰,不顾她的抗拒把她搂在怀里,脚下轻点,忽然搂着她在花丛之上飞掠了起来,往主屋的方向飞去。
两抹身影掠走在花丛间,素白的衣裳似融合在一起,完全分不开,就连两人如墨的青丝也在风中纠缠在一块,缠缠绵绵,此情此景,多麽的诗情画意。
只是可惜,不管是他还是她心里也都明白,他们对对方的心都不纯正,也不可能单纯为对方而着迷。
她是东陵默的人,不管心里有什麽打算,至少现在她不可能和任何男子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而他……他眸光微微一黯,掩去心头杂乱的思绪,一路搂着她往主屋飞去。
回房後,赫连子衿找来一瓶药,也端来热水寻来乾净的毛巾,小心翼翼为她拭擦手上的污迹。
直到她一双手被清理乾净,他才拧开药瓶给她上药,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你当真忘了过去所有的事情?”
又是这个问题,为什麽,每个人都在问她同样的问题?不管问多少遍,她的答案也都是一样。
浅浅睁了睁眼,看着他一双完美得令人轻易沉沦的手:“忘了。”
“那你也忘了我们有过的一切?”把不小心遗落出来的药膏擦乾净後,他才拧上药瓶,把药收拾好,回眸看她时,她脸上依然是怔愣的神色,呆呆看着他。
“我们?”他们过去有有过些什麽?
“难道你没听东陵默说过,我是你的男人麽?”他往她靠近两步,清寒的脸上闪过一丝什麽,只是速度太快,浅浅g本抓不住。
可是他说,他是她的男人……
她不自觉往椅子里缩了缩,下意识远离:“我……我的男人是东陵默。”
在这点上,她必须把话跟他说清楚,哪怕他是她殿里的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她也不能跟他纠缠不清。
他来这里是太后的意思,过去的慕浅浅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太后授意的,与她无关。
赫连子衿却忽然走到她面前,长臂轻勾,轻易把她捞了起来,往自己身上压去:“和东陵默好上後,你就想推开我了麽?”
他以为经过一整日的调整,他已经不计较她在梦中糊里糊涂说出来的这些话,但不想,现在听她一提,怒火……还是在身体深处迅速燃起。
浅浅慌得忙想要去推开他,可她掌心里全都是药,只能以手背抵在他的a前,睁着一双惊愣的大眼看着他:“赫连子衿,我说了,我是东陵默的人。”
“可你同时也是我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从前他总是躲避着她,甚至想方设法不与她有任何肌肤之亲。
可是现在,听着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东陵默的人,感受着她无声的抗拒,心底却莫名窜起一股不悦的火焰。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回事,是因为被她的抗拒伤了自尊,还是心底有几许不甘?
要不要他告诉她昨晚他们都做了什麽,让她再好好审视这个问题,到底,他是不是她的男人?
昨夜才颠鸾倒凤,现在就要将关系撇得这麽乾净,谁允许?
浅浅被他忽然表现出来的那一丝嫉妒吓得心脏一顿收缩,她忙又用手背推了他一把,乾笑道:“你怎麽了?你平时不是这样的,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好,不讨论,那就用做的。”他忽然把她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浅浅被他的举动吓得尖叫了起来:“赫连子衿,别这样,我说了我是东陵默的人,我不能跟你这样。”
“能不能,试试才知道。”这话才刚结束,他忽然长臂轻扬,直接把她抛在床上。
这下,浅浅也顾不得掌心还残余着药膏,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撑起绵软无力的身子往床外爬去。
赫连子衿只是抬手轻轻一扬,送出来的那股掌风便轻易把她扫回床上。“这麽急着走,想要去哪?东陵默不在殿里,你想去找谁?”
浅浅慌得忙向床角退去,除了这样,不知道还能怎样躲避他。
论武功论体力,一百个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他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忽然变成这样?
她试着与他交谈,想要让他寻回往日的一丝温润:“我……我只想和你做朋友,赫连子衿,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他哪里不冷静了?从头到尾,不冷静的只是她。
他g本没做什麽,她就已经慌成这样,他们是夫妻,她有必要这样躲着他?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挡去了所有投向她的阳光,让她完全陷入在他的身影之下:“从前你不是一直想着要爬上我的床?现在,给你机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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