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对着川岛了头,道:“川岛先生,我今天是把这条命完全交在你的手上,去了自卫队,如果你想抓我,我相信我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你是吗?”
曾毅完看着川岛,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虽川岛目前表现的很配合,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毕竟是扶桑人,如今有人想要给他的国家制造麻烦,他难免会左右徘徊。
川岛闻言微微一愣,看了曾毅几秒后尴尬的笑了笑,也沒话,把手腕的电子表对曾毅露了一下。其意不自明,有这玩意在手上,就算他有这个想法也沒这个胆子。
曾毅呵呵一笑,先行上了川岛的吉普车。川岛看着车中的曾毅,眼里露出了无比的敬重和赞赏,一个异国人敢独闯扶桑的自卫队,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
川岛摇头轻叹一声,拉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室,发动汽车向着自卫队进发。
一路上,曾毅只是闭着眼靠在车椅上,表面上看起來相当的平静,但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只身进入自卫队这个决定可以是非常的冒险,但也不得不这样处理,只要联系上了山田逸夫,敲定好行动的时间,那么解救任务随后就可以开展,越早救出山田离开扶桑越好,虽川岛现在站在自己这边,可自卫队里面的能人也绝对不再少数,时间一长难免就会露出破绽,到时可能不仅救不出川岛,还要把兄弟们的命搭上。
再者,进入自卫队是否就能见到山田逸夫,这暂时还是个未知数,自己也不懂扶桑语,万一露出什么破绽,那这此到扶桑的任务也就彻底宣告失败,会把兄弟们带进险境,弄不好就全军覆沒。
想到这些,曾毅忽然捏紧了拳头,眼睛猛然睁开,转头对着川岛道:“川岛,我不会扶桑语,到时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川岛闻言愣了一下,略一思索后道:“到时你不要话,一切听从我的安排,我会给你眼神示意。”
从曾毅上了吉普车那会,川岛已经沒有了退路,如今川岛和曾毅已经是同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了保证自己的性命无忧,川岛首先必须要保证曾毅的安全,只有曾毅安全了,川岛也就安全了,但这只是其一。
其二,昨天在码头的那场枪战,让川岛领略了曾毅的勇猛和无畏,从那一刻,他就打心底的钦佩曾毅,他真心愿意协助曾毅的这次行动,更想交曾毅这个朋友。
都爱情无国界,友谊也是一样,川岛甚至考虑过协助曾毅完成任务后退出扶桑的国籍,让曾毅帮助自己搞到了一个华夏公民的国籍,但这是后话,首先他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的协助曾毅。
曾毅微微了一下头,从川岛的这句话里也判断出一个讯息,川岛如今是真心的在协助自己。
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燃两支后,曾毅递了一支给川岛,川岛看了他一眼,了头接了过去叼在口中,道:“曾先生,我现在的举动可以是叛国,如果在你们华夏,抓到后应该会怎么处置?”
曾毅深吸了一口烟,缓缓道:“死刑。”
“是的,我们扶桑也是一样,曾先生果然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沒有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欺骗我。如今你要给我们国家的军队制造麻烦,而我就是一名扶桑的军人,毫无疑问,我们是对立的,按道理我应该抓捕你,可我怕死,所以妥协了,站到了敌人的一面和自己的国家进行了斗争。”
川岛完深吸了一口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电子表后摇头一笑,继续开着车子。
曾毅听完眉头拧了一下,不过稍后又松开了,把头转向了车窗,看着窗外的景色道:“川岛先生,如果每个国家都和平相处,在自己的国界内休养生息,不妄图侵犯其他国家的领土,又怎么会有这些事情发生呢?”
川岛闻言一怔,脚一踩刹车,车子吱嘎一声在路上停了下來,紧紧的盯着曾毅看了几秒,其后继续发动起了车子。
扶桑的军舰现在就在华夏的鱼岛附近挑衅,这个事情川岛心里有数,所以当曾毅完妄图侵犯其他国家领土这句话后,他的反应才会如此的大,不过他也赞同曾毅的这句话,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个好战份子。
“曾先生的话不无道理,但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国家一旦下发了命令,军人必须无条件服从,所以有些错不在于军人,而在于那些有野心、好战的领导人。”
“是的,看來川岛先生也是个爱好和平的人,我想我们之间有着一些共同的地方。”
“我也是这样认为了,如果可以,我很想和曾先生交个朋友,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就有这个想法了,不知道曾先生肯不肯屈交?”
“当然,能有你这样一位朋友我乐意之至,你不仅是我的朋友,也是全华夏人民的朋友。”
“我很开心你能这样,我成为了华夏人民的朋友,不过却成了扶桑人民的敌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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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交谈频繁,曾毅对川岛的了解越來越充份。川岛虽然怕死好色,但心地善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本质也不会坏到哪里去,这个人可以成为朋友,但不可能成为兄弟。
四十分钟后,吉普车缓缓停在了自卫队的入口检查处,一个卫兵持枪快速跑了过來,对着川岛敬了个礼后用扶桑语了几句,川岛听完笑着向卫兵出示了证件,其后自卫队的大门慢慢打开,吉普车缓缓驶了进去。
曾毅知道,重要的时刻來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