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善之呢?”
“我会拜托阿雍让我带走善之的。”梅娘呓语般喃喃,声线轻如烟缕。
然而在此之前,风生觉得自己一直陷在一个旋涡里。
一个充斥着被再次背叛的恐惧、以及自己腌臢行径即将被发现的惶悸的旋涡,那里波涛汹涌,狂风大作。
她非要用纸包住火,同时想要看看,有那个死道士在,这女人会不会再次离她而去。
不过事实是,她成功了。此时,她听着梅娘对她们未来美好生活的臆想,她就知道,她大概是赢了。
“好,私奔吧,”风生再次埋下去,埋入她带着芬芳的脖颈,如饿殍汲取蜜液,“我们明天就私奔……”
梅娘仰起脖颈,微喘道:“过些日子就是我的生辰,过了生辰再走。”
风生动作一顿,“你没有骗我?没有跟我开玩笑?”
“没有,我是认真的。”
“你发誓。”
梅娘笑了,“难道五百年前那位就是这么骗的你?”
“梅娘……”风生呢喃嘤咛,带着委屈,狠狠吻住一块极嫩的肌肤,“对不起……”
梅娘被她吮得低喘,“对不起什么?”
“所有……”她一面吻,一面脱解她的衣服,从乳到腰,寸寸向下抚摸。
梅娘低下脸,赧然分开双腿,在手指没入春水瞬间的酸胀中,色变声颤,张唇嘤咛叹谓。
纤细至极的呻吟融入簌簌风声,她们在晦暗幽邃的夜色中彻夜温存。
事到关头之前,梅娘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只是裁衣铺子刚开业,少了她,一切更要艰难。鸳鸯是个能吃苦耐劳的,自筹备开店以来,就一直跟着她学习制衣,唯独柳氏教人担心。
她的性子太焦躁,翌日,梅娘花了一早上监督她制衣,嘱咐其讲究之处,切勿耍小聪明云云。
“其实我觉得做得不那么仔细也没事儿,看不出来,衣服穿坏了还能给我们增加生意。”
“衣服坏了大不了自己缝补,日久见真章,一门生意的名声就是这样败下去的,你说值不值?”
柳氏撒起娇来,“哎呀,这不是还有你在嘛?”
梅娘面不改色道:“凤英,你说你是要当老板的人,不能独当一面,如何做老板?”
柳氏虽怨声载道,但要说都是为了生意为了钱,她也无话可说,只能学着受着。
下午,她又找了个时间,与鸳鸯私聊未来一事。
“未来?”
“成家还是……其他?”
鸳鸯慌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小姐要赶我走?”
“不是的,我只是问一问你的想法,鸳鸯,你年纪也不小了。”
鸳鸯茫然低头,片刻,适才迟疑地摇头,“不知道,可能事情见得多了,就不太敢嫁人了。”抬目,“小姐,我觉得不必嫁人挺好的,就像现在这样。”
梅娘会意点头,“嗯,你自己想明白就行。”
傍晚,梅娘去了一趟秦家,战战兢兢向秦雍说起关于善之的事:“善之也不小了,阿雍,我想我身为孩子的生母……”
“她跟我说过了。”秦雍径直道。
梅娘面露喜色,抬眼望她,“那你……”
秦雍低了低眉,淡然而专注地道:“梅娘,我希望你能幸福。”
梅娘没想到她会答应,也不知道风生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但是瞬间,她仿佛飘飘然了一般。
临走,她绕道去了一趟西院。
孟夏了,这里的梅子越长越好。
她站在树下笑看了一会儿,顿觉心旷神怡。
一切都很顺利。
顺利到不可思议,就像……一场黄粱美梦。
夜里,梅娘把玩着一颗红绽雨肥的梅子,是秦家西院摘的,她握在手里,不舍得吃。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梅娘么?”
风生看着她一脸呷了蜜的笑,假意迟疑道:“因为你出生的时候,梅子熟了?”
“你怎么知道?”梅娘惊喜道,遂举起梅子,“你看,我的生辰快到了,果子也越来越红了。”
风生凑过去,一口咬住了果子,汁水淋漓,梅娘擦了擦她的嘴角,她继续说:“这些天,你不许见那个死道士了。”
“好。”
二人吻在一起,喘息呻吟起伏不断,风生在肉体紧密地厮磨挤压中逐渐动情了,不受控制地摇出蛇尾,不受控制地解放天性,将尾巴去缠住她。
梅娘经前几次下来,心下后怕地推她,“不要……你把尾巴缩回去……”
“我这次绝对会温柔的……”风生一面哄劝,一面将她双腿分开架在腰上,细细吻着她慌张起伏的小腹。
“骗子,我才不信,”梅娘扭动着身体挣脱,背过身趴在床上,护住身体,“你把尾巴缩回去,不然我不从。”
“可我是蛇,露出尾巴真的会舒服很多,”风生失笑揽起她的小腹,让她的臀部高高撅起,“你又嫌弃我了是不是?”
梅娘被托起臀部,惊呼一声,无助地揪着床单,感觉到腿心的软物还是被她的手指扒开。她咬唇喘息,死死抵抗愈演愈烈的快感的冲刷,“这不是嫌不嫌弃的问题……”
“梅娘……梅娘……”风生各种温言软语地唤她的名字,一遍一遍,一面在她的身体里冲撞,一面渴切地吻着她的背脊,“不要嫌弃我……”
精致薄弱的蝴蝶骨染上一粒一粒紫红的吻痕,梅娘死死揪着床单,被撞得呜呜直叫。
快感上涌得太快,梅娘的脸埋在枕头里,那人低柔的喘息就在耳畔,她时而含不住娇喘地张唇哭叫,时而欲罢不能地咬唇呜咽。
枕头濡湿,腿心也湿答答的,沿着腿根流得汹涌。高潮快到了,梅娘实在扛不住,身子抽搐了一下,便泻了去。
狎昵过后,梅娘被她揽在怀中抚慰。
温柔中,她渐渐平复下来,昏昏胀胀的脑袋也逐渐恢复了清明,想起了什么,蓦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你五百年前的事?”
风生一怔,“那个啊……”她不知从何说起,意噎了半天,“你先说。”
“就…你和秦雍的那点事儿。”
“嗯……”梅娘思忖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秦家子嗣单薄,除了已逝的二少爷,就我和阿雍两个小辈。我们经年累月地待在一起,秦老爷又忙,都是我照顾的她,相当于是相依为命了,自然而然就……”
“可他们都说秦大小姐对你用情至深。”
梅娘被她吃醋的样儿逗得忍俊不禁,半真半假地笑道:“可能是吧,哦对了,你知道么?阿雍腰侧的那个疤就是为了救我留下的,太可怕了,她差点死了。”
风生认真了,委屈而倔强地看着她,“我也愿意为了救你豁出命去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梅娘乐不可支,“好了,我说了,该你了。”
风生俯身吻道:“有点吃味,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