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太急,紧急在最后一分钟刷上卡之后她飞奔到工位,问身边的同事借了一片卫生巾。
“你那个来了啊?我不用卫生巾啊,我都用棉条的。给你一支试试看嘛,很好用。”同事热情安利。
“嗯……量没那么多了,棉条塞不进去的,卫生巾就好。”她扯谎的时候觉得尴尬死了,找了好几个人才借到那种厚一些的卫生巾。
哈,还棉条,难道把他的东西全都塞进去吗,堵住吗?!
内裤上已经完全湿透了,全是白白的又带一些透明色的蛋清状液体,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很陌生的腥膻味道。
还好她机灵,一直有一片一次性内裤在包里,换上之后想把脏了的那条丢掉,眼不见心为静,还是脸皮薄,折了一折塞进了包包的最里面。
她和霍绎做了。
早上离开的时候,霍绎还没走,她一睁开眼便看见一个男人的裸身,只在人鱼线以下的关键部位搭了一点被子。
她的头还是好痛,有一瞬间竟然以为那是霍珩昱,他们的轮廓太像了。下一秒就意识到,这是霍绎。且不说她压根没和霍珩昱睡过,光那凌厉的眉眼就知是另一个人。
淡淡的一线光明透过窗帘缝隙在他的皮肤上流淌,手臂肌肉很紧实,胸和腰更不必说,流畅的线条在腰部深凹下去,带着勃发的力量感,上面浮现着浅浅红痕,可能是昨夜留下的。
李夏怡脸不红心不跳的看了几秒,很客观的评价道这男色确实不错,那就这样吧,已经发生了,她到底也不算吃亏。
不过在下一秒心态就360度大反转,下床的时候她直接跪倒在地上,幸好床下铺着厚厚的兔毛地毯,才免于膝盖摔青的悲惨命运。
出门的时候,霍绎那头猪依然没醒。
要不然说打工人命最惨,只要世界不毁灭,永远八点来上班。可能是她的脸色太差,Daniel立刻发信息来关心。
“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没吃早饭?”
李夏怡:不是,只是有些没睡好,谢谢啦。
就目前来看,这个男同事人真的还不错,可惜事情发生的太快,她一时还没有想好要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他,原先的目标男性考察计划也因为昨晚的意外搁置了。
Daniel:没事就好。EC那边的负责人刚刚发邮件来需要你过去一趟,已经帮你和Victoria说好外勤了。
李夏怡:只有我?
Daniel:Yep.
Daniel:需要的话我陪你去没关系的。
而霍绎的消息紧随其后。
——司机在你公司楼下的停车场,154XXXX0123,这个号码联系他。
她就知道,什么EC找她,分明是某个讨厌鬼公权私用,打着公司的旗号就怕她不肯来。
EC大厦17楼。
张卓尔拍了一下司沫的肩膀,问道:“看什么呢?”
司沫小声的说:“看总裁啊,在你身后,他好像呆住了。”
“哎哎哎。”她急忙阻拦,“你别转身呀,偷偷看不行嘛。”
这么麻烦,张卓尔干脆不看了,反正他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方便告诉别人。
这里头那位他还是亲自带上来的呢。
李夏怡已经在里面坐了十五分钟,而霍绎至少在门口徘徊了五分钟。晨会一散,他便一个人先过来了,越是靠近,越是紧张,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心跳剧烈到连鼓膜都在震动。
门一推开,李夏怡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眼神可以用冷若冰霜来形容。
霍绎:……
他确实理亏。
慢慢走到近前,才发现李夏怡脸色很差,霍绎十分惊讶,不由担忧的问:“怎么了?昨天睡得不好?”
他是真的很疑惑,结束之后,李夏怡直接昏睡过去,他射了一次之后还没软掉,又不忍折腾她,睡得可比她晚多了,一夜之后他神清气爽,起床时都觉得自己是连眉梢上都看得见的神采飞扬,自然很难理解李夏怡一副被狐狸精吸干精血的虚弱样子。
李夏怡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好痛。”
霍绎脸色一下子沉了,“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让张卓尔叫医生?”
“不要……”她吐出一口气,身体缓缓倒向沙发背。
能够顺利到达公司打卡完全是身体中绷着一口气,坐上霍绎司机的车,那口气便散了,身体上的不舒服越发清晰。
内裤潮湿不堪,几乎可以想见是什么样子,小腹隐隐作痛,活像一块铅坠在当中,胸衣下的两颗乳球又涨又酸,更不必说是怎么回事。
“霍绎,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床品真的很差,之前的女伴都没有告诉过你吗?”
霍绎目光一闪,“……没有。”
“那她们一定是顾及你的面子,没有说出口。你做完了就甩手走了,清理都不知道清理。”
霍绎:……
他知错能改,“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注意个鬼啊!谁跟你有下次!”李夏怡痛得好暴躁,“有没有浴室?我想要洗澡。”
“我抱你去。”他立刻说。
李夏怡只允许他抱到浴室门外,衣服她要自己脱。霍绎办公室的浴室只是应急时使用,自然不会有浴缸,看她的状态,淋浴他都挺担心的,不敢走远,靠在墙边等她洗完。
霍绎吩咐了张卓尔买些衣物,经过他提醒才忽然想起有尺码这么一说,还好李夏怡的衣服都扔在外面,霍绎便附身一件件捡起来查看尺码。
伸手拎起一片小小布料,霍绎的耳朵霎时间滴血似的红透了,迅速在手机上发了一句“女士内裤M号”就准备放下。
不期然看见一道血红色。
……血?怎么会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