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君从来没有真正体会绝望是什么感觉?甚至在得知自己的双腿失去知觉,再也站不起来的时候,也没有过最彻底的绝望。爱夹答列
在与顾怀远在一起之后,她更觉得只要自己心存信念,就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的,就一定会达到自己的梦想。
例如,跟顾怀远在一起,跟他订婚,甚至是结婚。
即使在他亲自说出承认自己不会跟自己结婚的最初,夏子君虽然心痛,但是心底却始终有一种希望还存在,她始终认为,顾怀远不会真的那样对她,不会真的做的那么决然。
她一直想的就是结婚以后,她跟顾怀远会做怎样的夫妻,各种可能,却从来没有一种是自己被当众的拒绝,还是在自己的婚礼上榛。
当那一刻,她真正听到了顾怀远说过的拒绝的话,她甚至是有些懵的。
就像是的了绝症的病患,最初的反应,是一定弄错了。怎么可能是自己呢?
而之后,在反复的确定之后,却是天塌下来的绝望,完全的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希望的可能,她的世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中曳。
绝望,心痛已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她将自己锁在房间内,缩在自己的世界里,痛苦着痛苦,自虐的反复将自己的心痛一遍又一遍的复习着,越痛,她越觉得一种难以发泄的情绪,蓄积在了自己的身体内,时间越长,也越觉得像是要冲破身体的束缚,她强烈的需要释放的这种情绪,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只有唯一的感觉,那就是,她要发泄。
在她关在自己房间内的第七天之后,夏子君终于走出了房间,憔悴不堪的她,仅仅几天就瘦了一圈。
“妈咪,我难受。很难受,我想要做些什么。你能帮我吗?”
余娴,是她身边唯一能够给她安慰,能够帮助她的人。
爹地,只是心疼她,却并没有感受到她真正的痛苦,而小妹,只是一个冲动气愤自己的遭遇的小丫头。
如今,她知道,她受伤,她难过,只有余娴会让她得到宽慰。
余娴心疼的紧紧抱住已经哭的没有了眼泪的夏子君,她只有替她哭泣,和不平。
“子君,妈咪会帮你,妈咪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夏子君面无表情,没有眼泪,可是眼底已经是彻底的黑如死潭了。
在顾怀远和顾宁决定回去之后,第二天,他们就已经启程了。
临走前,镇上的邻居们都舍不得,尤其是宁婶。她是真的喜欢这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让两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不过,顾宁也答应了宁婶,会尽快回来看她,而且,还是带着她的女儿宁曦一起回来的。
宁婶感激的不得了,一旁的宁叔,也难得的说了声道谢的话,于是在一群人依依不舍的送别中,两人踏上了回南城的路上。
做了很久的车,顾宁一回到家,就觉得累的不得了,也顾不得宁曦的事情的,先去休息了。
而顾怀远在陪着顾宁小睡了一会儿之后,就起身,打了几个电话,知道了目前的情况之后,便一直坐在书房,若有所思。1
夏博安是识相的,能屈能伸,所以,他做出这样的决定,顾怀远并不惊讶。
他这三年出入夏家的次数虽然不多,但还是对夏博安有些了解的。他从来都不会拿自己的利益去拼,他是一个很懂得将自己利益最大话的人,同样也很懂得如何减少自己的损失。他跟夏氏对上,考虑到的结果便会是如此。
夏博安果然退出了斗争,这样不言而喻的失败,他当然也没有故意的声张,毕竟夏博安也始终是一位长辈了。
斗争到此为止,他虽然让夏博安损失了些,但是也不会太伤筋动骨。这是他对夏博安的仁慈了。
而夏博安,知道能屈能伸,他也不会穷追猛打。
只是,他却有些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是哪里,毕竟现在在他的面前,没有什么阻碍,没有什么能够破坏他的幸福的事情,夏家已经解决,顾天行也不足为惧,一切都很顺利,他却始终心怀不安。
“你想什么呢?脑袋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顾宁不知何时站在书房的门口,黑色短发已经长及肩头,乱乱的膨着,发尾已经露出了原来被覆盖染了的微黄的发色,小脸儿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还热热的发红。
顾怀远没有回答,只是伸手,顾宁便上前,握住他的手,被他一把带进了自己怀中坐下。
双手圈住她纤细的腰,亲了亲她的额心,“睡好了?还累吗?”
“恩,你刚才想什么呢?有很难的事儿吗?”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眉心,故意的说道:“本来就老头子一个了,再皱眉,老的更快了。”
顾怀远轻笑的握住她的手指,“又嫌弃我?”
“如果你就别这么个老头子表情,我会更爱你的。”
“这样吗?”
顾怀远突然拇指和食指张开放在下巴下,标准的扮酷的表情。
“噗——”顾宁忍不住喷笑,“好土啊!”
“土也就这样了,你没的选了。”顾怀远捧住她不住的笑的脸儿,露出他该有的霸道:“再想后悔,晚了。”
“我才不会后悔呢。”顾宁的小手覆在他的手背,淡然的说出她不后悔。
但是,这样的淡然,并不是她的不在乎,而是,这样的心思,早已经成为了她全部意识中的一部分,没有的改变的自然的归属。
顾怀远知道她的意思,他的宁宁,他不会怀疑她对自己的爱的。
因为她的爱,太真,太重,太深,太让他没有一丁点的敢去怀疑。
“我知道。”顾怀远笑道。
“那你告诉我,刚才在愁什么?不要瞒着我,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
“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你想多了。我只是,——”怀远望着顾宁,黑眸眼中温柔溺水,笑的那般的让人晕眩,“其实,我说出来你别笑。”
“说!”
“我只是,有些觉得,我们这样的幸福太顺利了,顺利的我有些害怕它突然有一天会轰然倒坍一样。”
顾怀远说完,自己都有些失笑,“瞧,我像个小女孩一样,患得患失了。”
顾宁却并没有笑,她的大眼很认真盯着顾怀远,“我不会笑你,因为我懂你这种感觉。”
顾怀远一愣,顾宁继续说道:“爱得太深,患得患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