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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不是病娇 - 第23章

    涌进来的阳光让他瞬间眯起眼,好一会儿才适应的推开推拉窗走出去,然后看到阳台上的贵妃椅,还有一小盆一小盆的可爱盆栽,下面则是荷花池和那些看画的人,听到后面传来开门声,他转过身看过去。

    傅倾流没想到一进门就能看到这样的风景,他就站在金灿灿的阳光之中,棕色的眼瞳注视着她,锦丽的衣着仿佛都在阳光下散发着一层薄薄的光晕,朦胧了周围的景色,叫人有种视线穿透了时光,看到了遥远的古老时空里的静静伫立的年轻贵族的错觉。

    她有些不受控制的坐上圆椅,拿起调色盘开始调色,看着付一旬的目光有些迷离。

    “需要我站着别动?”付一旬看着她的眼,悦耳的嗓音微略低哑。

    “不,你可以随便动,但不要走出我的视线范围。”傅倾流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手上的画笔仿佛就是她的手,连刷过纸面的触觉她都清晰的感觉到了。

    这个画室里脏乱的很,也没有陶土也没有其他可做的事,最重要的是,他没办法像傅倾流一样无视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自己找事做,但是他被看得浑身滚烫,陌生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自在,他左看右看想找点事让自己不要过于专注傅倾流的视线,最后落在那些被白布覆盖着的画板,“这些画,介意我看看吗?”

    ☆、019滚你丫的!

    “你看吧。”傅倾流放空的视线扫过那些画,不甚在意的道。

    如果是其他的艺术家她肯定不会让他看的,因为还未面世的画如果被心怀不轨的人瞧了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抄袭事件,虽然每个画家的风格都不一样,水清流的更是跟大部分人的风格是天壤之别,但是这几幅画和水清流一贯的绝望与希望并存的风景画或者抽象画不同,鉴赏力不够的人可能看不出这是水清流的画。

    但是付一旬不同,先不说他的级别根本不会对这些画起什么心思,就是他这个人的骄傲也绝对不屑于做那种事。

    白皙的指尖捻起其中一块白布,浅色调的画面缓缓的映入眼帘,他看到了一只猫头鹰,整个画面只有一枝被雪压着的枝桠和站在枝桠上的猫头鹰,却丝毫不显得单薄,这只猫头鹰仿佛是活的一般,神情锐利,你看着它,它也看着你,并且眼神锐利的仿佛你是它盯上的猎物一般,叫人微微觉得有些压抑恐慌,这种程度,不是一般会画画的人画得出来的。

    付一旬眉头微蹙,掀开另一幅画的白布,这次是一朵红牡丹,在白色的布料上,它如烈火淬炼而出的热烈,美的几乎要灼伤人眼。

    “这是水清流的画……”付一旬忽然道。

    傅倾流动作顿了下,画纸上出现一点不和谐的顿点,她皱了皱眉,继续画,淡淡的问:“你怎么知道?”

    “这个画家的画风一直都很霸道,不管是风景画还是抽象画,永远都透着一种很不冷静的极端味道,这两幅画虽然和以前她的画有很大的不同,但是笔锋没变,不过看这两幅画我看出来了,那个画家似乎还是个很任性的人。”

    “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不是很喜欢水清流啊?”傅倾流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幽幽的看着他。

    “我不喜欢她画里的那股……张牙舞爪的味道。”付一旬评价的很认真,完全没发现傅倾流越来越冷的神色。

    “砰!”画笔重重的扔进铁制的装满水的洗笔筒里的声音,也叫付一旬的目光从水清流的画上转移开来,然后看到傅倾流看着他冷冰冰的目光,心脏莫名的就抽了一下。

    “张牙舞爪?”傅倾流一脚踢开前面的画架,画板、颜料和浑浊的洗笔筒里的水倒了一地,眼里满是冰冷的怒火。

    付一旬被傅倾流突如其来的暴力动作给吓了一跳,棕色的眼眸骤然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随后反应过来这里是十里画廊,这里只挂水清流的画,而傅倾流是十里画廊的员工,难道是因为他这样评价十里画廊的头牌画家,所以她生气了?但是他只是在对她诚实而已,难道她想听到他的谎话吗?

    “在你眼里那些都是张牙舞爪?”傅倾流双手攥成拳,几乎泛出森森的骨白,她似乎隐忍着熊熊燃烧的怒火,胸口起伏都剧烈了起来。

    付一旬拧起眉头,薄唇不悦的抿成直线,深邃锐利的眼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般的,凉凉的,就像高高在上看着下面的贱民张牙舞爪的高贵贵族,“难道不是吗?”

    “出去。”傅倾流看起来愤怒的快要忍不住上去把付一旬痛打一顿,几步走到门口拉开门,一字一句都像很艰难的从僵硬的咽喉里爬上来,再被嘶吼着喊出,“给我滚出去!”

    从没受过这种待遇从没被人要求“滚出去”的付一旬瞪大了眼震惊又难以置信的瞪着傅倾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得全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立刻拂袖而去,才刚走出去,背后就砰的一声,猛地关上了门,付一旬气得全身都在抖,面部肌肉扭曲着抽搐,猛地一脚踹在墙上,结果疼的他表情更扭曲了,一边快步走下楼一边咒骂:“shit!该死!真是不可理喻!疯子!反复无常!莫名其妙!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这么对我!混蛋!……”

    付一旬气得飞一般的快步离开十里画廊,连中途撞到了几个人的肩膀都没停住,小杨见着他过来连忙后退好几步,看他的脸色心想这位客人该不会又神经质发作了吧?

    付一旬一上车就扯掉了脖子上的围巾,泄愤似的用力脱掉外套扔到副驾驶座上,车子离了弦的箭般的愤然远去。

    画室内,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连在一楼的工作人员都听到了,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决定去找池非,那个房间也就傅倾流和池非能进去,有什么事也只有池非能劝住似乎一进那个房间脾气就会变得十分暴躁的傅经理。

    池非听到员工报告的时候连忙叫人来接正在招待着的客人,很快赶上了二楼,此时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他拿出钥匙打开门,入目的果然是一地的狼藉,到处都是画板画架和纸张,傅倾流抱着头蹲在地上,阳光明明就在不远处,却仿佛怎么也照不到她身上似的,像是有阴影将她笼罩着,纤细的身影蜷缩成一团,就像被遗弃的小猫。

    “倾流?”池非有些吓到了,不敢靠太近生怕惊到她的小心翼翼的出声,实际上他跟傅倾流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从十里画廊办起了到现在就四年时间,他只知道傅倾流有个十岁的儿子,但并不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可是一个24岁的女人却有一个10岁的孩子,如果是亲生的,想来过去一定有一段什么不堪回首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