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闹到天亮,他已经不记得在哪次泄身之后,疲倦到两眼一闭就睡着了,迷糊中只记得芈闲还帮他沐浴了。
醒来时已是晌午,枕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林枫缓缓起身,扶着酸疼的腰部,落枕的脖子。颤颤巍巍地翻下床,后穴疼痛难忍,因为合不上留下了一条小缝,嘟囔道,“啊…呲,早知道就不作妖了,差点就被干死。”
新衣服、洗漱水都已备齐了。一番动作,林枫收拾完毕,忽然发现身上的衣服有点不太对劲,凝神细看了几眼,才发现衣服上有芈家的凤鸟腾飞纹。
林枫嘴角上挑,口是心非地嘟囔道,“雍雍华贵。”
倏忽,桌上还有一枚凤鸟飞腾血玉,雕琢精致,乃是玉佩中的上上品,这玉佩林枫前世时见过,是芈家的通行玉令。
林枫疑惑道,“阿闲的玉令?是他遗忘在这的吗?”
“咔吱”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了,林枫抬眸望去,目光与芈闲相撞。
林枫莫名的脸红心跳,转过身,思想斗争许久,寻思着怎么面对芈闲,昨夜之事是因为他投了催情药,才导致芈闲失去理智,兽性大发,发泄完毕之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林枫捋清楚前后逻辑关系后,调整好状态,刚转身就看到站在自己的身后,四目相撞。
林枫尴尬与羞涩浮上双颊,慌乱中拿起手中的血递给他,略微尴尬道,“我正找你呢,你的通行玉令落在屋里了。”
芈闲嘴角微微上扬,温柔道,“给你的。”
“啊?”
林枫一头雾水,不知何解,心道,“这是芈家的通行玉玲,不但能自由进出芈府,还能在各地钱庄支取银两,就这么给他了?算了,管他呢,不重要,正好本公子缺钱。”
他倏忽发现芈闲头发湿漉漉的,下意识的贴了他手背上的体温,惊道,“你身体怎么这么寒凉,大清早的,你上哪去了。”
芈闲冷冷道,“沐浴。”
林枫诧异道,“大清早的你沐什么浴啊。”
话音未落,昨夜交缠的画面涌上头,一顿羞臊闪过,那确实需要沐浴,一来净身,二来也有可能是静心。或许只是药效的作用,床上的那些真心交付,怎么能当真呢。
林枫不禁叹了一口气,瘪了瘪嘴,道,“赶紧让店小二把床修一修吧,别挤一张床了。”
“咚咚咚”门口传来拍门的声音。
林枫见芈闲不作回应,立即回应道,“进来。”
只见两个店小二弓着腰背着几块大木板,见芈闲和林枫正面对面站着,而且距离还这么近,房间一度陷入尴尬的氛围。
“宗主,掌柜的让我们来修床。”
林枫点点头道,心道,“果真来修床了。”
转念一想,或许芈闲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林枫,依旧当自己是姜宴,要是这样那是最好的了,没有牵挂,没有前尘往事,要脱身也容易,万一没有替姜宴报仇成功,也不至于因为牵挂伤心伤身,余生都在遗憾中度过。
“你们背着几块大木板杵在舅舅的房间门口做什么,不要命啦。”
门外忽传来刘澈的呵斥声,打破了他的思路。
“唉。”这个小祖宗怎么又来了。
店小二惶恐道,“我们是来给芈宗主的房间修床的。”
“修床,修什么床?”
“说是,床板断了。”
“断了?舅舅房间的木具一向都是最好的,怎么能说断就断,是不是你们偷工减料。”
这小祖宗一天不上房揭瓦就不痛快吗?就这么简短的问话,就能让林枫脸色由白变绿。
有那么一瞬间,林枫似乎能感觉到芈闲朝他看了一眼,然而当他偏头看过去时,芈闲已经垂下了目光,清清淡淡道,“都进来。”
店小二颤颤巍巍背着木板往角落的屏风后面去。
刘澈蹦到芈闲跟前,本想说什么,瞬间被芈闲脖子上的几道印痕引起注意了,诧异道,“舅舅你的脖子怎么了,是被什么蚊虫盯咬了吗?昨夜没燃驱蚊香吗?”
刘澈的每一个词,都如同一把利剑一般直插林枫的心窝,字字都在揭露真相的边沿擦肩而过,生怕一不留神就曝光了昨夜的勾当。
芈闲嘴角微动,不作答,像是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刘澈又扫了一眼旁边的林枫,见他正在扶腰站立,又瞟向墙角,见正在忙活换床板的两名店小二。
林枫似乎察觉到什么,立即放下扶在腰间的双手,朝芈闲看了一眼,手心突然冒汗,脸色一红一白,好像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内心十分的不痛快。
差不多得了!
林枫脸色终于又回归了素白,心里满不在意道:“姜宴本身就有这些不良嗜好,干点什么也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就这样,怎么着吧。”
芈闲从容淡定道,“何事?”
刘澈像是被唤醒了一般,才想起自己前来的任务,回应道,“掌柜的传来消息说,昨夜城东的槐树上吊死了几个人。”
林枫诧异上前问道,“可是昨晚那颗槐树?”
刘澈瞟了一眼林枫,迟疑了片刻,昨晚半夜的一切又夹在二人中间,由于自尊心作祟,非要转头对着芈闲才微微点头,道了声“嗯”。
林枫、芈闲相视而望,四目交汇,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
林枫狐疑道,“走,去看看。”
芈闲微微颔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