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到后面谈欢几乎失去意识,不管她怎么哭求,男人简直铁石心肠,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打桩机。
时景深爽到的后果就是,大小姐醒来后就没理过他。
不管他怎么哄,哪怕又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也没能让大小姐松口半分。
谈欢真的哪哪儿都不舒服,野外洗澡不方便,虽然时景深有用毛巾简单给她擦拭,但作用不大。
因为来之前根本没有料到会是探险这样的项目,他们都没有带换洗的衣物,虽然主办方贴心准备了一次穴内裤,但爬山时汗湿的衣服风g后重新穿上身的感觉,还是让大小姐依旧难以忍受。
更何况她现在浑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后面还不知道要爬多久,她想想都觉得绝望。
一想到主办方说整个考验时间有三天,她就恨得牙痒痒。
“你最好是能今天带我走出去,不然你就等着考验失败吧!”大小姐举着对讲机冲他龇牙威胁。
时景深又无奈又好笑,最后还是牵着大小姐的手继续往前。
知道了主办方藏姻缘结的规律后,找起来还是很快的,十个个姻缘结很快收集好,剩下的难题就是要怎么走出去。
好在今天的天气不错,时景深能够根据树林缝隙间光线的倾斜程度判定方向,他们赶在天黑之前走了出来。
他们是第一对走出来的情侣,等在出口处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主办方安排了民宿,邀请他们入住,说等考验结果出来,会统一安排祭祀。
时景深谢绝了对方的好意,主要是大小姐此时又累又困,只想快点回酒店,他只能依她。
听到他们拒绝,村长还有点遗憾,但也没有强求,最后给了他们一对木牌,让他们在木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祭祀他会帮忙放到神庙,为他们祈福。
这个主意好,这一趟也算没有白来,两人写好自己的名字,便和村长告别。
村子的路窄,车子进不来,他们的车停在村口,需要他们走出去。
时景深看谈欢走不动了,在她面前半蹲者身子。
“上来。”
谈欢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背她的意思,刚好她还记仇昨晚的事,小声哼了哼,毫不犹豫地跃了上去。
此时天色渐暗,华灯初上,村子里亮起的是家家户户挂在屋檐的灯笼,橘h的灯光照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谈欢靠在时景深的宽厚的背脊上,看着前边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笔直小路,恍惚有种他们会这样一路走到白头的错觉。
不时有路人朝他们投来艳羡的目光,时景深始终目不斜视,每一步都迈得很稳。
谈欢将下巴搭在时景深的肩窝,看着长街两侧的风景,逐渐昏昏欲睡。
“时景深。”她打了个呵欠,脑袋在他肩头蹭了蹭,叫着他的名字,嗓音轻懒模糊。
“嗯?”
“等蜜月结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爱你,很久很久。
大小姐的声音难得有这么温软的时候,时景深脚步一顿,眉眼微弯,“好。”
身后再无动静,时景深听到大小姐逐渐平稳的呼吸,哑然失笑。
大小姐是真困得不行了,回到酒店,时景深给她洗完澡她都没有醒,他叹了一口气,但是想到她先前说的话,他充满期待。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却意外香甜。
又在大理休整了一天,下一站,也是最后一站,他们选择去香格里拉。
谈欢在网上看了很多关于梅里雪山的资料,总想亲眼见一见日照金山的盛景。
但谈欢万万没想到,她会在香格里拉遇到熟人。
“白大哥?”
她正在办理酒店的入住,从一边电梯出来的熟悉身影让她愣住,嘴边的三个字几乎脱口而出。
那人也几乎在同时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来,看到谈欢也很是诧异。
“欢儿小姐?”
谈欢当即朝白谨行奔去,“白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谨行看了一下正在办理入住的时景深,挑眉,“我们借一步说话?”
谈欢果断朝时景深挥手,“你先把行李搬上去吧,我跟白大哥说会儿话!”
说完挽着白谨行的胳膊径自往外走。
时景深盯着两人的背影,缓缓眯起眼。
他们相处的这些天,谈欢从来没有主动挽过他的手。
就连牵手,她能不挣扎已经算是难得,更别谈主动。
白谨行。
外人不知道白谨行的身份,他是知道的——白家养子,白氏未来的掌权人。
事实上谈欢对于白谨行的称呼是不对的。
因为从领养关系上讲,白谨行算是白璧的弟弟,按辈分,谈欢应该叫白谨行叔叔。
但两人年纪相仿,白谨行又是一个孤儿,仗着养子的身份就想长谈大小姐一个辈分,属实是高攀,再加上白家有意隐藏白谨行的身份,谈欢也就一直叫的白大哥。
以往时景深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却是越听越觉得刺耳。
曾经她也是追在他身后叫他“景深哥哥”,也会向那样毫无顾忌地主动挽他的手。
如今身份对调,他总有一种自己的姑娘被人抢走的错觉。
“先生?先生?”
前台的呼唤声让时景深回神,“嗯?”
“这是您的房卡。”
时景深收敛神色,随手接过,推着行李朝电梯走时,竟然又遇到了一个人。
“白姨?”
是的,电梯里正准备出来的人,正是白璧无疑。
白璧也很惊讶,“景深?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下看了一圈,她的目光落在时景深右手边的箱子,“这是欢儿的行李箱?”
时景深颔首,“我和欢儿出来度蜜月。”
白璧一愣,“蜜月?”
欢儿不是说,她和时景深不会结婚么?
白璧的脑子忽然有点乱。
她一时没有注意自己脸上的表情,眼神中的惊讶和紧张悉数被时景深收入眼中。
这可一点不像是丈母娘偶遇准女婿的的表情。
眼看电梯门又要再度合上,白璧赶紧走出来,四下看了看,“那欢儿呢?”
“她和白谨行有点话要说,让我先放行李。”
白璧几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那你先忙。”她朝他露出长辈一样的温柔笑意,转身离开。
时景深握着拉杆的手不断收紧。
听到谈欢和他在一起就一脸紧张,听到谈欢和白谨行在一块儿就那么放心。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