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没事” 耶律灼冷冷的摇摇头,想要抽回手臂,但是手臂却被她坚定而执拗的紧紧抱住挣脱不得,她有些狡黠的眨了眨眸子,朝著耶律灼笑道
“灼哥,你就听我的话吧,跟我回我屋里去包扎伤口,而且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医治奴姑娘病的方法”
“哦?何种方法?” 耶律灼精神一震,紧盯著她的眸子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万彩尔歪著头神秘一笑,:“你跟我回房我再告诉你”
说著,便拦住他的胳膊,要朝著另一个方向走去,见耶律灼屹立在原地不动,只是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著她,万彩尔又勾了勾唇角,从唇边荡漾出比牡丹还要妖娆勾人的笑容,柔柔道。
“灼哥。我何时骗过你,你也该记得我表弟阿刺他有一个‘招魂铃’吧。我想那个东西说不定会对奴姑娘的病有帮助……”
“是啊,我竟然把那东西忘了!”耶律灼目光闪过一道寒冽的亮光,紧抓著她的胳膊,急切追问道,:“述澜刺现在在哪?”
“阿刺啊……他……”万彩尔微微低下头,抬手慢慢悠悠的拨弄下脸颊边被风吹起的发丝,让眸底那狡猾的波光幽幽消退後,方重新抬起头,莞尔笑道,“我想起来了,阿刺说一会儿要给我送些他从中原带回的丝绸,不如你就与我回房一起等他吧”
“嗯……好吧…………”
“嗯”
耶律灼回头看了一眼数百米外的那个庭院,踟蹰了一下,还是被身边女子轻挽著,朝著另一个方向走了去,
辽国都城,宫阙深深
夜深人静,皎洁而清明的月影下,那容颜如月的男子闭著眸子静静坐在树下,溪水般的发丝柔软而温顺的滑落在身後,
他翠色的衣袖里,一直通身翠羽,羽毛豔美的鸟儿也正在他的臂弯间熟睡,华美的羽毛在月色中泛著静谧而柔美的光芒。
一人一鸟,似乎都睡的正熟。
忽而,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刺目的火光纷涌而来,那些嘈杂刺耳的声音惊碎了这一地的悄然寂静。
耶律渲云微微睁开眸子,顿觉满目火光冲天,那一个个明亮火红的火把,如晚霞一般的在整个夜空剧烈燃烧著
耳边,一个刺耳响亮的声音蓦然从人群中传来
“七皇子耶律渲云密谋派人行刺大王,来人给我拿下!”
☆、(12鲜币)第118章牢狱之灾
灯火通明的大殿上,几个身影四散而立,四周围著一干侍卫。
而在大殿之下,一袭青蓝锦袍的男人上身半瘫的跪在地上,苍白的手指在冰冷的石砖上微微发著抖,那颜色如冰一般透明。
“七皇弟啊,虽然我素知你与父王父子情淡,但是我却真看不出来你竟对父王积怨如此之深!想不到你竟会派人行刺父王,你说这该当何罪啊?”
灯光璀璨的逆影中,那一身火红华衣的男人噙著冷笑从大殿上走下来,将手中的那把血刃在手中玩弄了一会儿,便‘!’的一声甩手扔到了他的面前。
耶律渲云垂眸看了一眼被仍在地上的那把染血的匕首,眉头紧紧团蹙起来,脸色有些隐隐泛白,那刺目的暗红,红的血腥而妖豔,让他胃里不知怎的一阵阵的欲呕。
他用衣袖掩著口,低头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怎麽?七皇弟是被父王的血吓著了?”
耶律弓麟阴笑几声,走到耶律渲云的身边,森凉的手指缓缓的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唇边虚伪的笑容阴邪的让人厌恶,
“不知七皇弟你派迟暮行刺父王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惊慌恐惧,害怕难安?
“我没派人伤父王!”耶律渲云猛然挥开用力扣在他肩膀上阴气阵阵的手掌,俊雅的面容上含著一丝冰冷的愤怒和担忧, “父王现在如何?我要见父王……”
“哼,你还想著见大王??真是贼心不死,我看七皇子是怕大王洪福齐天,大难不死,要去再补上一刀吧!” 闻言,端坐在金凤椅上,身穿蓝色雍容华贵衣袍的媚贵太妃眉头一皱,怒声喝道。
“媚贵太妃息怒,这件事实在是疑点太多,我们不能随便冤枉了七皇弟……你们有什麽证据,证明父王受伤一事是七皇弟所为?”
大皇子耶律己挡在耶律渲云面前,威严的面目不怒而威。“况且这把血刃并非是在七皇帝的殿内找到,抓贼见赃,六皇弟还是查清楚为好”
耶律弓麟轻蔑一笑,斜眼看著身边之人,冷笑道,:“呵,大皇兄,你可看清楚了,这血刃是西夏国前去年派人进贡给咱们辽国,我记得当时父王把它们赏给了宫中最英勇的三位勇士,而迟暮便是其中之一,至於为何不在他的殿内,大皇兄,弓麟斗胆一问,若是你杀了人,你会把凶器藏在自己家中麽?!”
听罢,耶律已一怔,随即恼怒的一挥衣袖,面色激动的呵斥道,:“六皇弟,怎麽说我都是你的兄长,你不要太放肆了!”
“弓麟不过随口一问,大皇兄何必如此紧张” 耶律弓麟懒散一笑,目光却是咄咄逼人,“莫非大皇兄也曾做了什麽见不得光之事,才会如此紧张?!”
“你……!”耶律气的双目圆睁,他喉头剧烈的滚动了几下,猛然间大力一挥衣袖,怒声道,:“简直是满口胡言!”
“呵~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耶律弓麟抱著臂凉凉一笑,目光讥讽而又充满挑衅。
“六皇兄也说这血刃有三把,又凭何断定一定是迟暮所为?” 耶律渲云拧著眉看著被锁链紧紧锁缚著,脸色煞白唇边不停淌血的迟暮,睿智平静的眉眼悄然掠起一丝涟漪。
耶律弓麟微微一笑,目光刺目而又狡邪,:“是,这血刃的确是只有三把,本皇子也查探过,那两人的血刃都在身边,但是当本皇子查迟暮侍卫的时候,他却是三缄其口,说不出个所以然,更不肯交出血刃!这又是为何??!”
依偎在他身边的喀彩朵美眸一勾,斜瞟了他们一眼,玩弄著手上的蔻丹,闲凉恶毒的道,:
“他的血刃都用去刺杀大王了,如何还敢拿来给六皇子你看,这辽宫上下谁人不知,血刃一旦沾了血,那上面的血迹便无论如何也擦不下去了!”
“……咳……我没有……刺杀……大王……七皇子也从未曾有过这样的想法……”迟暮艰难的抬起头,目光冰冷的看著众人,一字一顿道,那清澈冰冷的目光看著耶律渲云的时候,坚定而又坦然。
耶律弓麟轻蔑一笑,仰首冷声道,:“那本皇子让你交出血刃时,你为何沈默不言,迟迟不肯交出血刃?”
“…………”迟暮目光暗了暗,他侧眸看了一眼耶律渲云,却见耶律渲云也正朝著他的方向看过来,那笼著薄雾轻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