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杭城气温直达叁十六度,即便是夜里也不见得有多凉快,几十步路就走得全身是汗。
住的地方是西湖边上的公寓,陈卯卯一进门就热得受不了,去浴室里冲凉。
冲凉冲到一半,她想起洗面奶还放在行李箱里,就让陈宵寅递进来。
洗面奶是递来了,他的人也进来了。
头顶上花洒的水浇到他晒成小麦色的皮肤上,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肌肉向下滑。
陈卯卯盯着他的腹肌看了两秒,咽了一下口水。
她背过身,陈宵寅就挤了两泵洗发露,在手上搓出泡沫后,抹到陈卯卯的头发上。
“头发长长了。”
“不是你让我留长头发的。”陈卯卯小声说。
陈宵寅的十指插进她的发间,为她搓洗头发,按摩头皮,低沉悦耳的声音从陈卯卯的头顶上方传过来。
“长发短发都喜欢。”
“但你更喜欢长头发的。”
陈宵寅笑了几下,默认了她的话。
她还记得他随口说过的话,这让他性致高昂。
刚把头发上的泡沫冲走,陈卯卯的腰间就被他硬着的性器抵住。
陈宵寅不慌不忙地给她涂抹沐浴露,按着她肩膀把她转过来,问她,要不要帮他也抹点。
于是陈卯卯沾了点自己身上的泡沫,往他身上抹。
从他的宽肩开始,到他的锁骨,再一路往下,经过他的腹肌和人鱼线,停在那根硬起来的老二旁边。
两秒钟后,她绕过了那里,往他的大腿上抹沐浴露。
“这里也要洗。”
陈宵寅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陈卯卯的脸突然涨红起来,久违地觉得有些紧张。
有着沐浴露的润滑,帮他打飞机变得很容易。
陈卯卯想起那个意乱情迷的台风之夜。
她一开始也只是想帮他打飞机,但是后来……就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见她走神,陈宵寅亲了亲她的额头。
“在想什么?”他又这样问。
“没什么。”她有点不好意思。
陈宵寅没再仔细问她,他打开了花洒,冲洗了两人身上的泡沫,长臂一伸,抱着她出了浴室。
湿漉漉的水迹一路蔓延到落地窗边。
他从背后压着她,在落地窗前做爱。
他的手揽住她的腰腹,另一只手撑在玻璃上,与她共同俯瞰城市的夜色。
这栋楼一共四十层,他们在叁十九层。陈宵寅从陈卯卯背后进入她,用鼻尖撩开她的湿发,用虎牙咬她的斜方肌。
“想不想去最高的那一层看风景?”他问她。
“楼上也是酒店吗?”
在他的冲撞下,陈卯卯有点站不住。
“楼上的公寓属于这栋楼的主人,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下。”
陈宵寅亲了一下她,从妹妹的体内撤出来,抱着她走到床边,“你见过的。”
他让她猜,陈卯卯猜来猜去都猜不出,喊着让他说答案。
陈宵寅把她压到床上,亲昵地贴着她的脸,说:“那你告诉我,你之前在飞机上说我变了,我哪里变了?嗯?”
他最后的那个字说完就狠狠地撞进去,陈卯卯“呀”了一声,受不了他的攻势,支支吾吾地说:“我觉得哥哥……你的小弟弟变大了。”
在床上夸男人大,会有种类似于伟哥的效果,增加他的自信心和征服欲,同时能转移话题,达到一石二鸟的作用。
陈宵寅低低地笑了。
他知道她没说实话,她也知道他知道她没说实话。
有些东西一旦破裂了,就算修补好,也和当初完整的不一样。
陈卯卯没想到这栋楼的主人属于曾经平潭岛见过的那对开民宿的……兄妹。
事后,陈卯卯躺在陈宵寅的怀里,享受着他温柔的后戏。
“他们也知道……我们的关系吗?”她问他。
“当初买套的时候,那个老板就知道了。后来我帮爸爸打理生意,辗转联系上了。”
这种于世不容的关系,于他们而言,却是天然的同盟。
是老板主动联系他的,他所在的阶层大抵比他们高上许多,老板帮了他一个忙,让陈宵寅把举报信送到正确的人手里。
对老板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对陈宵寅而言,却是救命的大恩。
陈宵寅还记得,老板问他,如果失败了他和陈卯卯怎么办。
陈宵寅说,如果失败了,他就卷款携逃,带着妹妹一起出国。
这是他的真心话。如果她想留在国外,那么他就弄来足够的资金;如果她想留在国内,他就想方设法让一切可以见光。
陈宵寅说,他现在为他们工作,所以那对兄妹是他的老板。
和哥哥的老板见面?这也太奇怪了吧。
陈卯卯拒绝了。
陈宵寅听罢也没生气,他又硬了,哄着她说今天晚点睡,再来一次好不好。
陈卯卯张口咬了一下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