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又恢复了正常行课的日常。
不过这段日子真的很拼,心态上很平静,但堆积的压力还是在某一天显露。
没由来的犯困,提不起劲,下笔都恍惚。要不请个假回家调休吧,这么想着,便拖沓地往办公室里迈。
办公室里没人,找个椅子落座,很明显地感受到重力的拖拽,懒得掀眼皮。
他也是这时进来的,或许是来找发漏的卷子。虽然我们先前有在学校装陌生人的约定,但这回他没装不认识我。
他问:“放学我来等你吗?”嗓音很好听。
我低头一笑,抬眼看他,说:“不用了。”
他有些错愕,又说:“那……明天呢。”
“我的意思是,以后都不用了。”说完起身离开,无意撞到他侧身,他微微踉跄,像只受伤的蝴蝶。
估计是肩颈那块,旧伤添新伤。
啧,真够弱的。
回到家躺在床上仰面看天花板,脑袋空空,心里没什么波澜。
正想闭灯入眠,特殊提示音响一声,点开聊天框。
“我不明白你的态度是什么意思。”他问。
“没什么意思”,想了想又敲几个字,“字面意思”。
“钟雯。你太自以为是了。”
不知怎的,我忽地想起他泛红伤悲的眼,我们刚在一起时他常有这种表情。
我本不愿理会了,他那边的电话又打过来,铃声一阵阵,催命一样。
“你不怕我把这些事说出去吗。”
“你不会。”
“如果会呢?”
“你好幼稚。”
“……”
“我很困了,再见。”我已经掀不动眼皮了。
“我不会让你好过。”他挂断了通话。
结束了。我想。
于是我坠入了柔软的被窝,沉沉睡去。
一周后我才明白他那话的含义。
和往常一样,我拿出书本,从桌洞里抽练习册,但意外的是还抽出了几件情趣内衣,以及保险套。
我塞回的速度很快,但还是被人看到了。后桌的男孩非常讶异,他没想到我会有这些。
我面上没什么波澜,心里倒是有怒火在烧。好样的。
我开始早读,期间有几张小纸条断断续续地递过来。
“你被骚扰了吗?”
“你愿意和我做吗,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可以学。”
“我想要拥有你。”
“我知道你喜欢听话的,也知道你和宋昔昀的事,他能做的我也可以。”后面画了一只吐舌头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