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船厂的途中,高桥几乎沒有什么言语,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倒是吉田不时和曾毅聊上几句。曾毅起初并沒有在意,认为高桥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和自己生闷气,但慢慢的就发现了不对劲,于是暗中观察了一下高桥,高桥虽然不话,表情也很严肃,但嘴角总是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微笑,而且这个微笑在曾毅看來还有狡诈。
高桥想要协助曾毅,但被曾毅所拒,当时心里是有不舒服,认为曾毅从來沒有拿自己当真兄弟对待,但听曾毅这次的任务非常危险,这才明白曾毅是不想让自己身陷险境,在理解的同时让吉田派人暗中观察曾毅的行踪,一旦曾毅有行动了,自己将会带领兄弟们随后跟上,协助曾毅一臂之力。
为了不露出什么破绽,被曾毅察觉出什么问題,高桥表面上佯装闷闷不乐,可心底却是得意万分,料定曾毅肯定不会猜到自己还留有后手,可他却沒有想到曾毅从他嘴角淡淡的微笑中看出了问題。
曾毅虽然看出了高桥有问題,但也不能确定他有什么问題,也不好直接问,于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反正可以肯定高桥对自己是沒有恶意的。
不多时,几人就到了造船场,船已经改装完毕,正停在海面上等待曾毅和高桥的验收,几人也沒有多什么,直接上了船,高桥和吉田一人驾驶一艘,曾毅和高桥同在一艘。
是船,其实也就是快艇,只不过油箱和发动机经过了改装而已,但改装过的快艇和一般的快艇已经不能相提并论。两艘快艇犹如两支离弦的利剑,在深蓝色的海面上乘风破浪,速度快的让曾毅大为惊叹。
高桥在驾驶的同时细致的对曾毅讲解着驾驶快艇的要素和方法,不消半个时,曾毅不仅掌握了驾驶快艇的理论知识,并且可以熟练的驾驶快艇,超强的接受领悟能力让高桥都有接受不了,甚至怀疑曾毅是不是从宇宙系的另外一个星球上跑到地球來的。
几人上了岸之后,高桥开车把曾毅送回了住处,和大家闲聊了几句后就准备离开,曾毅见时间已临近中午,于是就出言邀请高桥共进午餐,高桥很痛快的答应了,随后一帮人就离开了住处,向着饭店进发。
饭馆还是银座附近那家华夏餐厅,老板看到曾毅是一脸的热情,除了曾毅自己的菜以外,老板还送了几个菜。
饭吃了一半,曾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來,掏出一看,发现是川岛的,了一声对不起后走出了包间。
“喂,川岛,什么事情?”曾毅接通电话压低声音问道。
“曾先生,山田逸夫今天试图离开军营被发现了,现在已经被纠察队控制,你们赶快想办法,我担心他会有危险。”川岛在电话那头急声道,语气比较紧张。
曾毅心中一惊,眉头立刻拧了起來,对着电话道:“我知道了,你现在立刻带上东西赶到咖啡厅,我在哪里等你。”
“好了,我马上就过去。”川岛完就挂了电话。
曾毅抓着手机用力的握了握,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子。看來是不能等到五天以后了,先把郑啸天救出來再,只有把他救出來,一切才有可能。
想到此,曾毅疾步走进了包厢。大家见他接完电话回來,正准备招呼他继续吃的时候发现他的表情不对,此刻正一脸凝重。
“头,怎么了?”赵元龙立刻站了起來,问话间眉头也跟住锁了起來。
“你们吃完立刻返回住处,我先走一步,另外通知杨啸和韩青即刻返回。”曾毅对着大家快速完,然后把目光对准了高桥,道:“高桥君,对不起!因为有事情需要我马上去处理,所以我不能陪你了,请原谅!”
高桥眉毛跳动了几下,从曾毅的态度中已经知道了有事发生,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事情,但还是装作沒有察觉一般,不动声色的道:“哦,沒关系,你先去忙。”
曾毅对着他了头,然后与递了一个眼神给自己的兄弟们,随后转身离开了包间,驾车疾驰而去。
曾毅离去后还不到二分钟,包厢里的人纷纷走出了餐馆,高桥是会社有事需要处理,独自驾车先行离去赵元龙他们也沒多想,驾车向着林雅的住处进发。
半个时后,曾毅在咖啡厅门口见到了川岛。川岛今天很低调,穿着便装,而且驾驶了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车。
俩人沒在咖啡厅做任何停留,川岛到了以后直接上了曾毅的车子,然后向着曾毅的住处驶去。
“东西带了吗?”
车中,曾毅一边驾车一边问道,昨晚他就打了电话给川岛,让川岛弄一份自卫队的地形图。
“带了。”川岛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地图递向曾毅,曾毅伸出一只手接了过去,略微看了一眼就收进了怀中。
“曾先生,你们打算怎么办?”川岛看着曾毅问道,脸上充满了担忧,看起來有着急。
曾毅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回眼前的道路,缓缓道:“等到了再。还有,川岛,谢谢你!”曾毅的道谢是发自内心,川岛能有做出这样的举动已经相当的不容易,他毕竟是扶桑人,而且还是一个扶桑军人。
面对曾毅由衷的致谢,川岛苦笑了一声,转头把目光对着了车窗,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思。
曾毅的住处,赵元龙他们早已等的心焦,一个个坐立不安,在大厅里來回走动。曾毅在餐厅离去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知道出事了,而且可以肯定这个事情和这次任务有关,要不然曾毅的脸色不会那么差,他们别的不求,只求山田逸夫能坚持到行动的那一刻。
不多时,屋外终于传來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众人立刻拉开门走了出去,曾毅和川岛双双从车内走了下來。
“头,什么情况?”沈春晖急声问道。
曾毅看了大家一眼,颧骨耸动了几下,只是对大家挥了挥手便带头走进了屋内。
他们进屋后不久,一个人影从暗处钻了出來,站在远处对着这边眺望了一会,不多时便又隐身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