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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觉得你最好(肉) - 第21章

    附近时,周子墨的表情有些犹豫。

    “怎麽了大叔?”裴烈没错过周子墨眼底的一丝慌乱。

    “没、没什麽。”周子墨驾著车,专注前面的交通,可有时候脸上又会露出沈痛的表情。

    “如果大叔不想去的话,我们可以不去的。”裴烈把手放在周子墨卷曲的手背上。

    “不,我想去。”

    当裴烈把周子墨带入那间生意火红的粥店时,周子墨紧张的紧紧抓住了衣角。

    那个正在收拾残羹的妇女转过身来,看见周子墨顿时愣住了。

    她盯著周子墨看了看,又看了看一边的裴烈,朝厨房大声喊了一句,“两碗皮蛋瘦肉粥!”

    周子墨以为她忙,不想理会自己,转身便想离开。

    “怎麽都瘦成这样了……还愣著干什麽,坐啊。”妇女唠叨著,腾了两个干净的位置给他们坐下。

    周子墨瞅著女人斑白的头发和眼角的皱纹,心里发酸。

    “妈……”

    “还记得我这个妈?你不想想自己多久没回来了……”周妈妈端上两碗粥,眼底都湿润了。

    周子墨默默喝著粥,周妈妈在一边忙活,就像两个不认识的人一样,将暗涌又恢复平静。

    裴烈终於知道为什麽他提议来泰康庙时,周子墨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大叔,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和我妈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样。”周子墨苦笑。

    “大叔不想说可以不说。”粥很好吃,但裴烈有种来错地方的感觉,他不想失去那对浅浅的酒窝。

    “我以前……不是喜欢男人的。”

    裴烈心头一撼,抬头对上周子墨那对哀伤的眼睛。

    “我以前喜欢女孩,读大学的时候我还和裴笑谈过恋爱,不过後来我们分手了。我以为我们只是闹矛盾,所以我想不如给点时间对方冷静一下,於是我就找了一份家教。我第一次家教的对象就是殷律……我不知道当时是怎麽了,突然就陷下去了……也许和殷律的追求有关系,但是那时我的心情我自己都不晓得是怎麽回事,只想和殷律一辈子这样爱下去……那时,不单止殷律的父母不同意,我妈也反对。我爸很早就死了,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她要挟我说如果我选择和殷律一起,就永远不要回来。我的心很乱,那时殷律又发生了车祸,我想把我的肾给殷律,我妈死活不肯。我、我一时气急了,就对我妈说了一辈子再也不回家的话,……我承认我很混账,我对不住她!”

    “大叔只是认真的守护自己的爱情,并没有错。”裴烈在桌子底下捉住周子墨的手,他想给他一点力量。

    “是真的吗?”周子墨眼睛湿湿的看著裴烈。

    “但是大叔有一件事情是真的做错了。大叔居然整整十年没回过家,这样的大叔太倔强了,也太令周妈妈失望了。”

    “可是我……我每个月都有寄钱回家,而且……”周子墨一激动就憋红了脸。

    “而且大叔有经常偷偷回来看过周妈妈,只是不让周妈妈知道,对吗?”

    “你怎麽知道?!”周子墨惊讶。

    说起来,裴烈觉得那是缘分。

    回国那段期间,他特别喜欢这里的皮蛋瘦肉粥。於是经常来吃,也对周妈妈一人撑起一间店铺的印象很深刻。

    他经常看见周妈妈在门口朝街角那边张望,她一定是发现了周子墨,只不过她不说出来而已。而周子墨,真的以为她不知道。

    而自己居然就这样误打误撞的,把大叔带了过来。

    “我猜的。”裴烈给两母子留了一点默契。

    “我觉得周妈妈已经原谅大叔了。”

    “你怎麽知道?”

    “没有不疼儿子的母亲,就算周妈妈再生气,她也很希望你能常常回家的,我以前来这里喝粥时,经常看见周妈妈想东西想得失神,我觉得她是在想大叔吧。”

    周子墨看著自己那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粥,她还是记得自己最喜欢吃皮蛋的,所以自己碗中的皮蛋永远都是最多的。

    “过去和她谈谈吧。”裴烈说。

    快中秋节了,泰康庙附近张灯结彩很热闹。

    周妈妈欣喜的不得了,拉著周子墨问长问短。虽然很不愿意,但也关心了一下周子墨的爱情生活。

    “殷律呢?怎麽那小子没和你一起过来?”

    “我们……分手了。”周子墨垂著头,看不清表情。

    “不值得!”周妈妈眼睛红了,“你把肾都给了他……”

    “妈,别说了,都过去了。”周子墨不想她伤心,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这小子又是谁?”周妈妈指著不远处帮忙收拾的裴烈说。

    “他是我的同居人。”

    “那就是你的新男朋友咯?”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子墨辩解。

    “还有啥好隐瞒的,妈都看见你们在台下牵手了,还想骗妈!对了,你们做过没?”

    “妈!”周子墨脸上红了一大片。

    真是奇怪了,以前完全不能接受这些的母亲,居然一下子就问了这麽劲爆的问题,让周子默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快说啊!”周妈妈催促著。

    “做了……”

    “那你可得对这孩子负责任,这孩子很好的。”

    “妈,你……”周子墨难以置信。

    “这麽多年了,妈还看不透吗?只要你开心健康就好,妈什麽都不在乎了。这几年,妈看了很多这些书。你们做的时候记得戴安全套,还有润滑剂也要用上,否则破皮上厕所的时候多痛啊,还有……”

    “妈!”周子墨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孩子真的很好,每次来都客客气气的,人又懂礼貌,比殷律好多了!我看得出他喜欢你,喜欢透了……”

    其实周子墨很想解释说他们只是做过几次,还构不成恋爱关系,但是怕老人家接受不了,於是又问,

    “你怎麽知道他喜欢我了?”人家喜欢的可是吴欢呢。

    “妈活了半辈子,有些事情看眼神就知道了,不会错的。”

    眼神?是什麽定义?周子墨模糊了。

    “殷律那孩子傲气,不适合你,所以你们分开也好。但这孩子不同,他疼你。”

    他疼你。

    这麽简单的三个字,让周子墨鼻子酸了酸。

    回家的时候,裴烈付钱买单。周妈妈不肯,但是裴烈坚持这样做。

    拉扯间,裴烈的钱包掉到地上,周子墨的照片敞开在众人的视线下。

    周妈妈笑了,周子墨吃惊了,裴烈愣住了。

    那原本是吴欢照片的位置放上了周子墨的照片,裴烈心想,一定是小红帽放错了。

    不过……这样看上去似乎很适合钱包本来的样子。

    照片中周子墨浅浅的酒窝和现实中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