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间,池鸢的语声传入耳道,平白惹得他心下一慌。
江赐下意识解释道:“我看你半天没应……”
她应不应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对。
“我本来只想跟你说我住哪间……”
她为什么非要知道我住哪间,说不定人家没事找我,也不对。
“我就是怕你有危险……”
那也不是我在人家洗澡的时候突然闯进来的理由,越描越黑了……
江赐被自己这蹩脚的言论弄得不上不下的,眼睫轻轻颤着,好半天都没能想出一个好的解释。
他无法,只得认命般微微仰头,试图以从前冷淡的姿态躲过现在的尴尬处境,却不想这个动作径直对上了池鸢的眼睛。
那里面润了些水汽,比先前所见更加惑人。
牢固不可破的思绪在那一刻似乎动摇了,江赐没由来的想:他们是正经夫妻,做某些事情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但……触及她尚且迷蒙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时,江赐觉得自己的想法龌龊极了,就像是在乘人之危一样。
在她问他的那一刻,最优解就是转身走人,但他并没有,也因此造成了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局面。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出……”
“噗嗤——”®òuщenщò.℃òm(rouwenwo)
江赐错愕的再度对上了她的眼睛,这回他清晰的瞧见了池鸢眼眸中含着的笑意,紧接着,后颈被一抹灼热湿润包围,是她圈抱住了他。
有时候,成年人之间的默契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比如现在。
唇瓣在不自觉间贴合,从起初的怔愣接受她轻浅的啄吻到后来的回过神来反客为主,一切都异常自然,就好像……他们经常这样做。
舌尖径直顶到了她齿关的位置,轻易撬开之后长驱直入,勾住了她的舌尖,吮吸缠绕。
那抹之前似近似远的淡香在此刻也变得浓郁,紧紧包围着他,一点点勾着他。
深一点、再深一点,要他们同沉沦。
轻薄的衬衣早已被水浸透贴合在了身上,也因着这个缘由,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腻滑,好似在糖水中浸泡过一般,呼吸间满是她的气息。
掌心不自觉的擒住了池鸢的腰身,细腻触感更深,还隐约觉察到了她隐藏极好的颤意。
江赐微微偏头,擦着她的耳廓询问:“还要继续吗?”
再往后,就真的不再他的控制范畴内了。
几乎是话音落定的那一瞬,池鸢圈抱着他的力道重了不少,是暗示,亦是无声的回应。
江赐掌心接着下移,指尖触及浴缸内的水时顿了顿,而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期间还特意解释道:“水凉了。”
池鸢身上带了不少水渍,将身下的深色被单洇湿,后又被江赐一寸一寸拭去。
起初的擦拭倒算尽心,及至腰腹处是能明显感觉到他动作顿缓了不少,似乎是在竭力压制什么。
及至腿根处,浴巾的柔顺感消失不见,化作了略糙的温热指腹,往上挪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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